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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抱了剑向他行了个礼:“公子何事?”“能有什么事,寻师父来的呗!献媚!”乔桓快人快语。他们俩鬼灵精,消息不知有多灵通,怎么会漏掉“师父的红衣男宠”这种劲爆艳情!只是翁故凡做人规矩,师父的男宠,那怎么说也比他高一辈,恭敬一点准没错的。而乔桓这种大家族出来的嫡长子,于位份尊卑看得很重,男宠就是爬床的,连小妾都算不上,言辞中满是看不起。那男宠跟他半斤八两:“喂,小鬼,在哪里,怎么上哪儿都找不到啊。”“谁是小鬼!”乔桓没好气道。翁故凡蹙了蹙眉:“我云中阁的武功秘籍,公子应该问我师父云中君去求取。”“谁理他个死断袖!”那男宠嗤了一声,“我问你们呢,提纪明尘做什么,快说!”乔桓伸手一指,气得跳脚:“你骂谁死断袖!你想死么?!”那男宠冷笑一声:“想死的人恐怕是你吧!”飞身而下,身形极快。翁故凡和乔桓同时拔剑攻去,他却在半空中旋身一躲,伸手就拍在乔桓屁股上。乔桓向前扑出,要不是翁故凡伸手拦了他一把,可要摔个屁股朝天。“你……你打我屁股!”乔桓气得要吐血,“我爹都不曾打过我的!”“这招叫’子不教,父之过’,你可记住了!”那男宠依旧坐上了树,翘着二郎腿得意洋洋。“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自称是我爹!”乔桓二话不说提剑攻去。他在风神引,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来了云中阁,也是风风光光备受宠爱的小徒。他师父是个话少的,骂起人来也没什么劲道,他师兄更是木讷嘴拙,哪里说得过他。乔桓靠着一张碎嘴纵横两大宗派,哪里吃过这样大的亏,被人骂的毫无还嘴之力!当下就要用手上功夫洗刷嘴上的耻辱。原本他贸然出手,翁故凡铁定要拦一拦。不过这个红衣少年提及什么,想来是为了武功秘籍潜入云中阁,昨天傍晚把剑室翻得乱七八糟的肯定就是他。就算他没有得罪乔桓,翁故凡也要将他拿下。更何况他举止嚣张,一点儿礼数也不讲,言辞间对师父诸多侮辱,翁故凡这么好脾气的人也被他惹毛了,当下提剑加入了战局。那男宠连声说好:“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打一双。你们最好一起上,省的耽误我时间。”从腰间抽出一把流光溢彩的三尺长剑来,铮然一声,与翁故凡两剑相击。“好强!”两人同时心想。乔桓此时亦是已经与他对了两三招,与师兄交换了个眼神,心中都是一个想法:师父从哪儿找来那么多武功高强的男宠,他真是厉害了!子衿与李逸芝在墙外听得那一声,正是他们三人打完之后。那宋诗不知怎么的,对水天花月的招式了如指掌,乔桓和翁故凡即使联手,也堪堪落了他下风。宋诗得寸进尺,打晕了翁故凡后,揪着乔桓按倒在地:“我还倒云中君教了你们什么好功夫,就这么点厉害么?刚才不是骂得很欢实么?你再骂啊!骂得好说不定我高兴了,教你两招。”恶劣地拍了拍他的脸蛋。乔桓挣扎着掰他的手,只觉得和铁钳一样挣脱不开:“你少得意了!谁要你教!”宋诗自尊很强,什么事情都要压人家一头才高兴:“你怎么不要我教?你知道我是谁么?我是你师父没过门的道侣,是你师母!”乔桓脱口而出“可拉倒吧”:“师父才看不上你!”宋诗面色一沉。他正是好斗的年纪,被他一声说,就想起了他在这门婚事中如何屡战屡败,只觉得打赢了这两个小崽子也很没意思,要打得云中君跪下叫爹,那才舒爽。乔桓看戳到他痛处,料想这是个想争宠爬床的,当下揪着这话头说个没完:“我师母比你漂亮一千倍、一万倍!你在他身边一站,根本没得比!”“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宋诗丹凤眼中杀意毕露。当日子衿和云中君在剑室中苟且,想想他嘴里说的“师母”也没有别人了。宋诗好不容易接受了“子衿比我长得好看”这个事实,现在乔桓说他俩差了一千倍、一万倍,他当下就重新恨上了那男宠。他心想这两个不长眼力价的东西!谁是真师母、谁是假师母看不出来么!乔桓初生牛犊不怕虎,宋诗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他还添油加醋、火上浇油:“你打赢我俩又算什么本事,你有本事打我师父去!哦!我师父如何与你这种人对阵,太掉身价了。对付你这种无名小卒,我师母出手就够了!”“无名小卒?!”宋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一把将乔桓掀翻在膝上,扒下他的裤子狠狠抽他屁股。乔桓被打疼了也只觉得羞辱难当,嘴里骂个不停:“……我师母比你厉害多了!就你这样的,他脚趾头一动,你就连人带剑飞到天边,老半天都回不来!”话音刚落,便看到子衿与李逸芝从外面匆匆进来。“师母!舅舅!”这个是乔桓。“……舅舅?!”这个是宋诗。“你们在干什么?!你们光天化日怎么裤子都脱了你们,诶!”这个是李逸芝。“他们怎么都喊你舅舅?你们李家到底嫁出去了多少女儿?”这个是子衿。宋诗一见子衿,登时有如见了杀父仇人,将乔桓随手一丢,拔出配剑:“听说你功夫很厉害,嗯?敢情是在我面前成天扮猪吃老虎!我要好好讨教讨教,出剑吧。”乔桓翻身一滚拎起了裤子:“师母!打他!打死他!”第十一章他是个废人了(三)李逸芝一手拦在子衿面前:“好了好了,不要吵了。子衿啊,诗儿还小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怎么?你也觉得他比我强么!”宋诗双目赤红,拔剑而起,大吼一声“让开”便向子衿攻来。李逸芝是个不顶事儿的,胆子小得很,他自己根骨不佳、武功不济,见到剑光便闪到一边,心想:纪子矜虽然在情事上荒唐了点,但处事却比我那蠢表弟圆滑清通,知道分寸,不会为难小辈。纪氏兄弟在他年少时给他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所以即使宋诗再出众,他都下意识地觉得——和纪子矜没法比。然而他没有想到,他让开之后,子衿面色惨白、跌跌撞撞退了三步,撞上了剑架。宋诗早已杀到:“看剑!”朝他命门刺去。这一剑荡到他胸口,宋诗觉察出了些许不对劲,这个人怎么浑身上下都是破绽?!他怎么……连躲都不躲!可他已无法收剑,眼睁睁看着剑光没入他心口。“啊!”子衿惨叫一声,握住了剑身。胸口霎时间被染得一片通红。乔桓坐在一边,眼睁睁看师母被捅了个对穿,脸上得意之色还没来得及收敛,眼里已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