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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一看,自己的手中竟凭空多了一把毛笔。这笔笔身不知是什么材质,触时只觉温润细腻,笔杆镶金,打孔穿玉,整只笔华贵异常,简直是大写的“看好了,我可不是凡品!”慕容赋拿着笔仔细端详了片刻,抬起头时,却见阿朱几人竟然都略显紧张的看着他。阿碧最沉不住气,率先开口道:“公子,夫人不是说不允许您随意拿出这笔吗?”“......”再次旁敲侧击了一下,慕容赋才搞清楚,出乎他意料,这次系统不仅给这笔赋予了来历,还给了它一个典故。原来经系统调整后,这笔变成了苏家夫人,也就是慕容赋养母的陪嫁之物。逃亡之前,夫人郑重地将这笔交给了慕容赋,还嘱托了他好一番,说是不到紧要关头,不许取出这笔来。也就是说,这笔除了能当武器外,似乎还有别的用处。现在看来,系统对于每一件武器出处的说明,竟都将他和这个世界密切地联系了起来,只是不知道接下来的十件武器要怎么解释。不会都说成是他家人逃亡前送的吧?临别大放送?对于所谓“夫人的嘱托”,显然这几人都是知晓的,但是他们也都清楚,自家公子绝不是冒失之人,既然他拿出了这笔,必然是有用处的。“公子意欲何为?”阿朱好奇道。慕容赋却来不及和她解释,刚刚耽误了片刻,那两名护卫的情况已又严重了几分,要是再不施救,恐怕就要来不及了。思及至此,慕容赋连忙收敛心神,凭直觉调动起全身内力,只见那笔居然真如有灵性般在他指尖飞舞起来。笔身舞动间流光溢彩,光芒中似乎蕴藏着无尽的暖意,照的两名护卫并疏流都觉得周身暖洋洋的。这暖光并未持续太久,不出片刻便已消失,笔也落回到了慕容赋手中。受伤的三人虽然伤疤仍在,但那光芒就如同不断灌入的内力,让他们没了性命之忧,原本受伤较重的两名护卫相互搀扶着已能起身了,疏流则更是已看不出大碍。“公子,您修炼的功法当真神奇!”两名护卫一名承昭,一名非墨。说话的正是平素话多的承昭,“还有那支笔,怪不得夫人如此殷切嘱咐,原来它竟有这等本事!”慕容赋:“......”难道你们都不觉得奇怪吗?!一支笔发光了!它发光了!还功法神奇,谁家功法还自带特效的啊?!然而除了内心万马奔腾的慕容赋,其他人显然都没有觉得什么不妥,眼中都写满了——“我家公子就是棒棒哒!”......他懂了,怪不得系统不怕这个世界被篡改会崩坏掉,原来这一世他穿越到的这个地方,从一开始就不是个正常的地方!***几人伤势虽止,但此地已不宜久留。好在他们这次出逃虽仓皇,但也不算漫无目的,临行前苏老爷给他们指了条路,说是让他们到塞北来找一个人。这人虽然和苏老爷并不相识,却是苏老爷好友的至交。急行半日,慕容赋几人终于到了这人所在的“万梅山庄”。此时天已黑透,繁星从云层透出暖色。阿朱上前敲门,敲了半天才有人应,朱红色大门从里被打开,露出个小童子的脑袋来。“天色已晚,我家主人不见客了。”阿朱还要再说,慕容赋却毫不犹豫地应了下来:“那烦请童子替我们通报下您家主人,我们是陆公子的朋友,此次前来是有事相求。明日再来叨扰。”阿朱虽有主见,却也极听慕容赋的话,闻言连忙退后不再多言。那童子见几人真转身走了,在心中暗暗吃惊。往来者会敲开这扇门的,要么是知道他家主人身份的,便也知道天黑不能来访。不知道他家主人身份的,更不会如此轻易就离开。像刚刚那少年那样回答干脆的还是他平生第一次见到。慕容赋对此倒并没有多想。他前几世虽然下场惨,但活着的时候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身边来往的也并不是江湖儿女,而是人精中的人精,自然最注重礼数。平时尚知夜晚拜访即为不敬,何况现在他们还有求于人,若不是担心在外夜宿可能会让非墨和承昭的伤情恶化,他连门都不会敲。慕容赋帮着疏流将非墨两人安置在树下,叹了口气:“恐怕我们得在这夜宿一晚了,你们两人伤情如何?”“不碍事。”承昭拍了拍胸脯,“属下现在感觉好极啦!”慕容赋见他们确实不像在逞能,便也放了心。但是经此一事,他更是见识到了系统的神奇,不知道等它的功能陆续开放后,还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助力。几人奔波一日都累坏了,草草生了点火,便和衣在林中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起来,慕容赋便继续开始了升级大业,明黄的剑带出明黄的凛冽,或许在一般人眼中,这场面普通至极,但是对于高手,却足以看出更深层次的内涵。甚至,不需要用眼睛。慕容赋敛衣持剑,望着那个被他的剑气所惊扰了的人,那人白衣如雪,背负一把长剑,望着他的眼中似乎带了点惊异。西门吹雪确实很惊异。他痴迷剑道,好奇心却并不很重,能因旁人的剑气而踏出山庄,这还是头一次。实在是因为,这少年的杀气太重了。他原以为是有人前来寻仇——虽然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这种可能性。但当他循着剑气赶到时,看见的却是一个正在练习剑法的少年。西门吹雪从不会因一个人的皮相而将目光多停留片刻,或者说,他不会因杀人外的原因浪费自己的目光。但是他现在却平生第一次的控制不了自己的探究。西门吹雪一年只出四次门,但这并不妨碍他见识美人,甚至可以说,他见过很多美人。他见过英俊的男子,但男人对于男人的样貌向来很难投以太多关注。他也见过绝世的美女,但那些美女身上却似乎总是少了些韵味。唯有这个少年,若是但看面容,这少年的五官实在太过精致了些,这精致难免让少年多了分阴柔,甚至让连同为男人的西门吹雪都不由得关注起他来。可是这少年浑身散发出的寒意却又让人很难因他的阴柔而小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