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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了三个数,电梯“叮”了一下,适时切断他的放肆,在燕桢转头过来道别前,嘴角弯起一个弧度,“早点回家,桢桢。”燕桢只是点了点头,抿着唇,眉眼笼着失落的雾气,不见神采。燕桢走在路上,想逃跑想了八百回,第八百零一回时,他掐了一把虎口,推开门进去。他的yinjing和yindao发育完全,zigong停留在幼儿阶段,只有拇指那么大,性染色体为XY,无法怀孕。燕桢莫名松一口气,又听见医生说,要摘除zigong和yindao的话,他们做不了,要去隔壁市三甲医院。他咬着嘴走出来,心里想着事,顾不到脚下,刚出大门就撞上一个男人,他忙不迭道歉,却是宋朝雨的前男友。燕桢愣了一下,随即错身要走,被那男人拉住了,“他不要你了?”燕桢还在措辞呢,他就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我就知道。”“在一起的时候对你千般万般好是他,走了头也不回的也是他。你知道么?他是我初恋,分了之后我半死不活的,结果怎么样?还没出一个星期就看见他又勾搭别的男孩了。”“关我屁事?”燕桢越听越烦躁,一把甩开他的手,“我跟他怎么样,你也犯不着管。”“我就想提醒提醒你,别栽太深。”男人懒洋洋地摆摆手,向他抛去一个怜悯的眼神,“下次别一个人来医院了。”“放心,我不来了。”燕桢作势掸了掸衣袖,“好生吃药吧,别跟个怨妇似的。”燕桢在回程的地铁上搜索了邻市医院的电话,看一眼屏幕顶端的数字,快过下班时间了,赶在地铁关门之前跳了出去,找了个偏僻的角落打了个电话,大致咨询了流程和费用。回去时天色已晚,他扣着帽子,去楼下超市买了几罐啤酒,拎着袋子回到公寓楼下,正要推门,身后窜出来一个男人,捂着燕桢的嘴,把他拖到旁边的暗巷。那男人比他高出一个头,胯下硬挺的凶器直直戳在燕桢腰后。他闻见那股熟悉的味道,松了口气,准备向后捣的胳膊肘也放了下来。“开苞失败?”男人带着戏谑的调笑声在巷子间响起来,像条潮湿的软舌,舔过燕桢的耳后,顺着滑至小腹。这对白听着熟悉,燕桢扭过身子来,微踮着脚去吻他的唇,含混答:“是又怎么了?”啧啧水声在狭窄空间内显得格外震耳,燕桢是有些羞赧的,可他忍住了没推开宋朝雨。反正也快走了。他想着,就算上了社会新闻,要火的也只有一个宋朝雨。“你长得挺好看,我可以帮帮你。”宋朝雨和他鼻尖抵着鼻尖,眼里星星点点的光亮只迎着燕桢一个人,“我技术好,你跟着我不亏。”燕桢笑了,和他一起回到33楼,没有开灯,坐在落地窗前俯瞰璀璨车河。宋朝雨说他是小朋友,不能喝太多酒,只开了一罐,和他一人一口,亲密无间。最后一口灌进了燕桢的喉咙,他倒完最后一滴,把铝罐捏扁,跟他报了个数字,“你把钱打给我吧,”他顿了顿,“我过两天准备住院了。”“好。”宋朝雨一口应下,取过他手里的金属片,向身后丢去,不知落在了哪里,发出清脆却刺耳的声响,把迷糊的燕桢惊醒了。我跟这个罐子也没什么区别,都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垃圾。他想着,顺从地张开上下两张嘴,让宋朝雨以不容反抗的姿态进入他身体深处。好深。燕桢借着高潮哭了起来。太深了,好像次次都扎在他心脏。“桢桢不哭。”宋朝雨抱着他回到房间,动作间,两人相连的下身还发出rou体拍撞的声响,“我的乖孩子。”燕桢是他勾搭过最可怜,也是最乖的孩子。他暴躁却柔软,勇敢而坚韧,会朝他亮出犬牙,也会袒露毫不设防的舌rou。没有戴套,宋朝雨正要询问他可不可以内射,燕桢就抽抽搭搭地捧住他的脸,“别、别出去……射在里面好不好?不会怀孕……”宋朝雨忘情地吻住他,将jingye留在他即将被摘下的器官里。燕桢没能睡得着,宋朝雨也没能,一直闭着眼装睡。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知道燕桢在半夜就走了,走之前还亲了亲他的眉心,轻声说:“哥,谢谢你。”他的眼泪猝不及防掉在宋朝雨脸颊,他下意识要去擦掉,又怕吵醒了他,故而收回了手。宋朝雨听着大门打开,又关上。房间陷入一片死寂,似乎从来没有第二个人居住过。“小朋友。”宋朝雨叹了口气,翻身把手机拿过来,给他转了三十万过去,是他提出来的两倍。破了笔小财,丢了个宝贝。宋朝雨活了二十三年,第一次体会到自己给自己挖坑是一种怎样的体验。他跳进去了,还要填上两把土。可日子还得照样过,燕桢不过是他生活里一道特殊的调味料,有了没了都一样。宋朝雨接着无精打采地上班摸鱼,听闻他又一次甩掉小男生,狐朋狗友一时间全窜了出来,张罗了个聚会,要给他介绍新人。他去了会所也没提这茬儿,开了几瓶酒闷头喝,脸上阴云密布,不知道是以为来了尊阎王。“哥哥,”有小少爷脆生生地叫了,坐在他旁边,摸上宋朝雨的大腿,“晚上好呀。”“晚上好。”宋朝雨转动眼珠,斜斜乜着他,距离暧昧,说出的话却刻薄:“我是该说你没眼色,还是说你太自信?”把男孩子打发走了,他点起一根烟,咬着滤嘴也不抽,就单纯叼着,看火星忽明忽灭,像一枚望而不可及的眼睛。这烟太苦了,他问朋友要了支奶香雪茄,怎么品都不如那支被燕桢吻过的甜。他满脑子都是燕桢。可爱的,嘴硬的,撒娇的,yin荡的,爱哭的,倔强的,心软的,包容的。“真的没事,一点也不疼。”这是他炒菜时被油星儿溅到之后说的。“你自己都不睡觉,还来管我睡觉,没有你这么玩的。”这是他发现宋朝雨在沙发上过夜之后说的。“它们想你,我也想你了。”这是他发来私处裸照之后用微信语音说的。燕桢像一棵生命力极其顽强的小草苗,才短短一个月,就在宋朝雨这颗心脏的每一道缝隙都扎了根,回过神来,已经盘根错节,要除,就得把这块软rou连根掀走。燕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