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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床睡觉的时候,宋观十分自觉地将章有搂在怀里抱的严严实实的,甚至觉得还不够,衣料挡住了太多的肌肤,他无意识的伸手去扯。章有看着宋观胡乱扯着衣服又没有扯开,最后居然又哭了的模样,有点想笑,可是嘴角才弯起,又迅速的恢复成了平日里有些冷淡的模样,甚至,目光比平日里看到的,还要更为冰冷一些。次日醒来,宋观没那么痛了,没那么痛的时候,也就有精力去想别的事情了,于是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他真有种想去死一死的冲动。他起床的时候已经挺晚了,据说四叔已经去医院了,宋观有气无力的趴在床上,连食物都是章有帮着喂的,到了下午的时候,系统又他妈的开始作孽了,宋观实在疼的受不了,只好又把章有搂到怀里,就像抱着空中绳索,海中浮木那样,然而这一回抱着章有,居然什么减疼的效果都没有,宋观疼得已经开始咬自己嘴唇,血淋淋的一个印子,嘴里是铁锈的味道。最后真的是要疼疯了,宋观只那么模模糊糊想着,不管什么都好,只要能减轻这痛苦就好。就算疼的这样厉害,他还是有那么一些知道的,系统君这是逼着他去完成任务。嘴里的血味一点点漫开来,宋观想,疼成这样,还不如被一刀砍死来的痛快。他拉住章有的手,嘴唇有些哆嗦:“去拿些水果来。还有沙拉酱。”后来的事情宋观并不大想回忆,包括怎么掀开了人家小朋友的衣服,又放了水果上去然后淋上沙拉酱什么的。他做完这一切之后简直不敢抬头去看小朋友的表情。自我厌弃简直到了一个顶峰,羞耻、愤怒、不甘、委屈、难过,种种情绪压得他都要喘不过气了。麻痹,凭什么他要干这种事啊,麻痹他比受害人还要对这种事接受不能好么!麻痹……宋观现在的感受简直就像是被人倒了一杯浓硫酸,然后被逼着喝下去。痛苦的不得了,还要被人说,看,这里有个喝硫酸的变态!系统给了两大类任务。一类是日常必须完成任务,一类是日常特殊任务。前者包括亲啊摸啊,语言攻击啊什么的,比起后者来说,前者简直不知道清口了多少倍。后者简直就是毁人三观的大杀器,怎么没下限就怎么来,那一串长长列表,各种没节cao。还让人必须从中选出一个。所以他该庆幸系统没有逼他把后者全部做全么?这日常特殊任务前后看来看去,大概也只有“人体盛”算是掉节cao掉的最轻度的了。这玩意儿源起于日本,作为盛放“器皿”的一般都是美丽的处女。以前他第一次听到“人体盛”的时候,暗暗向往的同时,觉得这可真没节cao啊,结果“人体盛”现在就变成最清口的一个选项了。真是世事无常的让人想咯血。宋观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关了一个下午,晚饭的时候被叫出来,早上看病去了的四叔此刻也已经回来了。他看着宋观出来的时候,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眉,表情绷紧了些:“怎么回事?”话是问宋观的。宋观一张脸白得跟张纸似的,之前嘴唇被咬破了,如今血液凝结,便成了一道紫黑的血痂。看起来分外的狼狈不堪。也无怪四叔变了脸色。宋观深吸了一口气,挤出一个笑:“没事,就伤口有点痛,所以不小心把嘴唇给咬了。”四叔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宋观不提要回来住的事情,他也就不提。翌日,宋观拖着章有急着回“家”,云叔愣了愣,要拦,四叔表情微冷:“他要回去就让他回去。”章有站在宋观旁边,静静地看着四叔和云叔,表情始终没什么变化。然后宋观将小朋友领回了家,回了家之后,便走上了完成每日日常的痛苦道路,每次完成任务之后,宋观想干掉鸡蛋君的心思就会加重一分。想要不蛋疼,摸身体,言语侮辱还有人体盛每一样都不可少。被那样好好的“疼”过之后,实在是让人很难再升起什么强烈的反抗心绪。倘若“现实”是个人的话,那么它最爱干的事情肯定是打人的脸,把人打到鼻青脸肿,那样惨痛的现实简直要让人悲观不已——生命似乎总是沿着你最讨厌的轨迹向前跑去,不给你一点挣抗的机会。而宋观现在似乎也只有妥协的份。有什么办法?也许他再刚正点,就该情愿自己被弄的半死也不干这种事。可他到底不是。宋观想,可他到底不是。所以他妥协,可是虽然妥协却又妥协的那么不甘心,不情愿,他一点不想自己沦为变态——摸身体可以借着给涂润肤乳这样的烂借口来进行。至于人体盛,反正他是找不出什么好理由,怎么编理由都是变态啊。而辱骂对方……宋观看着小朋友的脸,这他真是开不了这个口。最后辗转反侧的思考了好多日,终于犹犹豫豫的,问:“章有啊,爸爸给你取一个小名好不好?”章有只是看着他不说话,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宋观有点开不了口:“呃,十年树木,百年建人……”明明是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才是,宋观顿了顿,觉得自己都要说不下去了,“爸爸希望你日后能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人才,希望你能好好锻炼自己,成为祖国新一代的栋梁,所以,章有啊,爸爸想给你取个小名,这样吧,就叫‘建人’,你觉得?”第25章第二弹摄影机引发血案宋观说完这话,真心觉得自己这话讲得挺无耻的。他现在特别想就地挖一个坑把自己埋了。这个无理取闹的世界。太黑暗了。真是太黑暗了有木有。见鬼了的日常任务,直接来颗原子弹把所有的一切都轰平了算了。妈蛋的做个鸟日常啊。“建人”这种词语就应该给系统那个鸡蛋变态。宋观又开始烦躁了,他一烦躁两手的手指就开始无意识的绞在一起。那种感觉算不上疼,这一些刺激多少能让他稍微冷静些。他抬头看向章有,这个半大的孩子坐在他面前,面容是干净的像是六月雪的花卉,碎叶冬青。章有静静地看着宋观,安静地听他把这些话说完,也没说什么,只是最后一贯没什么太多表情的面上,浮出了那么点笑意来。他本来就长得有些甜的,所以笑容称得上甜美,带着些孩童不谙世事的天真意味。那笑容看得宋观差点就扭过头去了,特别想拿什么东西把自己的脸给遮上——倘若这是个讥讽的笑,蔑视的笑,讥诮的笑,又或者是别的什么意味的笑容,宋观也不至于这么羞惭。可偏偏是这样看着一点杂质都不带的笑。干净的像初雪一样。宋观被这笑容一晃,心中顿时又悲凉了几分,一种自己他奶奶个腿的真是个人渣啊的念头,就这么蜂拥而至铺天盖地惊涛拍岸的袭来。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