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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他的事,一个字都别想。”花希越对待枪口的态度很淡然,事实上这不是他第一次被枪指着了,显赫的身份往往会带来很多麻烦,那也算他过去糟糕经历的一部分。“你对朋友很忠诚,然后?”陈寻抬高了枪,示意花希越继续往下说。“然后你犯了两个错误。”花希越微微一笑,猛地把手中的矿泉水向着陈寻泼去,清澈透明的液体在街灯下闪烁着莹泽,旋转着冲进枪口,飞溅出来的水滴打在陈寻的脸上。就在他眯起眼的瞬间,花希越挥出拳头,快如闪电的一拳不偏不移地砸中陈寻的面部,作用力下陈寻的脑袋偏向一边,撞上车窗。头部剧痛,陈寻咬着牙用力踩下刹车。车体狂烈的晃动中,花希越立刻拉住车门上方的扶手,阻止前倾的身子撞向前车窗。系上安全带的陈寻比他更快反应过来,肘击敲中花希越的侧脸。嘴角溢出鲜血,花希越撑着椅背飞起一脚,正中陈寻下颚。陈寻身体撞上车门,血顺着被刚才花希越拳头砸中的额角流下,他抬起手重新瞄准了花希越,迟疑片刻,没有扣动扳机,“进水的手枪会引发炸膛,这是第一个错误。”把枪缓缓放下,陈寻伸手在地上摸索了一会儿,捡起打斗中掉落的眼镜,一边镜片已经破碎,但并不妨碍使用,他把坏掉的镜片剔除,重新带回脸上,“那么第二个呢?”“你的对手是我。”花希越挑了挑眉,“而我向来不喜欢回答多事之人提出的问题。”车早已在刚刚的剑拔弩张中偏离正常的行驶轨道,它现在停在正反向道路的中央,压着黄线。“你的身手确实好到让我意外。”陈寻发动引擎,把这开到路边停下,“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敌人?”“宴会场起火时你有很多机会,但你没那么做不是吗?”意外死亡是掩饰谋杀的绝好借口,如果陈寻真想动手,不必等到现在,花希越打开车门,示意陈寻下车再谈。“好吧,我只是希望你在不了解一个人的情况下,不要离他那么近。”陈寻跟随者花希越走到树下,下意识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他的处境很危险,你也一样,加起来,就是双倍。”花希越若有所思地看着陈寻,这个男人的表象很斯文,但却只是伪装,“听起来他并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也不知道。”陈寻接上花希越的话,“但你应该清楚我是站在哪边的。”“你希望我代替你提醒他?你该知道我不是多事的人。”花希越不为所动,仿佛他并不在意叶铭晨的事情一样。“你的话令我意外,我以为你很在乎他。”陈寻脸上第一次出现疑惑的表情,他还以为他的判断从不会出错,摸着下巴,小声咕哝,“你对他的态度很真诚。”“听着,陈寻,哦,或许这不是你的真名,但是无所谓。”花希越听叶铭晨说起过去时就想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看着陈寻,毫不掩饰眼底释出的幽冷,“你不想暴露身份,又想要我的帮助,就得告诉我真相。”“如果你不担心后果,我可以告诉你真相。”陈寻缓缓勾起嘴角,阴冷的笑容下,死亡的气息将他环绕,“广告部的前任总监是因病辞职的,但他会得病不是意外。嗯,你应该记得徐仁通,他也不是自杀。还需要我说的更多吗?”原来会有那些不祥的传言并非巧合,有人在幕后推动着一切,实际cao作者便是陈寻,以他敏捷的反应和出色的身手看来,也许是职业杀手。“但这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呢?”陈寻的答案超出了花希越的预料,但不足以引起恐慌,他平静的整理思路,得出结论,“你是叶家派来的人,专为叶铭晨扫清障碍。”花希越铭晨如何形容自己的父亲,鞭挞之刑往往意味着寄予厚望,那个控制欲极强的男人怎么可能把儿子放在外面好几年不闻不问?“你这么聪明,应该能想到,他其实不姓叶。”陈寻敛起眼中的冷光,转而露出一个笑容,他的笑脸,狡猾又迷人,“至于我的真名,你无需知道。我能说的都告诉你了,现在你得为我做些事。”高手过招 第一部 棋逢对手 第46章 东窗事发四周的空气从刚才起就很潮湿,这是下雨的先兆,花希越仰头看向云层聚拢的天空,眨了眨眼,纤长的睫毛抖动,“为什么是我?”他的语声很平淡,或许这个问题并非出于疑惑,只是因为好奇。“他喜欢掌控,掌控自己,掌控自己的人生。”陈寻也微微抬高了下巴,天空的颜色映入他的双眼,加深了瞳眸的灰度,“简单来说,他不喜欢他的家族干涉他的事情。”“所以你们采取了暗中干涉的态度,这有什么区别?”花希越瞥了陈寻一眼,陈寻的侧脸很精致,单看外表,没人能想到他竟然是个杀手。“只要没被发现,就有区别。”陈寻把手放在口袋里,他的眼底没有丝毫感情的流露,似乎着一切对他而言,就是单纯的那人钱财,为人消灾的任务,“雷猛也是我们的人,他打小就跟着那位少爷了,比较容易得到信任和认可,遗憾的是他在明处,无法发挥更多作用。”“那位少爷?看来你刚接手这份工作没多久。”花希越勾起嘴角,阵起的凉风吹袭在他的脸庞,“恐怕现在你会觉得更遗憾,因为我并不打算加入你们。”“跟你说话可真是一点都不能大意。好吧,也许是我判断失误,看你在火场的表现,我还以为你是纯粹的利他主义者。”对于花希越的拒绝,陈寻有着诧异,但并不是非常意外,他见过各式各样的人,也总会有一两个像花希越这般难以捉摸的。说实话,这些陈寻都不怎么在意,他的生活就是圆满地完成工作,然后数钞票或者确认电子银行的账户,此外无它。头顶的天空像被墨水泼染过一样,呈现出抑郁的深灰色,身后钢筋混凝土建造的大楼阴影笼罩在他们身上。“我向来只做我想做的事。”花希越递给陈寻一个笑容,向前迈出脚步,而这时,他却听到陈寻在他背后忽然开口,“但他值得你为他做些事,你心知肚明不是吗?”“我也没否认这一点。”挥手作为道别,花希越拦下一辆的士,坐上车离开了。陈寻看着红色的车尾灯逐渐远去,眉头稍稍向上挑起,然后他转过身,看着从大楼围墙边走出来的高壮男人,“什么时候来的?”“从你的车发出警报开始。”雷猛出现在陈寻面前时,脸上多了一副墨镜,这让他看起来颇像个职业保镖,把手中的G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