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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语重心长地劝道,“所以我让你平日里勿要动怒,忌动杀念,多用仙药压制。”说着便将那碗药往前推了推。“算了吧。”顾怀一笑,忽端起药碗尽数倒在了地上,“或者我当真入魔,他反倒心生亲近呢。”阮夫子看着他转身而去,也只得一声叹息。——————————————千里之外,一望无垠的海面上,海浪翻涌,浮浮沉沉许多船只,来往修士与海鸟一同自空中飞掠而过,以往沉寂的海域显得分外热闹,时不时便有船只相撞或是修士大打出手,气氛颇为紧张。一艘毫不起眼的小船被大船涌起的浪涛远远斥在一边,船上三五个带着斗笠的人似在垂钓,阖目坐在船边,既不摇橹,也不扬帆。“这海上是越来越热闹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讥讽后又隐约带着些担忧,“师兄……我们真的能找到么?”“你是在怀疑你门中法诀么?”站在船头的黑衣男子带着斗笠,闻言回过头,眸光冷凝如风刀霜剑。另一个男子接口道:“是啊三师妹,若论水,世间谁能比水门更懂呢?”“是我多虑了。”女子一笑,一跃而起,站在舱顶上远眺,海风腥咸,扑面而来,卷起她高挽的马尾,显出几分英气来。远方大小船舶没头苍蝇似的四面来去,或是收到什么消息而朝东赶,又或是依据推测往西去,更多的则是随波逐流,跟着大部队乱撞,一忽儿往南,一忽儿往北。独这一艘小船,虽不时被海浪推来荡去,或是打着旋儿踟躇不前,每次前进时却都坚定不移地朝着同一个方向。半空中,一队队修士疾速来去,神念深深潜入海底,时不时响起“不在此处!”“走!”的对话。此时已是日暮时分,海面上暗云低垂,余光暗沉,但这些搜罗的修士却丝毫不见减少。那女子凝眸望了一会儿,嗤道:“燕顾怀真敢对流舒界兴兵?我倒要对他刮目相看了。”一人叹了口气:“他以百岁之龄立于圆满巅峰,本就由不得人看轻。”“呵,除了修炼,他还有什么可取之处么?要么便囿于旧怨,心心念念着报出泉宫的仇,要么便沉溺私情,只知寻他的旧情人,一点雄心壮志也无。”那女子冷笑着落到黑衣男子身边,“依我说,若非当年出泉宫一事,他未必会有今日的成就……”说到此处,不由恨极,“若非邪魔乱教……”“往事不必再提。”黑衣男子冷冷开口打断了她,黑如深潭的眼眸中隐隐燃起一丝光。“是啊,”另一人低声笃定道,“待此次三仙山之魔为我派所擒,乾元门自可重振声名。”就在此时,船身忽地一沉,似被卷入一个漩涡之中,猛地原地飞旋,一时间天旋地转,女子一声惊呼,几乎被甩下船去。黑衣男子神色骤然一凛,厉喝一声:“什么人!”合体期威压霎时释放而出,将船身定在原地,再不可撼动半分。一声轻笑,船头上忽不知自何处跃上一道人影,倚着桅杆,似笑非笑地低眸睨来:“重振乾元门?这倒的确可谓是‘雄心壮志’了。”最后一抹余晖映在他脸上,衬得眉目生辉,不可逼视。黑衣男子一凝眉,眨眼间已认出了这个不知死活的人:“谢琀。”“谢琀?!”那女子一惊,继而露出一抹喜色,手中水汽氤氲翻涌,其余人等亦纷纷起身,眸中霎时燃起一片战意,“你敢来此送死!”谢琀忽地纵身而下,堪堪避过她手中扬起的水鞭,恰落在黑衣男子身前,轻笑道:“廖君晗,抓住我,便可重振乾元门么?”廖君晗凝眸紧盯着眼前的人,抬手制止了弟子们的攻击。“我知道,你们乾元门水门的八方定水诀,无疑是世上最适合用于寻觅水下之魔的法诀。”谢琀眸中微光暗涌地与他对视,“可惜若无一样魔身上所有之物,找起来必然会慢很多。”绿堇儿冷笑道:“呵,只要抓住了你,离魔还会远么?”“难不成乾元门弟子打算抓住我,交给燕峰主处置么?”谢琀嘲讽地冲她一勾唇,又转眸望向廖君晗,“据我所知,乾元门在百年前毁掉出泉宫时,门主当场身死,五门内乱,三门有魔,后为燕顾怀所灭,徒余两门,早已式微,这次三仙山遇魔,可是千载难逢的时机。一来,乾元门恰可凭此与魔划清界限,二来,此事愈演愈烈,甚至掀起七界峰之战,若是此刻化解,便可使战事消弭无形,三来,燕顾怀都没能解开的悬案……”廖君晗打断道:“你想做什么?”谢琀一挑眉:“我知道一样东西,那些失踪的人一定带在身上。我告诉你,你替我查明真相,洗刷冤屈。”绿堇儿道:“可笑,你有什么冤屈?再说,海上那么多人,为何偏来找我们?”“我有什么冤屈,正是要你们查清之事。”谢琀回身望着海面上来往不绝的船只,“仅凭我一人之力,确然无法避过这重重巡逻。至于为何是你们?”他顿了顿,回眸看着廖君晗,“这海上如今有三种人——第一种,想杀人灭口,与三仙山脱不了干系的人,第二种,想抓住我,去向燕峰主邀功的人。而你们,恰好是第三种人。”绿堇儿冷冷道:“为何要与你合作,抓住你逼问岂非一样?”谢琀垂眸一笑,薄唇淡淡吐出几个字:“手下败将,不自量力。”“你!”绿堇儿一怒之下就要动手,却被他冷冷睨了一眼,霎时间浑身泛起一股寒气,仿佛被某种不可侵犯的神物盯住一般,僵在原地,一时竟动弹不得。“龙神之威……”廖君晗盯着他,眸光闪动,半晌,忽低语道,“凌容与,你与燕顾怀又在玩什么把戏?”此言一出,众人都颇为惊愕地望着他——当初谢琀重伤燕顾怀,化龙而去之时,许多修士亦都疑心他便是燕顾怀找了近百年的凌容与,但随后燕顾怀立刻为谢琀定罪,又毫不留情地命人四下追捕,很快便打破了这一谣言,毕竟就连山野之中修为低微的散修都知道,若他真是凌容与,燕顾怀绝不会是这样的态度。“……”谢琀抿了抿唇,恍若未闻地道,“乾元门是兴是亡,只在你一念之间。”廖君晗与他对视许久,终于还是微一颔首,双方对立役心誓,击掌为盟。当夜,谢琀交出了解印花,解释道:“此花之上有我下的符咒,沾之则不可解。”廖君晗便命水门之人再次布阵,驱动八方定水诀,牵引着小船向月下深海之处而去。月华流转,同样落在群山之巅孤冷的宫殿之中,静坐在塌上的人蓦地睁开眼,开口冷声道:“谁?”“……小师兄,是我。”躲在窗外探头探脑的两人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