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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陋虎背熊腰领着喽啰为非作歹的男人折辱,逃得好啊!该!啥?钟小少爷和邪教罗刹堂的堂主私奔?呃,堂主也是男的?咳,要是非得选,堂主总比厉鬼似的教主好吧……只是这惹恼了光明教的教主,男人嘛,谁能受得了头顶一丛绿?那邪教教主派人围堵燕阳城,自个儿慢悠悠地从南疆出发,用了两个月的时间才到达城下,而此时城中粮食将尽,他若再游山玩水一个月,只怕城里要饿死不少人。邪教不愧是邪教,按说是他们教中的人拐走了钟家少爷,冤有头债有主,人家钟城主也在气头上,他们不去找花鬼,光逮着一个钟洺修做甚?燕阳城下,四名娇美的侍女跪在汗血宝马拉着的华贵马车前,光明教的教众齐齐跪下,唯有秦柳含笑走到车前躬身守着,车夫是一名精神矍铄的老头,恭敬地撩开了车帘。传言里三头六臂邪里邪气的魔教教主从车中倾身而出,露出一张清润温雅的脸庞,说不上有多俊美,但五官合在一起便如水墨画一般舒展着浓而不烈,淡而不乏的清贵之气,叫人联想起“笔尖寒树瘦,墨淡野云轻”的风骨。青年唇畔含笑,丝丝惬意,清清淡淡地朝上一拱礼,恭敬之至地结实弯了个腰,一举一动皆如入了画般写意自然。“岳父在上,小婿有礼。”钟洺修黑着脸看着他:“你我本无冤无仇,我儿不见寻踪,我尚且不向你寻仇,你们何必为难我燕阳城百姓?”“在下方墨。”青年浅笑道,“既已结亲,小婿是守约之人,怎能毁约?此次前来便是要与岳父结秦晋之好,迎娶夫人。”钟洺修怒道:“方墨,你教中恶徒拐走小儿,你却要同我结亲,岂不可笑?”方墨似看不到他的暴怒,嘴角笑意如刀,清清淡淡道:“怪小婿钦慕钟家高义,急于同岳父结亲,竟不知钟二少爷心有所属。事已至此,只能请岳父另择麟儿与在下成亲了。在下观本月十八是个好日子,不如就定在那日,如何?”城上的人一听,纷纷愣了。谁人不知钟洺修只有一个儿子,现在魔教教主强人所难非要成亲,难道要钟城主立刻去给他生一个吗?就算是造人,快的话十个月后也才是个婴儿啊,长到能成亲的年纪,也要十几年的时间,哪里能赶上他的黄道吉日?不想钟洺修眉头一跳,双拳用力地紧紧握起,像在极力掩藏秘密,脱口的冷声犹如强辩:“满口胡言!境儿已被你教中之人拐走,家中再无孩儿,钟家穷巷陋室,恐怕容不下方教主这尊大佛,还请方教主到别处去攀亲的好。”方墨似笑非笑,眼角寒意冰凉入骨,嗓音却仍温和有礼:“钟城主怕是忘了。我听闻令公子钟辞殊温文尔雅,虚怀若谷,心向往之,特来求亲,还望城主成全。”钟辞殊?那不是五岁时就病逝的钟家大公子吗?听这人的意思,难道是还活着?众人纷纷望向钟洺修,只见他的脸色难看到极点,却是应了魔教教主的话所言不虚。第52章今天又被狗血泼死了·2李唐没有料到自家兔子似的二弟真的被人拐跑了。直到密室的门轰隆隆打开,涌进一群陌生人的前一刻,他还在忙着和阿音长吁短叹,一叹自由恋爱害死封建婚姻,二叹弟弟有了情人不要大哥,三叹怎的今日桂花糕还没人送来,馋死小爷了……得亏钟二少爷不见了,阿音才回到他身边。过去照顾他的是浩叔,最听不得他唠唠叨叨个没完,总得冷着脸一板一眼教训他,折腾得他连说话的念头都没了。但阿音不一样,他是个哑巴,连呵他闭嘴都办不到,于是只能受着他没完没了的絮叨。李唐五岁时捡到这个哑奴便看中了他的憨厚,瞅着就知道是个能忍的,后来发现小哑巴不只能忍,还爱背锅,帮他挡了钟老爹的笤帚,更是惊喜之外的惊喜。大概是钟老爹生怕阿音再助纣为虐,才将他调去钟辞境身边,可把李唐给无聊死了,后悔没把小九带上。小九抛了个白眼并表示不和深井冰一起工作。且说这一回的交易对象让李唐乐了好一阵。钟辞殊是个富二代,某天下班救了一个闯红灯的熊孩子,把自己弄死了。事后,钟辞殊悔得心肝都碎了,要知道救人的结果是一命换一命,他才不会伸出手。家里有的是钱任他挥霍,他还没享受够,怎么愿意死?可能老天爷以为他是大义凛然的有志青年,舍不得埋没人才,便送他另投一胎,到这个世界的富贵人家继续享受锦衣玉食,将来成为栋梁之才。可惜上天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竟然忘记抹去他前世的记忆。要是钟辞殊没有上一世的记忆,在钟家老爹的教育之下成为青年才俊绝对是名师出高徒的典范,但不幸的,钟辞殊骨子里就是个混吃等死的纨绔,任凭钟家爹爹用剑指着他脖子也没能让他投机耍滑的秉性有所改善。钟洺修也许是对大儿子彻底失望了,便想着钟家家财万贯,养一个饭桶还是绰绰有余的,天底下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事。钟辞殊心满意足地努力为成为一个不嫖不赌只是爱花钱的正三观纨绔而奋斗。燕阳城的钟城主实际上怪可怜的,大儿子浪荡得没个正行,和夫人努力努力生了个小儿子,未料夫人产后大出血就这样撒手人寰。初始几年他对小儿子心有埋怨,后来等他走出阴影,小儿子性子已经怯懦得像只兔子,不管怎么逼迫教导都没能掰正。钟辞殊都替他心疼,看着便宜爹年纪不大,好心好意地劝他再娶一个,被揍得亲爹都认不出来。左右事情到这地步,钟城主别无他法,只能从宗族里另找品性好的孩子抚养,将来继承钟家家业,才不至于令先人蒙羞。时间一下到了钟辞殊二十岁,他加冠的年纪。他是家中“辞”字辈,据他所闻,为他取名为“殊”的是一位他从未谋面的老者,乃是万殊为一之意,即是天地同一、万籁俱寂,确实是一顶一的好名。只是钟辞殊白白浪费了这么个好名字,钟城主应该也是看出了他实在没啥出息,怕他因没有担住天命的本事而福薄,便为他取了“子凡”的字。钟辞殊乐得自在,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声称这才是顺应天道,有银子不花对不起银子,有靠山不靠对不起靠山,人生得意须尽欢,背靠大树好乘凉。钟城主却不让他如意。当了爹妈的都有个毛病,自己年轻时办不到的就希望子女能办到,钟城主也有个宏伟目标想要交给儿子,大儿子办不到,便想让小儿子办到,如今两个儿子都没法子办到,于是把希望放在了大儿子的儿子身上。二十岁就结婚,对象还都是些十来岁的小姑娘,钟辞殊怎么也办不到。论真实年龄,他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