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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让我冻着找东西。太伤心了,看来我应该回自己家去的。”莫清弦听着孟元年那明显放大了说给他听的话,一瞬间气得笑起来,他冲着浴室里的孟元年喊着:“冻死你算了,谁让你两年了都不联系我,活该冻死你。”“我那不是怕某人哭哭啼啼的要我回来陪他吗,我这都是为你好,万一我联系你了你对我思之如狂如疯如魔如痴如醉如饥似渴如......”“你才如饥似渴,孟元年你个大文盲,大笨蛋,你个......”莫清弦话说到一半孟元年突然披着睡衣打开了门,一边扣着扣子一边似笑非笑的的说道:“我个什么?”“你个......”莫清弦憋红了脸,挤了半天才说出来:“你个烂人!对,就是烂人。”孟元年“噗”的笑出来,他眯着眼睛眼尾挑起来,眼尾的那颗痣在灯光下若隐若现。他赤着脚踩在木制的地板上,头上搭着根干毛巾,莫清弦突然想起前段日子刚看的,里面的张国荣演的虞姬真真是风华绝代,然而此刻看到孟元年,他才突然明白什么叫做盛世美颜。他的美是冷峻的,温柔而不女气,明媚又带着刚厉,威严与美貌并存,只叫人舍不得移开眼去。莫清弦低着头迅速的抱起睡衣冲进浴室里,说着:“我去洗澡。”话还没说完门已经关上了,孟元年单手擦着头发,忍不住笑出了声。“还是像个兔子似的,长不大。”还是像以前一样,这么单纯干净。还是,这样的,可爱。而我,却已经变了。第32章拾五我们曾经有机会相爱的,我们曾经是相爱的,可是我们为什么还是没能在一起?难道是因为我太贪心,竟想要独占那么美好的你,所以上天惩罚我叫我们此生不得相聚?——莫清弦孟元年赤着脚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停在书桌前,看上面放着两个最新版的音响,一旁的盒子里放着磁带。他随手拿起一版上面印着张国荣那张带着忧郁的脸,他翻看着另一面上面写着曲目,第一首就是。他拿在手上颠了颠,他已经忘了有多久没唱过歌了,唯一还记得就只有这一首。他打开音响将磁带插进去,音箱里想起“嘶嘶”的转动声,跳过曲目开头就响起张国荣独特的带着忧伤味道的声音。我劝你早点归去你说你不想归去只叫我抱着你悠悠海风轻轻吹冷却了野火堆我看见伤心的你你说我怎舍得去哭态也绝美如何止哭只得轻吻你发边让风继续吹不忍远离心里极渴望希望留下伴着你风继续吹不忍远离心里亦有泪不愿流泪望着你听着听着孟元年就轻声跟着一起唱起来,他知道的明星不多,可唯一喜欢的就只有这么一个。他记得父亲生前也对他很是赞美,时常会放着他的歌坐在院子里乘凉喝茶,或者小憩。一晃眼,距离那噩梦般的日子,竟已经过去三年了。三年,时间带走了太多东西,它看起来只是这么短,可是在走过那每一个日日夜夜时,却又都是那样的漫长。三年,足够他从一小孩成长到独当一面的家长,三年,足够太多人改变一生。“阿元。”莫清弦双手捂着毛巾擦头,忍不住喊了一声。他不想看到孟元年那一副寂寞忧伤的样子,仿佛难过的要撑不下似的。他扑进他的怀里,用半湿的头发蹭着孟元年的胸口:“阿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不要再悄悄的走了。”孟元年抬起手替他擦着头发,笑的很是欢喜,他说:“阿清,你如果留长发肯定好看。我以前就在想,如果你穿上长袍,挽上发髻,一定很好看。”“你做梦呢,这都什么年代了,谁还穿长袍留长发。要真那样我得被梦若他们笑死。”莫清弦拍开孟元年的手自己胡乱的拿着毛巾揉着头,仰着脸头说:“你先把自己的头发擦干了,小心感冒。”“呵,我可不是你,我身体好着呢。”孟元年丢开手上的毛巾,仰面躺倒在床上,“真怀念啊,好久没跟阿清一起睡了。我还记得你以前把我踢下床来着,睡相真是差劲透了。”“那你还是睡地上吧。”莫清弦丢过一枕头砸在孟元年的脸上,“砰”的砸个正着,他忙忙的扑上去拿开枕头,急切的骂着:“你傻了,怎么不躲开?”“躲不开。”孟元年闭着眼睛瘫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躺着,眉头皱成一团轻声的说着:“累死了,不想躲。你打吧打死我算了,反正阿清最心狠了。”莫清弦坐在他身上伸手掐着他的脖子,故作凶狠的威胁说:“那我掐死你算了,反正我最心狠了,才不会手软。”第33章拾五(2)孟元年猛地一翻身将在压在身下,头枕着他的胸口笑起来:“你真傻,我刚刚都骗你的,笨蛋。”“.......”莫清弦心油然生出一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挫败感,他伸手推了推孟元年的头:“起开,你重死了。”“不要,阿清让我枕一会儿。”孟元年闭着眼睛手搂着莫清弦的腰有些倦怠的说着:“这两年我都没睡过一个安稳觉,阿清让我枕会儿,阿清身上的味道真好闻,是我喜欢的味道......”说着说着就没有了声息,莫清弦半抬着身子看孟元年才发现他竟已经睡着了。“阿元,你回来了,我真欢喜。”他摸着孟元年的头,十指穿过他的发丝,鼻腔里都是孟元年带着沐浴露的气息,湿润的带着热气,蒸发出甜腻的味道。他将孟元年的头移到枕上,他竟没被惊醒,依然熟睡着,毫无防备。莫清弦突然生出一股心疼,他轻轻地拂过他的眉眼,青黑的眼窝,皱在一起的眉头,紧抿的嘴唇,以及比两年前还要瘦削的脸。他轻轻地躺下来,小心的钻进孟元年的怀里,将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腰上。自己将头放在他的肩窝处,额头刚好碰到孟元年的唇,温软的触感从眉心直散到四肢百骸,侵入心底。我喜欢上一个人。无关风月无关年龄甚至无关性别,我就只是喜欢他,只因为是他,正好是他而已。莫清弦侧着身子关掉灯,小心翼翼的吻在孟元年的唇上,他的声音轻柔低哑却别有一番缠绵悱恻的味道,他说:“阿元,今晚月色真美。”“嗯,今晚月色真美。”孟元年却蓦地出声回了他一句,黑夜里看不清对方的脸,莫清弦闭上眼睛抱紧了他,眼泪从眼里划过耳际消失在床单深处。原谅我,只敢在这样的黑夜隐晦的说出我那难以启齿的情意。原谅我,只敢在这样的黑夜隐晦的回应你那深情似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