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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的,就像高明的舵手,永远知道顺着风浪的方向借力行走,但是,还要保持高度敏锐的观察力不能被风浪迷惑,打倒。送了白老爷子去门口,老人上了车让白斌赶紧回去吃饭,“快回去吧,下次带浩浩过来瞧我,也有段时间没瞧见他,跟他说说话了。”想起那个小开心果,白老爷子嘴角就微微向上扬,“看好了他,可别再调皮了,他这往临市跑了一趟我就接了四五个电话,呵呵。”白斌答应了。送完白老爷子,回来就瞧见丁浩在楼梯口张望,看见他进来还歪着脑袋问他,“爷爷走了?说什么了?”白斌被他小心翼翼的样儿弄笑了,招手喊他下来,“走了,先吃饭,说下次要我带你过去让他好好瞧瞧。”丁浩肚子也饿了,三两步从楼梯上跑下来,“瞧我什么?”白斌挑了挑眉毛,丁浩这个连蹦带跳的下楼梯方式可不大好,看来楼梯上也是要铺一层地毯,“大概是想看你最近毛笔字练习的怎么样了吧?”白斌随口说了一句,并没有把与白老爷子谈话的内容告诉丁浩,这些是他要背负的,与丁浩无关,他养的小孩儿只要开开心心的就好了。这百十吨冷冻rou很快就处理完了,分批给了市里几家食品公司,以及镇上的小企业,还剩下一点零碎的看起来卖相不是很好的,丁浩也懒得等厂方回应,直接半卖半送的给了一家藏獒养殖基地,这rou卖的价钱比他们买饲料还便宜,自然是感激不尽的要了,还许诺要送给丁浩一只小藏獒。丁浩跟人客气了下,没要藏獒,一来觉得这些人挺不容易,二来是那狗长的太凶了,他不喜欢,而且带回去家里的鹩哥肯定要争宠,那可真是‘鸟飞狗跳’了。丁浩票子赚了满手,这得意劲儿就甭提了。口袋里鼓起来这走路都神气许多,一连几天眼睛都是笑弯了的,不过这只是捂了个热乎,等到银行里最后那几笔都到了账,丁浩就提着个书包去找了丁旭。两人是约在外面见面的,丁浩背着书包坐在路边等丁旭,下午的风还有点闷热,但是丝毫不影响他的好心情,老远瞧见丁旭跟黑小子就冲他们招手,“哎,丁旭!这儿哪!”丁旭刚过来,还没弄明白什么事儿怀里就被塞了一个信封,轻飘飘的,“这是什么?”丁旭抬起头来,眼神古怪的瞅了丁浩半天,“你不会是帮那个李盛东拿来给我的吧?”当初李盛东跟肖良文一见面就打起来,把他新买的保温饭壶踢碎了,这段时间没少拿这事烦他。丁旭很头疼,他不知道李盛东从哪儿知道了他家的地址,虽然从没有进去sao扰过,但是每天都骑个摩托车等在路口更麻烦,拒绝了他送来的保温饭壶,那人还是不依不饶的,扬言下次换了现金给他送过来。丁旭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非要追着跟他当好朋友,他话都没跟他说过一句的,难道是因为上次被肖良文打了一顿打出了友情?丁浩听着眼睛都亮了,这破孩子完全是看八卦的心态,还挺激动,“李盛东来找你了?怎么样?他跟你说什么了?”丁旭扇了扇那信封,确定里面是一张纸,更是皱起了眉头,“丁浩,我先跟你说好了,这钱就算是你送来我也不能要,知道么。”打开瞧了一眼,是支票,“不是吧?105块的东西他还弄个支票过来啊?”丁旭把这当成李盛东赔给他保温饭壶的钱了,抽出支票来看了一眼,立刻愣住了,“这么多……是上回那批货的钱?”瞧着丁浩点了头,又难得夸奖了一句,“你绑的这棵大树还挺厉害,短时间能卖到这个数额也不错了,你都给我?”“哪儿啊,这是一半!”丁浩乐了,笑出一口小白牙,“你收着用吧,我那一半还存在银行里呢!嘿嘿!”丁旭立刻换了一副神色,“你们这搜刮民脂民膏可够狠的。”这跟拿出去卖市价有什么区别?白斌这家伙不但有门路而且下手也黑。“哪儿是民脂民膏啊,我们这可是造福于民!”丁浩不跟他扯这些,重点全放在了李盛东那事上,“说说李盛东那事吧,他怎么着你了?”丁旭斟酌了一下用词,用最文明的语言总结了一下,“也没什么,就是我和肖良文一出去就能碰着,不过这两天见的也少了,我都是远远的瞧着,没跟他说过话。”这也能过去瞧着才成,肖良文见了那李盛东就上火,拦都拦不住的,没造成重大斗殴事件进局子里喝茶他就已经谢天谢地了。丁浩明白了,李盛东这是想打游击战,迂回前进,可惜,前方敌军炮火猛烈李同志差点惨烈牺牲。砸吧了下嘴,为李盛东默哀了一下,又把目光放在了肖良文身上,这位脸上倒是也能瞧出些轻微的擦伤,不过得仔细看,太黑了,看不清。“丁浩,我家的住址是你告诉李盛东的吧?”正瞧着黑小子出神儿,耳边一句话就让丁浩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脑子转的还没嘴巴快,下意识的就反驳了,“不是,我没说!”丁旭从眼镜后边瞧他,一双细长的眼睛都眯起来,“除了你没人知道我家的地址,而且巧了,自从你知道以后李盛东也来找我了……”丁浩被他盯的有点不自在,“你怎么知道他来找你啊,没准是来找肖良文打架呢,当初,肖良文不也是缠着白斌吗?”黑小子在旁边纠正他,依然是惜字如金,“我没缠着白斌,而且李盛东是来找丁旭的。”李盛东对丁旭有企图,这点他还是可以区分出来的。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应该和X市扯不上关系吧?因为他之前的破事儿好几次差点把丁旭拉下水,黑小子对陌生人很不放心,又向丁浩询问,“那个李盛东是本市的么?”丁旭也想到了,脸色有点复杂。除了有人想要追查肖良文之前的事儿,他实在想不明白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追着他们问东问西的做什么,难道对方是觉得用同龄人可以让他们放松警惕?他不想让肖良文重新卷入之前的黑道,X市表面风平浪静,可是他知道,最迟两年,就要变天了。“是本市的……”丁浩多少知道丁旭的忌讳,看着他们两个一脸严肃的模样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想了想,还是附在丁旭耳边嘀咕了几句。丁旭的脸色更复杂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什么话来,只是临走的时候跟丁浩说了一句,“你放心,我有办法告诉他。”很久以后丁浩才知道丁旭为此剃了平生第一个秃瓢,在一边感叹李盛东不容易的同时,还感叹了一把丁旭的勇气。那个时候的李盛东瞧着自己的初恋顶着秃瓢,穿着大裤衩、老头衫,摇着蒲扇的模样,一颗少男心狠狠的破碎成一地。作者有话要说:染黄毛的鹩哥:可怜的啊……初恋破碎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