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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叶正举着一束月光花放在他的面前。“这是给我的吗?”从沙利叶是恶魔的事情被曝光后,这是青年第一次主动开口说话。沙利叶怔了一刹,而后缓缓勾起唇角:“当然。”“可你白天已经送了我一朵了。”苏锦之从长袍里伸出手来,他手里握着那朵沙利叶白天送给他的蓝色小花。那朵蓝花只是一株普通的花朵,被人从枝头摘下之后,此刻已经变得蔫蔫的了。“那也无法阻拦我再送我心爱的人一束花。”沙利叶笑着亲了亲苏锦之额头,深灰色的眼底满是宠溺,说出口的爱语就像诗歌一样rou麻兮兮的。苏锦之下意识地抿着唇刚要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却在这时听到了有人朝这边走来的脚步声。他转过头一看,发现是米兰达带领着几个女仆端着吃的朝他走来。“我的天啊……”米兰达借着女仆手里的小油灯看清苏锦之此刻的面容后,就忍不住捂着唇惊呼出声。其余的女仆们也纷纷瞪大眼睛,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苏锦之被她们的表情给弄懵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没一会,他也就感受到了自己身上一些不对劲的地方——比如他像是敷了辣椒面膜一样火辣辣痛的脸颊。苏锦之这才记起自己是个白化病人的事情,白化病人全身的皮肤没有黑色素保护,又敏.感脆弱,他被扔在这里晒了一下午不被晒伤才怪了,此刻他的脸一定就像猴子屁股一样红吧?米兰达和女仆们看到他都那么惊讶,也难为沙利叶对着这样一张脸还能含情脉脉地亲下去。“噢,安洛斯大人,你的脸现在可真是……”米兰达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从脑海搜索着能够用上的词,“……一言难尽。”沙利叶用自己的脸轻轻贴了他的脸颊一下,安慰他:“不用管她,明天就会好了。”于是苏锦之把沙利叶的话重复了一遍:“明天就会好了。”“真的吗?”米兰达似乎比他还要担心他的脸上的皮肤,犹豫了一会才下定决定似的开口,“安洛斯大人,我能救你出去。”救他?苏锦之听米兰达这么说还真是有些惊讶,毕竟米兰达给他的形象,还是之前那个拿着银叉戳瞎男仆眼睛的恐怖少女。“谢谢您,米兰达小姐,不过不用了。”苏锦之摇摇头拒绝道,“我明天还要接受审判。”“那好吧。”米兰达也没打算勉强他,很淡然地转身就要走。然而苏锦却开口叫住了他:“米兰达小姐。”米兰达停住脚步,回头看着他,用眼神询问他还有什么事要说。“米兰达小姐,您觉得,恶魔寄居在我的身上吗?”苏锦之抓着栏杆,天蓝色的眼底满是脆弱微光,将一个信仰即将完全溃毁的青年演绎得淋漓尽致。米兰达挑眉,极为肯定地回答他:“当然不在。”青年眼底的微光稍微亮了些:“所以您是因为相信我,所以踩愿意救我出去的吗?”米兰达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道:“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随后就和女仆们一起小裙摆微微曳动着离开。“你这样真令我心疼。”沙利叶轻轻将他额角的凌乱鬓发拨到耳后,轻柔地轻吻着他的发顶,“何必这样做呢?”如果放在之前,青年是绝对不会回答恶魔的问题的,但今天他思考了一下,很认真地开口道:“我只是觉得,应当会有一个人信任我的。”灰眼睛的恶魔不在意地笑了笑:“那个人一定是我。”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的结局我想了两种,但迟迟无法决定用哪一个,来来来大家来做个选择,一种是酥酥继续保持光明的信仰不动摇,另一种是酥酥被恶魔蛊惑,犯了七宗罪里的□□堕落了。这两个结局一个是be一个是he,但是我不剧透哪个be哪个he,看你们选,命运的分叉口就掌握在你们手里啦,天使们快选吧嘻嘻嘻。--谢谢宝贝们的地雷,爱你们么么扎=3=-23261034扔了1个地雷小花里扔了1个地雷伽蓝之洞扔了1个地雷山野扔了1个手榴弹浅葱色的天空扔了1个地雷浅葱色的天空扔了1个地雷银子扔了1个地雷会飞的紫罗兰扔了1个地雷三唱三叹扔了1个手榴弹森屿藻扔了1个地雷第125章恶魔协奏曲20年轻的驱魔师对于恶魔的回答不置可否,毕竟恶魔说的话都是用来蛊惑人心的,谎言说得太多,就无法从中分辨出真话。“你不妒忌他们吗?”沙利叶问他,“卢西恩和艾伦得到了很多报酬,城堡里的人们都喜欢他们,而你什么都没有,你不妒忌他们吗?”“不。”青年很坚定地回答,“我不会妒忌他们,因为那些东西不是我的,我们不可贪恋他人的东西。”“你也确实不用嫉妒他们。”灰眼睛的恶魔鼓励似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因为我会给你更好的。”“沙利叶,你是为什么堕落的呢?”青年这次没有避开他的吻,而是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地问他,“你费尽心思诱惑我爱上你,让我堕落,那你呢?你是为什么堕落的呢?”沙利叶听到青年的问题时愣了一下,紧跟着他又听到青年继续问他:“十诫和七罪,你触犯了哪一条呢?”“没有,我堕天不是因为触犯戒律。”沙利叶顿了顿开口道,“因为月亮象征着死亡和噩运,而我是掌管月亮的恶魔,所以我天生就是恶魔。”然而青年却微微笑着摇了摇头:“不是。”“你不是恶魔。”青年垂着眼帘,望着他手心的那束银白色的月光花束轻声说道,“月亮象征的是纯洁和美丽,我一直觉得月光很干净,你看它那么白,比雪还要漂亮,怎么会象征着死亡和噩运。”沙利叶看到青年脸上的微笑时怔了很久,他已经没有看到过青年笑了——从他是恶魔的身份被发现的那一天起,不管他用尽什么方法,给予他任何宠爱,他都没有见过青年再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