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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愤恨,那样的负面情绪实在太浓烈,让他似乎也受到了些许影响。耳边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争吵声越来越大,陆崇明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房间中转来转去的几个人。其中一个大概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与记忆中的原东园的弟子画上了等号,只见他紧紧地握着拳头,一脸愤恨的说道:“你那药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诓骗我的?如今他变成了这幅样子,还怎么逼问他宝藏的下落!”被他逼问的人冷哼道:“怪我咯?我还怀疑是你做的手脚呢,谁知道是不是某人起了贪婪之心,想要独吞?!”“你什么意思!”傅瑜佳更怒了,手募然搭在了腰间剑柄上。“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明白。”脸型狭长的男人冷声道:“我的药绝对没有问题,而他既然变成了这样,就只能是你做的手脚。”铿锵一声,长剑出鞘,傅瑜佳的眼中已经冒出杀机。男人也不惧他,同样将袖中的判官笔擎在手中,冷冷道:“怎么?要同我动手么?!也是,一个连自己的师父都能下毒出卖的人,又何况是我这个区区同盟!”冰冷的长剑,如光如瀑,闪电一般急刺而来,男人见状冷笑一声,手腕一转,掌心判官笔在空中画了半个圈,然后不偏不倚,正好向着剑尖点去。叮——一股大力传来,傅瑜佳和男人一左一右,各自向后退了一大步,两人中间,一个仙风道骨,峨冠博带的老者手持三尺青锋,须发飘飘的站在那里。他眼珠一转,看着两人,笑的亲和,“两位贤侄稍安勿躁,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怎么可以自相残杀?!”他顿了顿,又道:“不过是一些挫折而已,我等皆是为了原氏秘宝,如今宝藏还未到手,更该齐心协力,一同商量着化解难题才是。”老者威望似乎很高,在他的劝解下傅瑜佳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就是性子颇为高傲的狭长脸的男人,也不禁冷哼一声,别过头去。傅瑜佳深吸一口气,还剑入鞘,然后抱拳说道:“事情已经这样了,师、原东园如今不能动,不能说,与活死人无异,而无争秘宝只有原氏之人才知道,我等废了这么大的心力,岂不是一无所获?!”他不甘心!背着弑师的罪名,最后却功亏一篑,什么都没得到,他岂能甘心!老者负手而立,淡淡笑道:“世事无绝对,姓原的也不仅原东园一人。”傅瑜佳若有所思,“你是指……”老者笑了,他沉声道:“无争山庄可还有一位少庄主呢!”傅瑜佳皱起了眉头,“可随云才只有五岁,他知道什么?!”“知道与否,也要问过他才知道!”傅瑜佳退了出去,显然是去找原随云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只能心存侥幸,死马当活马医,再没有半点退路。脸型狭长的男人看了看半掩的房门,皱眉说道:“一个连自己师傅都敢杀的人,你不担心他也背叛我们?”老者淡淡道:“如你所说,他连自己的师傅都害了,你以为他还能回头?!”说着,他下意思的向床上看了一眼,然后就对上一双倦意沉沉的眼睛。老者身子一僵,不着痕迹的吐出一口气,而后轻叹道:“原庄主醒了?”脸型狭长的男人闻言,转过身来,和他一起看向陆崇明。陆崇明将两人的身份与原主留下的记忆一一对上号,然后暗骂一声忘恩负义,衣冠禽兽!这两人,狭长脸的男人叫王泽擎,是原主半路上救回来的,当时对方身受重伤,原主又是请医看病,又是让下人悉心照料,一直让他在庄中修养了半年之久,可以说,原东园对他有再造之恩也不为过,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忘恩负义,成为了杀害原东园的凶手之一。而另一老者则是原东园的至交,他本身也是武当派的长老,在江湖上名望不低,原东园与他十几年的交情,怎会想到这人竟是欺世盗名之辈!原东园武功不俗,无争山庄更是武林第一庄,但背叛杀害他的都是他最信任最亲近的人,也难怪他会毫无防备的中招了,以至于陆崇明也跟着倒霉,成了现在这副不死不活的样子。他以为自己上一次的世界已经很倒霉了,被人拿刀砍被人拿火烧,自己还身受重伤,最后那身的旧伤一再复发,纠纠缠缠的让他二十多年都没有安生过,别说身体健壮身轻如燕了,最严重的时候甚至只能用轮椅代步。他以为那一世是最糟糕的,事实上没有最糟只有更糟,他如今算是彻底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早知如此,他宁愿一直做东方韩,也不要成为僵尸人原东园!双眼木然的瞪着头顶上素色的纱帐,陆崇明脑子里有片刻的混乱,现在要怎么办?难道要一直做个植物人?还有,他上辈子到底是怎么死的?他上一刻还好好的在睡觉,忽然之间就被惊醒了,然后再一下就人事不知了,醒来时就变成植物人,这速度,转变的未免太快了吧,就是他心脏再强大,也有些承受不来。红色的眼睛、似曾相识的声音,他眉心一动,似乎想起了什么……“他不会傻了吧?”王泽擎有些犹豫的说道。、老者望了望床上之人略显空荡的眼神,皱眉道:“他如今这个样子,傻与不傻又有什么区别。”王泽擎点头,“那到也是……”就在两人说话的功夫,傅瑜佳已经回来了,手边还牵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孩子。王泽擎二人经常出入无争山庄,与原东园相交莫逆,对这位原氏少主自然不会陌生。邱晨真人首先摸了摸胡须,朝他出声打了个招呼。被傅瑜佳牵着走进来的原随云似乎吃了一惊,有些胆怯是往自家师兄后面躲了躲。傅瑜佳让了让身子,摸着他的脑袋道:“少主别怕,那是邱晨真人,你记得吗?经常来找师父喝酒的那个。”身后的小孩眨了眨无神的双眼,依旧有些怯弱的说道:“有很长很长胡子的那个?”“就是他,师父应该和你说过吧。”原随云点了点头,“说过。”他探出脑袋,没有焦距的眼睛望着邱晨真人那边,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声,“真人好。”话一说完,他又缩了回去,然后拉着傅瑜佳的衣袖略显急切的说道:“师兄,父亲呢?你不是说带我来见父亲的吗?他现在怎样?身体好点没?”傅瑜佳向邱晨真人望去,见他点了点头,才拉起原随云的手,道:“在床上,你跟我来,小心一点,别摔了。”原随云乖乖的被拉着走到床边,他眼睛看不见,只能伸手摸索,冒着汗的掌心顺着锦被摸上温热的脸庞。“父亲?”他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