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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过去面对他,抓住我手臂的力量大的恐怖。许莫廷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稍微弯着腰:“你认真的?”“是……”“俞期你要甩了我?!就因为我要去部队你要甩了我?!!”原来他已经知道了……“你知道了。”我黯然。许莫廷不回答我的话,他用手固定住我的脸,温柔道:“俞期,我不去部队的,我成年了,我要离开这个家,就再也没人管我了。”我摇头,眼睛躲闪着不看许莫廷。“不是这个,是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了,我很没用,只会拖累你。”“拖累!”许莫廷显然被我这句话所激怒,他用力推开我,暴躁的不断用双手来回揉弄头发,忽然飞起一脚猛踹无辜的床。床被踹的晃三晃,许莫廷“啊!”一声连忙捂住自己的纱布,上面有血点渗出。“许莫廷!”我着急的把他往床上按,责怪道:“说了你不要下地了。”许莫廷把我的手硬是从他伤口上撕掉,他极度认真的道:“如果你一定要这么怂包,这伤我也不养了,俞期,你自己掂量吧。”“这不是一回事,你不要胡搅蛮缠——”“就胡搅蛮缠了,你随意。”许莫廷抄着手,就摆出一副老子就赖皮你拿我怎样的表情。“许莫廷,我不分手,只是你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我真的不知道这样的我以后还会不会耽误你。我态度坚决,许莫廷也无可奈何。他又好似想起来什么一样,冷酷道:“让韩亦非好好等着的。”“果然是韩亦非?”“哼。”“他为什么啊?”“还不是因为本大爷不喜欢他,什么东西,呸!他也配!”“…………”我以前猜测的全身他们可能从小就结过梁子罢了,没想到答案真相这么劲爆。许莫廷看着我脸,面上又流露出些许色认真,他扳直我的身体,渐渐的靠近,我僵直身子学着他以前的动作主动回应他。意乱情迷之间我想,和所爱之人亲吻应该是世界上最甜蜜的事了吧。许莫廷养好伤之后,他爸就把进部队的事提上了议程。许莫廷本人很不愿意,他爸非要拗着把他送去西野所属的部队,甚至联系到在本市所驻扎部队的一个旧友。他爸在高级酒楼备上桌好饭菜,一通好请后那人才来,偏偏许莫廷不给他爸面子人都没有出现过一下。其实许莫廷之前就在家大吵大闹了一番,被他爸锁在二楼屋里,结果他偷偷从窗户翻出去顺着树爬下去跑到我家玩(我不知情)。这下可把许莫廷他爸气坏了,他爸本来就有高血压,只是不严重,这回倒好,给直接气进医院。许莫廷半夜溜回家才从保姆那得知,赶紧去到医院一看,他爸躺在病床上病歪歪的说,许莫廷你是不是想看着你爸被你气死啊。许莫廷终于认命了,血浓于水,他根本没有资格和他爸爸再犟下去。而我,也重新办理复读一年的手续。12月10号早上,许莫廷出发去G省L市,我去他家送他,我们坐在小车里一路往火车站开去,后排只有我们俩坐着,他牢牢的牵住我的手捏着揉着。我知道他心里有诸多不安,车窗外景物快速的后退,种植在道路两旁的树长长的,连绿色都被模糊成一块一块。街上有那么多人,他们知不知道我和心爱的人即将离别呢?我发出一个自认为无法察觉的叹息,许莫廷却依然感受的到,他也装作着迷于窗外景象,随口用小孩子的语气道:“我可每天都写信,你别嫌烦。”“怎么会。”到了火车站人山人海的,我唠唠叨叨像许莫廷他妈似的给他交代一大堆事情,生怕他那缺心眼的性格在部队吃亏。许莫廷嗯嗯啊啊的应着,突然发力拥抱住我,我羞的满脸通红。这里人这么多,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像什么样!我打他他不松,我就咯吱他,许莫廷笑的不能自己我才从他胳膊底下钻出来,许莫廷笑着把包往身后一甩。“俞期,你走吧,我要进去了。”“哦。”我倒退着走,我说:“再见啊许莫廷。”许莫廷也说:“再见啊俞期。”我一下子又想哭可是害怕许莫廷看见会担心,便急急的转过身子快步往前走。可是走到一半再也忍不住又将身体转回去想再看看他——即使那么远我依旧看得见许莫廷的背影,一个人走着,身边再没有我。人很多,他一下子消失不见。我想许莫廷会不会就这样走进人群,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呢?作者有话要说:☆、事在人为十二月,又是冷风袭人的时候,带着干燥磨砂感的风无情的吹刮着脸,胸前还残留着许莫廷给的温暖。许家那位老司机打开车门高声叫道:“俞同学!俞同学!”我冲他招招手告诉他我这就来。回去的路上,窗外风景依旧,枯黄的树叶仍随风摇曳,街上的行人还是那样匆忙来往,只是原本这车上是并排坐着两个人的。我转动脖子看向另一边的窗户。自古伤情多别离,我冲着车窗外的风景发呆。司机本来要送我回家,可是我并不想回去,我想再去许莫廷的房间呆上一呆,便撒谎道我有东西落在许莫廷卧室了,司机不疑有他一路径直开回许家。许莫廷房间的门还像走的时候那样大敞着,等着它不会回来的主人,我轻手轻脚的走进去,看见保姆忙碌的身影。“王姨,您收拾屋子呢。”保姆停下动作回头看见是我便笑着道:“这屋暂时不住人了,我收拾干净点。”她动作麻利的把脱下来的枕头罩和被罩随意扔在床角边,遮盖住了叠放起来的音乐书。我靠在门框上看着,保姆似乎很好奇我为什么不回家。“俞期,你不回去吗?”“哦、我就回去,只是来这看看。”她说的没错,我出现的很莫名。刚准备离开,保姆恍然想起何事的一拍脑袋道:“瞧我的记性,俞期你等下,许少爷有东西要交给你。”嗯?什么东西?我有些不解。保姆走向窗台,那有一个黑色的皮质琴盒在阳光下泛着乌黑的光斑。心脏“!”的猛烈跳动一下。保姆拿起它,笑道:“许少爷说他去部队也不会用了,这琴交就给你保管。”我伸手接过来,把它护在怀里。辞别许家的保姆和司机我抱着琴盒回到家里。将自己杂乱的小房间打扫一番终于挪出个巴掌大的地方,把琴盒稳稳当当的靠墙放好,用一块红色棉布料全部盖住。事实上我是一个悲观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