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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手画脚,脸色更是难看:“宋玄!这可都是官家的东西,谁给你的胆子擅动?”宋玄挑了挑眉:“官家的东西?”许是宋玄一直在那钦差面前表现的温润软和,处事也相对圆滑,那钦差便愈发的觉得他是个巴上姬云羲、只会阿谀奉承的废物。如今见了废物也敢在他面前拿乔,反倒怒火更炽:“正是,宋玄,就你现在的行为,本官就能依律拿你回刑部大牢了。”宋玄却笑了起来:“那钦差大人等一炷香以后再拿我不迟。我也想好好跟大人聊聊,官家都在这箱子里装了些什么东西。”话音刚落,就听那方秋棠一声低呼:“好了!”竟想起了噼里啪啦的爆竹声。众人纷纷闪躲,定睛看去,那原本拉着车的牛,不知什么时候,屁股上被绑上了一截爆竹似的东西,噼里啪啦的炸了,催得那牛直接向前狂飙。宋玄早就将姬云羲的车驾赶到了安全的地方,只见那牛一个人拖着三口大箱子,烟尘滚滚地往前一路狂奔,惊得在场官兵和钦差大人各个目瞪口呆。宋玄脸上带着痞子似的笑:“既然是官家的东西,大人还不快去找?弄丢了怕是不好吧?”“你……”那钦差指着他的手直发抖。“把这两个刁民给我拿下。”“我看谁敢。”一边的祝阳刀出了半鞘,寒光映着雪光,让他脸上的笑也变得冷了。“属下奉殿下的命,保护二位先生,谁敢上前,就请恕在下无礼了。”“祝阳!”那钦差已经气的直爆青筋。“我是钦差!是圣上派来的!”“圣上派您来,是为了接他的亲儿子的。”祝阳嘿嘿地笑了起来。“换了是您,您也知道该听谁的。”那钦差几乎要倒栽进雪里,方秋棠还在一边嬉皮笑脸地补刀:“大人,您快追去罢,再不追,怕是那牛就跑的没影了,弄丢了东西,还得您来担罪不是?”那钦差二话不说,当真上马,带着人去追那一头疯牛去了。方秋棠还在原地笑的直打跌:“你瞧他那脑满肠肥的样子,刚才他气得都要翻白眼了。”宋玄知道他的恶趣味,赶忙踹了他一脚:“这大半夜的,他们且有的找呢,你先去我的马车里头缓缓吧,别再冻出病来,还不够照顾你的呢。”过了足有一个时辰,那钦差才带着几个官兵,头顶着雪,衣服上带着土,狼狈不堪地回来了。看样子也知道,他们大概是跟那疯牛做了好一通斗争,才夺回这三个箱子来的。“宋玄,你……你今天……”那钦差指着他呼哧带喘。“你今天说不出个……”宋玄坐在车辕上,撑着一把厚伞,悠哉悠哉地晃着腿:“大人不如自己打开瞧瞧,这里头装了什么,再来问罪不迟。”他这样一说,那钦差反而狐疑起来了,上上下下打量着那三个箱子,犹豫着不敢亲自上前去,反倒指使两个官兵:“你们两个,打开箱子我瞧瞧。”说着,还忍不住抬眼看了宋玄一眼:“我倒要看看,这神棍能玩出什么花样来。”那捆得结结实实的锁链打开,众人掀开这沉重的箱子盖,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三口大箱子,每口箱子里都蜷缩着两个人,被这一路折腾的头破血流、已然已经昏迷过去了,冻得冰冰凉。箱底用胶固定了六把没出鞘的刀,拔出来一看,每把都是寒光闪闪、吹毛立断。“这……”那钦差放才还趾高气扬的脸迅速变得灰败。“这就是官家的东西?”宋玄笑了。“某一介草民,不懂这些,还请大人跟殿下解释去罢。”那钦差登时便傻了,木讷讷瞧了半晌,竟迅速地挤出了一个笑,换了一张面孔出来。“宋先生,你我都是读书人,理应相互照顾才是。”钦差的态度就像是疾驰中的马车突然掉头,来了个天翻地覆的剧变。“这等事哪能劳动殿下cao心……”明眼人都能瞧出来这箱子里藏了刺客,皇子回京的队伍里运送了刺客,竟没能检查出来,首先难辞其咎的就是钦差自己。他有心讲这件事掩下来,宋玄却摇了摇头:“此事我早已跟殿下说了。”钦差的面色剧变。“大人现下倒不如好好审问一番,”宋玄补充。“这刺客怎么能这样轻易的混进来,又是谁任由他们钻进箱子,负责检查行李的人是谁。这些大人都问清了,再向殿下将功折罪不迟。”这钦差虽头脑不大灵光,却也不是个傻子,一听宋玄的话有几分道理,便忙着呼喝官兵,让他们将这些箱子里的刺客拿下,好好审问。也拉得下脸来跟宋玄笑:“宋先生,殿下那边还请您为下官美言几句……”竟连“下官”都出来了,也可见宋玄如今到真有了几分狗仗人势的气场。宋玄闻言忍不住有些好笑,连连点头:“在下省得。”钦差这才心满意足地去了。宋玄转头一掀车帘,上了姬云羲的马车。第62章故事宋玄转头一掀车帘,上了姬云羲的马车,带进了一车的寒风,隐约带着尘土和雪的味道。宋玄怕姬云羲受了风,忙将帘放下来。便听见姬云羲在身后轻声问:“外头怎样了?”宋玄便将先头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与他听,包括方秋棠在牛尾巴后头拴了鞭炮,将那些刺客颠了个七晕八素。“他带着鞭炮来?”姬云羲问。“带了足一箱呢,”宋玄笑着说。“说是准备给咱们个惊喜,也不晓得他要做什么,许是怕咱们过年没炮仗?”其实宋玄并不像表面上看的那样轻松,反而心有余悸。这六名刺客隐匿于箱子之中,只怕是早有计划。这随行的队伍当中,必然有接应他们的人。如果没有意外,按照行程,今夜他们本当于驿站寄宿。届时月黑风高,谁也想不到刺客会从箱子中钻出。那六个人必然武艺高强,只怕等到第二天,天色大亮,姬云羲的尸体也早该寒了。只是千算万算,这些人还是没有想到,常年不下雪的南方,竟在今夜下了大雪。姬云羲一行人也因此停在了路上过夜。若是驿站,姬云羲独住一间,发生什么意外也不至于被发现,如今在野外安营扎寨,几个马车紧挨着,将姬云羲簇拥在了最中间,这些刺客那敢出来?更没想到的是,方秋棠竟然也混在了这箱子之。,他方大老板可不是挨冻的人,不管不顾跑了出来,反倒让宋玄对这些箱子生了怀疑。这场险情也算是被掐灭在苗头中了,宋玄却隐约有些疑惑。人说天家无情、骨rou相残不假。但姬云羲一个病秧子,一无权势二无母家,何必要这样千方百计的置于死地呢?他玩笑似的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