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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骇人,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是,他的确不是在跟我玩。他是认真的。认真地用他的身体换取某些他想要的结果。就像五年前那个风雨交加的下午,他做过的一样。那时的画面跟眼前的场景如此不同,却又如此相似,我脑袋一片混乱,分不清彼时此时,只凭着心底正源源涌上的恨意,突然将唐闻秋掉了个个。我把他面朝墙地压在那里,逼着他扭着脖子跟我亲、吻,我蛮狠地扯下他的裤子,来不及做任何润、滑,就撞了进去。“……宁远……”他的声音破碎不堪,比破碎还不堪的是污,秽,一如他在我心里珍藏多年的样子,如今彻底被我踩踏脚底。我疯狂地绞着他的舌头,堵住他想要说话的任何可能,身下也一刻不停的抽、插。未做准备的甬、道从一开始的滞涩,到现在因为流血的缘故而变得柔软很多。我贪婪地将自己更深地埋、进去抽、出来,然后又以他无法适应的速度和频率重复相同的动作。我们从墙边转战到了床上。事实上,是我将他粗暴的丢进去。作为他未做任何反抗的“回报”,我放开了他的唇舌,只全力在他身上发泄我心里的痛楚。唐闻秋的身体已经适应我的节奏,甚至会以极其含蓄的幅度跟着我一起摇摆,只是他把头埋起来的姿势,在我看来不过是他无法面对自己才有的反应。我仍在飞快地动作着,唐闻秋终于找回他的声音,从臂弯里呜咽着提醒我:“……套、子……”“没有套、子!”我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脑后汗湿的头发下,露出来的白皙瘦削的脖颈,此时经过漫长的努力,性、爱熏染出暧昧的粉红。我一边抽、动下、身,一边朝他颈后贴下去,吻一吻他那里的皮肤,又一路游移至他左边的耳垂,一口将它含进嘴里。那里是他的敏感所在。我只要稍稍用力,或是用我的舌尖轻轻逗、弄,他的身体便会瞬间绷紧,就连那个地方也会不受控制地剧烈收、缩,几乎让我把、持不住。“……宁远……丑……”他的声音连不成句,就会被我再次撞得支离破碎。我伏在他身上,咬着他的耳垂,在他耳边轻笑:“……丑吗……我倒觉得性感至极……”“……闭嘴……”他喘息着,一不留神呻、吟便会从紧咬的唇缝间漏出来,“……下次我可要……”“下次?”我忍不住冷笑,“唐闻秋,你觉得还有下次吗?”“……什么意思……”我咬着他的耳朵,笑得像个恶魔:“你以为苏锦溪还能挽救几次?你今天突然送上来给我cao不就是为了救他?如果我不是知道他正在死亡线上挣扎,正在等着你去救他,几乎就相信你真的只是来看我……在唐大少面前,我他妈还是太单纯……”唐闻秋突然绷紧身体,头也试图往后看,却被我扯了床单罩下去。我不想看他的脸,不想从他的眼神里,读出我已经知道的真相。他的声音从被单下嗡嗡地虚弱地传来:“……你以为我是为了……宁远……你他妈脑子……”身下已经撞得麻木,他断断续续的声音却又再次加剧了我的兴、奋,我恨他这副急于撇清的口气,可是要堵住他的嘴,我只能更加卖力地冲、撞。我机械地运动着,汗水从脸上掉下去,迅速渗进他破布一样的衬衣里。我闭上眼睛,用我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声音苦笑。“……哪怕有一次主动是为了我……可惜我骗不了自己……唐闻秋……你的血让我觉得恶心……”伴随着在他肩膀上重重咬下去那一口,身下终于泄得一塌糊涂,我眼底的洪水也是,瞬间决堤,一泻千里。唐闻秋再也没有声音,就是我咬他,他也依然像鸵鸟那样埋着头,直到我从他身上翻下来,躺在他身侧,又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慢抬起身。我斜眼睨了他一眼,被他汗湿却并无血色的脸小小吓了一跳。他垂着眼的样子像死人。毕竟在我心里,我曾经深爱的那个唐大少的确已经死了。我收回视线,望着房间里黑暗的虚空,兀自动了动嘴角。我不知道这个笑有多难看,可我的脸却真切地隐隐作痛。“唐闻秋,还记得五年前你被我干到死,最后送了我一句话吗,你说祝我好运。我今天把它还给你吧,祝你和苏锦溪都好运。”也祝你们能白首到老!第40章第四十章唐闻秋已经穿好衣服,垂着头在床沿坐着,不知道想什么,又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抽上。他就那么一点点把烟抽完,然后起身走了出去。他没有再说什么。事实上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所以他走了。客厅里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他或许撞到了茶几或者柜子,发出沉闷的声音,接着才是门被带上的咔哒声。他走了才好。他走了,我对他的恨,才有可能少那么一丁点儿。我仍在原来的地方躺着,身下的床单皱得不成样子,上面沾染着我们一夜激、战后的罪恶证据。干透的精、液混着汗渍令人作呕,但我无心理会,只顾瞪着两只发涩的眼睛,直挺挺躺着,感觉自己像一条死鱼。要真是能在唐闻秋身上死去,做一名西装裤下死的风流鬼,似乎也不错。而且只有死去才不用面对放纵过后铺天盖地而来的空虚。可尽管疲惫到动一动手指头都觉得困难,我却偏偏怎么都睡不着。房间里的空气污浊难闻,脑子里的浆糊也在汩汩冒着热气,仿佛搅一搅就会被烫得爹妈都不认。不知过了多久,噩梦一样的夜终于过去。天亮了。我从混沌中爬去浴室洗澡,而后又把床上能拆下来的东西全拆下来,卷成团丢进垃圾袋里,出门时顺便带出去。顺便还看到躺在鞋架上的钥匙,孤零零一枚,反射着廊灯的冷光。周一注定不是什么好日子。尽管阳光明媚,但大太阳底下也总有许多想象不到的意外。去公司的短短十几分钟车程里,我的车居然被蛮横变道过来的车连续追尾两次,差点撞上护栏。对方是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其中一个cao一口浓重的外地口音,一面日理万机打着电话,一面冲我横眉竖目问该怎么赔偿。另一个则走过来往我车里看了一眼,又在车轮上踹了踹。不用看也知道,我的二手现代如何比得上他们S打头的崭新大奔,所以也难怪明明肇事的是他们,却反过来理直气壮地跟我要赔偿。“说吧,你们想要怎么赔?”我抱着手靠在车身上,漠不关心地笑着,“两位老兄跟了我一路,又连撞我两回,总不至于是看上我这辆破车,还是只想跟我在这路边聊聊天?”“这不是不瞎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