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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转了头,不再理他。许风压低声音道:“林庄主纵有称霸江湖的野心,但我以为……林公子应当不是贪慕虚荣之人。”林昱脸色微微变冷,过了一会儿方道:“我自然有我的道理。”宫主的住处离得不远,说话间便也到了。比起林昱的房间来,此处自然是奢华得多,尤其是当中那一张大床,芙蓉纱帐、绣被香枕,便是七、八个人也躺得下。林啸一见这床,就说:“藏宝洞的入口,应当就在这张床下吧。”贺汀州走上前去,摸着床柱上的一处机关,道:“林庄主对我极乐宫的事倒是知道得一清二楚。”“此处的机关与湖底地宫的本就一脉相承。”“那处地宫原是我极乐宫废弃的神殿。但林庄主出身名门正派,不知如何会与那地方扯上关系,又是如何学会那门邪功的?”贺汀州一边问,一边已打开了床头的机关,只见那床板翻转过来,果然现出了一道石阶。林啸道:“反正大局已定,便告诉你们也是无妨。二十多年前,极乐宫的一个堂主盗走了一卷被禁的武功秘籍。此人后来被黑白两道围攻,终究不敌而死,你们可知她是谁吗?”“是谁?”林啸却没再说下去,反而转头看向了林昱。林昱面容平静,缓缓道:“正是家母。”众人听了这话,皆是愕然。慕容飞尤为惊讶,叫道:“怎么可能?你不是、不是……”林昱道:“家母的身份不便公之于众,我爹只好对外说我是侧室所生。”落枫庄本是名门正派,当年的少庄主竟与极乐宫的妖女相恋,且又生下一子,此事确是惊世骇俗了。只见林啸脸上的肌rou微微颤动,那表情说不上是哭是笑,道:“我与怜儿本是倾心相爱,只因正邪之分,竟硬生生被人拆散。当初围攻她的,既有正道的人,也有极乐宫的人,如今你们双方斗得两败俱伤,可谓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了!”他说到这里,目光如箭一般射向慕容慎等人。众人心头一震,这才知他布下这样一场杀局,搅得江湖上风起云涌,原来都是为了报二十年前的杀妻之仇。林昱劝道:“爹,过去的事不必多提了,还是先找到内功心法要紧。”林啸这才收起眼中恨意,说:“贺宫主,还是由你先走罢。”贺汀州也不多言,就取了火把过来,率先走下了石阶。他先前比武时受了内伤,又一直没机会运功疗伤,脸色被火光映得更为苍白。许风等人因是被抓来挡箭的,也被林啸推到了前面。许风脚下一滑,差些撞在贺汀州背上。贺汀州的背脊僵了僵,但始终没有回头看他,径直往前走去。许风跟着他脚步,听见走在后面的慕容飞问:“林昱,你是为了替你娘报仇,才自愿入极乐宫的吗?”“不是,”林昱道,“我是对宫主一见钟情,才想长伴他左右。”“哼。”慕容飞哼地一声,就不再言了。这藏宝洞许风曾经进过一次,不过当时走的是崖下山洞里的那条路,如今这条路却要好走得多了。他们沿着石阶一路往下,估摸着快到山腹时,眼前的道路陡然变宽,出现了一扇巍峨高大的石门。门上同样绘着幅画,却是一尊一体三面的神像,当中是青面獠牙的鬼怪,左右两边则各是一个美貌女子。只不过一个女子妖娆美艳,另一个则是端庄圣洁,相貌神态大不相同。贺汀州举高火把将那幅画一照,转回身问:“我的那柄宝剑呢?”林昱便扬了扬手中的剑:“宫主说的可是此剑?”“嗯,”贺汀州也不接剑,只说,“当中那鬼怪的额间有一处缺口,你将剑插进去就成了。”那石门造得颇高,但林昱何等武功,足尖在墙上一踏,便飞身而上,将剑稳稳插进了鬼怪的额间。那额间的缺口正如一个剑鞘似的,直到没剑而入,剑柄撞在石门上时,才发出“喀”的一声轻响。待林昱落地时,那门已缓缓打开了。林昱不禁道:“原来这剑就是开门的钥匙。”贺汀州“嗯”了一声,靠在墙边轻咳了几下。许风心中一跳,忍不住向他望去,却听沈意叫道:“宫主大病未愈,如今又添了新伤,你们也不让他歇一歇。”楚惜推了他一把,道:“就你会关心宫主么?快走!”这时石门已完全打开了,门后是亮堂堂的一间石室,墙上点着长明灯,地上却尽是金银珠宝,乱七八糟的撒了一地,俯拾皆是!那珠光宝气晃得人眼都花了,楚惜叹道:“极乐宫的藏宝之地,原来竟是真的。”贺汀州说:“这不过是第一间石室。”说完也不去看那些黄白之物,只继续往前走去。在场的人中并无一个贪财之辈,便也都跟着走了过去。石室的尽头处却分出了三道石门,分别画着进来时所见的三面神像,仍旧是当中鬼怪,两边各是一个美人。林啸问:“该走哪一道门?”贺汀州将三道石门都看过一遍,说:“我也是头一回来此,看来只能听天由命,随意选一扇门了。”林啸沉吟不语。贺汀州就说:“还是林庄主来选吧。”“也罢,那就走中间这道门。”贺汀州咬破手指,将血涂在画中那鬼怪的眼珠上,过不多久,这扇门便也开了。众人鱼贯而入。这条暗道要狭窄得多,仅容一人通行,贺汀州自然走在最前面,后头紧跟着许风和楚惜等人,林氏父子则落在了最后面。走了一段路后,贺汀州忽然问:“楚惜,若我记得没错,二十年前叛出极乐宫的那个堂主……应当跟你一样姓楚。”许风吃了一惊,过了许久,才听见楚惜的声音响起来:“不错,她的确是我嫡亲的姑母。”黑暗中看不清楚惜脸上的表情,只听他一句一句道:“当年姑母逃离极乐宫之后,前任宫主雷霆震怒,连我爹娘也受了牵连。所以后来宫主见到我时,我已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了。”贺汀州似乎并不觉得惊讶,点头道:“原来如此,难怪你会跟林庄主扯上关系了。你也练了那门邪功么?”“怎么?宫主是想试我的武功?可惜此处暗道太窄,恐怕施展不开。”贺汀州便道:“看来是练了。”楚惜也不否认,半真半假道:“宫主左拥右抱,享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