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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好,瞬间就抛弃了脑袋里的担忧,本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想法,投入到今晚的忙碌里。“家主什么时候过来?”有人问。褐色长袍男人是家主的心腹,对家主的行踪了如指掌:“今天大人那边派了人下来,家主正在内室与他谈话,一会儿晚宴开始的时候,家主自会出来主持,我们按照原来的步骤来就好。”厨子刚从厕所出来,正好听到这句话,忙答:“好好,我马上去厨房!”褐色长袍皱眉:“快去!”厨子一边应声,一边往厨房里小跑过去,此时距离晚宴还有不到一小时,厨房里只有他一个人手,又耽误了时间,看来是要抓紧了。他三两步走进厨房,关上门,从案板上方拿出一把宽刃刀,往更里头走去。为了保证新鲜,他们抓了无形之后,都是先关在一个漆黑的大柜子里,等到晚宴这天,才现杀现卖,从不放冰箱,堪称实打实的良心商家。这次抓到的无形个头很小,但是比起之前的那些大块头,身上有价值的部分反而更多,一会儿动刀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不能把有价值的部分损毁了。他一边想着,一边打开柜门,伸手往漆黑的柜子里一摸索,却感到一股大力攥上了他的手腕,将他往里拖了进去。-十一点。司机将黄总送到了金光大厦楼下。黄总脖子上挂着刻了编码的正方形狗牌,钻出车门,看着面前这个黑灯瞎火的大厦,心里有点打退堂鼓。他好歹也是个受过现代教育的人,虽然没混上大学,但也崇尚科学和技术,活这么半辈子他从来没听说过有能治心脏病的食疗。如果这个所谓的膳房,真有那么好的效果,为什么开在了这么个小破楼里,知名度也不高?他当时不想住院动手术,抱着姑且一试的态度,让秘书替他报了名,真的来到这大厦前了,又觉得处处诡异。该不会是杜总串通了司机,耍他呢吧?他正想着,听到一声刹车响,黑色加长款轿车上,下来一个熟人。“杜总?”黄总前一秒还在怀疑杜总,后一秒立即给自己包装了一副商业面孔,迎了上去,“巧了,你今天也来膳房?”杜总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从外表倒看不出心脏不好,这回可能是过来治三高:“医生说我身体虚,我这回来补补气,也不知道今晚有没有补气的药膳,姑且来碰碰运气。不过黄总,上回打电话你不是不信吗?这回怎么来了?”黄总看见个回头客,心头疑虑早就打消了一半,忙说:“哪里的话,我当然信老兄你了,要不咱俩一块进去?”杜总一点头,立刻多了好几层下巴:“我们得走偏门。”晚间金光大厦的正门是锁了的,杜总来过一次,自然熟门熟路,偏门倒是没锁,也不知道膳房的人用了什么办法,特意替他们开着。电梯停运,杜总是个体虚的胖子,走了一层就开始喘,整个身子都趴上了栏杆,恨不得栏杆自动转起来,把他带到十八层:“不是我说,我一定要建议他们老板,把店、店开在一楼。”黄总虽然也不常锻炼,但不至于刚上一楼就成这个熊样,他在心里嗤笑了一声,表面却说:“可不是嘛,没事儿,咱慢慢走。”杜总使劲吞了一口唾沫,点点头。黄总决定趁此机会,把他没弄明白的都问一问,说:“杜总,我有件事儿不明白,我问了周围一圈人,都说不知道这个膳房,你是怎么知道这儿的啊?”杜总:“我也是熟人介绍的。这膳房的老板很低调,不重视宣传,参加了晚宴,都会被要求保密,不是你打电话给我,我都不会说。”“你就没怀疑过他们食材的来路吗?”黄总问道。“起初也怀疑过,后来老张,就是介绍我来那人,他不是痛风吗,也治好了。我琢磨着管它是个什么东西,能治病没副作用不就成了么?我们花了钱,来买东西吃,又不违法的。”杜总稍微缓过来一点了,抬脚迈了一步台阶,“不过我自己倒是有个猜想。”黄总问:“什么?”“你想,既然这些东西是真的有疗效,老板却不肯大肆推广,我估计食材的来路不清白,有可能是走/私,也有可能是还未上市的什么新型药品。不过我也就这么一猜,你要是不放心,大可以回去。”黄总:“都走到这里了,我就跟你一道上去看看。”反正晚宴提供定食,不接受点餐,参加晚宴的人都奔着治病来,如果没遇上对症的食材,不吃也是很正常的。况且根据晚宴的规矩,先点药膳,吃后付款,他去看一看,也不会损失什么。杜总虽然浸yin商场多年,也还算个厚道人,说:“你病的没我当时重,我其实很理解你这种心态。我那时候不治就是死人一个,心一横就搏他一次。你倒是可以先观望着。”-二人一路聊天一路歇,总算是爬到了十八层。杜总就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黄总还得扶他一把。善月养生馆大门紧闭,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还在营业,黄总伸手推开门,再次感到这个养生馆真是神神秘秘的。门打开,里头却不是黑漆漆的样子了,灯光打得柔和,很是让人放松。四周墙壁上贴着暗金色花纹的墙纸,屋内摆设古色古香,服务员穿着长袍来来往往,空气里还有股淡淡的熏香。有一人坐在窗边,随手一拨古筝,弹出一支静心小曲。虽然这里与他进过的那些高档场所没法比,但却处处透露出舒适享受的味道来。进门处有个长得相当漂亮的女人,穿着古装,头发挽成发髻,斜斜地插了一枝花儿,见到他们来,微微欠身:“欢迎二位先生,请先这边更衣。”路上杜总和他说了参加晚宴的流程,说为了情调,客人们都会穿上古装。黄总原本觉得这里面是没什么情调可言的,没料自己尚未走形的身材,穿上长袍,也挺像那么一回事儿,他颇为满意地迈步出了更衣间,迎面看到冬瓜似的杜总正往身上套外袍,就像一只笨拙的水桶,怎么看怎么滑稽。同为中年男人,黄总的优越感,一下子就爆棚了。凭着这股优越感,他也觉得,等会儿表现一定要老道,不能像个畏首畏尾的新客。原先那些担忧和疑虑一下子被跑到九霄云外,他上去帮了杜总一把,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往膳房走去。膳房位于养生馆最左的一间,红木制的推拉门,两边各有烫金的“膳”、“房”二字,门上绘着金色的花纹,细细闻空气里还有股木香。隔着门能听到隐约传来的小调,混着说话的声音,看来有人比他们到的早。门口立着的人替他们拉开房门,恭恭敬敬地一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