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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一震,就像失去控制一般,东倒西歪起来。宋家主感到上方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咬了咬牙猛转方向盘,想把车顶的累赘甩下去,没料头顶传来的压迫感一直没有减轻。他看了一眼车顶,还是像往常那样坚固厚实,但是隔着这么一层铁板,他觉得对方的视线已经牢牢地锁死了自己。当年那个瘦瘦弱弱的小孩子,现在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了啊!他嘴角扯起一个难看的笑,双目赤红,面部肥胖的rou扭曲成狰狞的弧度,忍着手臂的疼痛,从一旁的座位下抽出一把刀来,看也没看就胡乱往车顶捅去。在过快的车速下,他单手难以把控住方向盘,这么一分神,车子竟然失去了控制,原地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圈,就这样,也没能把上面的人甩下来。眼看着车身即将撞上一旁的喷泉,他下意识地踩紧了刹车。下一秒,一把雪亮的长刀自上而下破开车顶,直直插/进他的驾驶坐垫里,那刀刃距离他的喉头不过一厘,在上面他清晰地看到了自己双眼里的恐惧,只要拿刀的人略一动手,当场就能将他一分为二。“宋家主。”上方的人语气平静,丝毫不像刚刚经历了一场追击,“或者我还是叫你一声,叔叔?”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陆:老婆你怎么跳楼了啊啊啊啊啊啊温(无奈看一眼)陆:老婆你没事儿吧,摔疼没有,抱抱,吓死我了(趁机抱住吃豆腐)温:……在这里感谢一下投霸王票的两位小天使,受宠若惊,我会继续加油,努力码字给大家看哒~第31章支山在宋家主的记忆里,提起温子河,他想到的还是那个不太爱说话的小孩子。那时候伐晦之征已经结束了好几年,某天段炎鳞带着那个孩子出现在了众人面前,说他是温家最后的血脉,温家在伐晦之征中贡献卓越,往后这遗孤便是所有人的孩子了,要各家好生相待。温家被灭的原因,明面上讲是运气不好,成了应晦第一个攻击的对象,又因为居住偏远,没等来妖族其他各家的救援,独木难支。但当年参加过那场战争的主要家主,心里都对真实原因都一清二楚。这孩子虽然名义上由段炎鳞抚养了,但各家出于自己的原因,也常接他过去小住。鼠族那时候的家主还算怀着点良心,也接他在自家照料了一阵子。宋家主那时候还并不是家主,只是个侍卫,负责照看那孩子。大概是早先经历过那样的惨剧,那孩子虽然待人客气有礼,但并不爱说话,也不太笑。性格上倒不至于阴沉,但总归让人觉得不好打交道。宋侍卫平日里做事向来一步一个脚印,十分踏实。被分派了个看小孩的任务,也做得认认真真,每天尽心尽力地带着那小孩四处散心。渐渐地,那孩子也能偶尔和他说几句话。后来说是段家的儿子从外边回来了,吵着要见一见年龄相仿的这位小兄弟,那孩子便被接回了段家。自那以后,两人再也没见过面了。没料时隔近千年,再重逢,竟然是这种姿态。当年的小孩子成了个不近人情的妖族少主,而他,早已丧失了当年刚直的志气,变成个在金钱尘世里摸滚打爬的中年男人。“嘿。”他像是自嘲一般笑了笑,“是少主说的,年幼情分与今日无关,您又何必叫我旧称?”“你变了不少。”温子河放任刀插/在车顶,自己轻轻跃下车,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我险些没认出来。也没想过他们说的家主,会是你。”“我也怎么都想不到当年那个小孩子,如今会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宋家主单手搭着方向盘,“如果早知道是我,你会放我一马?”话音刚落,他又笑着自己答了:“不可能的。”那笑容实在是难看,带着老态和疲惫,在泛着油光的脸上浮现出来,让人觉得他可鄙又可怜。“段炎鳞真是没白对你好。你帮了他很多吧?等世子继位,你会回山吗?”“我碰巧遇上了你们的人在火坑焚尸,”温子河对他的话不作反应,“才一路找过来。”“他们啊。”宋家主将头靠向椅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早该一并杀了。”温子河对宋家主的观点不作评价,也随意地枕着靠垫,倒像是要与他长谈:“我其实在做别的事,查到你们,只是个巧合。”“那我们运气真的不好。”宋家主说,“今日逃不出去,便是落在你手里了,我们之间也算还有一点往日的情谊可卖,你想问什么便问吧。”“你方才逃得如此厉害,这会儿却不慌不忙要陪我在这里聊天。”温子河说,“不会还想着那位大人会来救你吧?”“没有。”宋家主知道温子河在试探,索性也坦率地给了他答案,“我们背后确实有这样一位大人,不过他若有心要来救,早该来了。”那位大人派来的使者前脚刚走,后脚膳房就出事了,前后不过几分钟,料想那使者没有走远,说不定早就看到了这一切,却迟迟不出手。看来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打算将这一族弃之不用了。这如意算盘打得好,宋家主却不想让对方这么轻松,反正自己已是行到末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管对方地位多高,临死前能拉个垫背的也不错。“不过你说,他反复阻挠你查到我们,这我倒是很意外。”宋家主说,“我以为他向来不管我们的死活。”“他的确没管过你们的死活。”温子河说,“那句话不过是我随口一说罢了。我一路查过来,没遇到什么障碍。”“怪不得。”宋家主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也不知道是在笑谁,“事实上,我们连那位大人的面都没见过,每次都派一个使者过来。”“那个使者,名字叫做支山吧?”“这你都知道?”宋家主叹了一句,“当年那个小孩子,还真长成不得了的大人物了。”温子河看了他一眼:“我不是什么大人物,是你们比较单纯。”“单纯”这个词,用这样的语气讲出来,就跟骂人蠢没两样了。这句话冒犯的意味很明显,宋家主面上挂不住,一阵红白之后压低了声音:“此话怎讲?”“你难道就没怀疑,接近你们的根本不是鸦公子么?”温子河看着他,继续道,“你与他非亲非故,他为什么帮你?就算这背后有不可说的理由,又为何次次只有一名手下过来?”当年宋家主与使者定下约定,任何情况都不能暴露出有关大人的信息,这会儿他听到温子河直接点出了那位大人的名字,不禁有种苦心维护的秘密被戳穿的感觉,不过转念一想,戳穿也就戳穿了,正好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