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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水、流觞一左一右站着,隔绝了周围明里暗里打探的视线。岳明朗伸着手,也不觉尴尬,而是平静地补充道:“之前的价钱本就包括构造图,殿下不必客气。”秦渊看了他好一会儿,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些许讨好的嫌疑,然而,并没有。他这才点了点头,挡住曲水上前的脚步,亲手接下。平王殿下深深地看了岳明朗一眼,方才离开。岳明朗直起身,看着秦渊等人的背影,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简浩毫不犹豫地把那一摞厚厚的银票交给岳明朗,“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姐夫给大伙分了吧!”岳明朗没有推辞,只是语带调侃地说:“世子那份要换成金元宝么?”“也有我的吗?”简浩原本没有把他们仨算进去,龙舟的本钱,之前的那些赏赐已经足够三个小伙伴分了。“自然,世子殿下也是出了力的。”简浩嘻嘻一笑,使劲点了点头,“那就换成金元宝。”最爱金元宝了!岳明朗笑得温和而耐心,就像面对小孩子,黎书看着那摞超厚的银子,眼睛都直了,“一千两黄金换成银票有这么多啊?”岳明朗不用数,拿手一捏便知道了具体数目,“平王殿下多给了一倍之数。”黎书张大嘴巴,啧啧称奇,“平王真有钱,这么多钱买一条怪船,不亏啊?”“怎么会亏?”岳明朗看着唇红齿白的少年,笑容得意味深长。——两千余两黄金换取整个大夏朝的海域防线和半个江山,平王殿下简直赚大了。黎书摇摇脑袋,有钱人的世界他不懂,于是只能继续埋头吃粽子。简浩巴着脖子朝他那边瞅了一眼,“你吃的甜的咸的?”黎书使劲咬了一口,露出大半个蛋黄,“咸的。”简小世子移开视线,显然没啥兴趣,“有没有不甜不咸的?”黎书想了想,从盘子里挑出一个甜粽,把上面的大蜜枣抠掉,“这样就行了。”简浩挑了挑眉,笑呵呵地接了过去,“不是我夸你,小梨子,你这脑袋瓜子就是好使,一准儿能做大官!”黎书嘿嘿一笑,心里可美。岳明朗和安慕西看着他们,一个笑容和熙,一个眼含暖意,伴着河边的清风垂柳,安宁而美好。*暖阁中,众人正在焦急地等待着。秦渊高大的身影渐渐靠近,林明知一眼便看到了他手中握得发皱的图卷,内心掀起巨大的波澜。——如果能将那种无风自动的装置安在他们的战船之上,何愁水匪不除!何愁岭南军不强大!他似乎看到了一个新时代的开启,一个属于他们平王府的时代!秦老九却是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秦渊,“王、王爷,您真买了?”秦渊点了点头,态度明显对他好了些——如果不是秦老九提议,他们完全想不到还可以把船买过来。所有人都觉得,简浩根本不可能会卖!新型动力系统,只要对海域防线稍稍了解的人都会知道,这将是多么珍贵的东西。皇帝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之后一旦有人提醒,他决不会坐视不理。然而,图纸已经到了他们手上,龙池的怪船也会以最快的速度被开回城外的别院,并严密地看守起来。就算皇帝事后想起来也不敢拿他们怎么样。众人更加不不解的是简小世子的态度。他作为平西军的继承人、太子的母家表弟,真就把船连同图纸一起卖给了他们?所有人都觉得有些不真实。秦老九却急了,“那么贵!一条破船!在岭南足以买上十几二十条!”顾飞白鄙视地看了他一眼,“那些船能和这个比吗?我警告你,到了外面不许瞎说!”秦老九依旧在那儿念念叨叨,“小卷毛真是黑死心了,要那么多钱也不怕噎着!”所有人都拿看傻子一样的视线看着他。——果然,奇葩的世界,他们不懂。*船只交接的时候,出了一个小小的意外。安慕西选出的这些船工都是镇北军的精锐兵士,并不会把岭南军看在眼里。因此,当秦渊的人前去要船的时候,两边差点打起来。莫管家跑到简浩这里哭,“平王殿下抢咱们的船!”简浩这才想起来,他们光顾着吃粽子了,还没来得及把卖船的消息告诉自己人。于是,他亲自跟过去,给每个船工以及岸上打杂的仆从一人发了两张银票,大大咧咧地说道:“爷把龙舟给卖了,给哥几个儿换酒喝。”莫管家抹抹眼泪,默默地把仆从们的银票收了,给他们换成小额的银锭子,多出来的那些重新匀给镇北府的兵士们。尽管如此,仆从们依旧感激涕零——他们都是公主府的三等仆从,这些银子几乎能抵上他们三五年的工钱。对方自然推拒一番,莫管家十分诚恳地说道:“我等下人只是打打杂而已,各位军爷整日辛苦,又立了大功,这些银票自然该是各位拿着。”镇西军的汉子们心里畅快,他们早就知道简小世子看着软软嫩嫩,做起事来却义气得很,公主府的管家心思也敞亮,他们家小将军交的这个朋友,没毛病!其他船工看着他们这边,一个个傻眼了。——看看人家,不仅有皇帝陛下的赏,还有小主子的银票拿!真是同人不同命啊!皇帝陛下的飞龙队再次受了一回重重的打击。第33章端午·求和【平王殿下追妻记】简小世子的“凶名”首先是在平王府表现出来的,先是围观公主銮驾和平王呛声,之后又有闹市拦马事件,再之后又挖空了平王府的荷花池。因为王府中人对他的特别关注,因此第一个发现了简小世子的“旺夫”体质。就连林明知先生都提议说:“殿下不妨同这位简小世子交个朋友,即便能沾些运道也是好的。”向来得人尊重的林先生,却惹来平王殿下严厉的瞪视。林明知连连告饶,再不敢提。等到沉着脸的平王殿下走后,林明知立马收起惶恐的神色,笑得意味深长。顾飞白暗搓搓地凑到他跟前,虚心地说:“先生,求指导。”林明知摇摇扇子,笑眯眯地说:“倘若你珍视一个人,是利用他,还是远离他?”“必须不能利用啊!”顾飞白毫不犹豫地说,然而又有些纠结,“可是……也不想远离。”林明知敲敲他的脑袋,“那就妥了。”他所做的,只是帮助平王殿下排除了“利用”这一选项而已。***简小世子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