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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地摸摸脑袋——耳朵没有露出来呀!平王殿下劳心劳力地给他把衣服披好,顺带着为他解惑,“估计是听惯了家里大人的教导——离达官贵人家的马车远一些。”小世子不解道:“为什么?”“以权压人者居多,才叫百姓这般忌惮。”小世子鄙视地翻了个白眼,强调道:“咱们不做那样的人。”平王殿下郑重地应下了。小世子趴在车窗上低落了一小会儿,很快又变得活跃起来,“诶,你看,西瓜地!那里有片西瓜地!”平王殿下扶着他的肚子,温热的气息喷撒在颈侧,“京郊农人多种花果,每日赶早卖到东西两市,比种粮要多赚些。”小世子啧啧称赞,“真不错。”毛绒绒的花卷尾巴在平王殿下腿边晃来晃去,他费了很大力气才没有再次把人按倒。“浩浩,不睡会儿么?”略带沙哑的嗓音贴着后颈传到耳朵里,小世子身子一酥,还真有了几分睡意。他顺势倒在平王殿下身上,揪着他的耳朵嘿嘿笑,“他们都说我是妖怪,我看你才是,光是这声音就能迷死人。”平王殿下俊美无俦的脸上漾起浅淡的笑,“迷到浩浩了么?”简小世把头一歪,舌头伸出来,眼睛翻上去,演技爆表,“啊……晕了晕了……王爷的媚术好强大!”平王殿下笑意加深,捉住那张妙语连珠的嘴,情不自禁地深深吻下。小世子被吻得身子发软,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平王殿下,嘻嘻笑,“说,你是不是爱死我了?”平王殿下揪揪他的脸皮,无奈又宠溺,“是……”小世子顿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第二天,朝堂上可就热闹了。先是礼部侍郎闵江白上书,直言永乐宫中道皇殿图纸、瓦匠、木工一应备齐,只差银子。话里话外似是在指责户部侍郎岳明朗扣着他们的调银批文,千方百计不给钱。户部侍郎岳明朗当即喊冤,只说是奉圣命将钱用于金矿挖掘,此外还得备着各地旱涝灾害的赈灾银两,实在匀不出多余的钱来。两人各说各的理,你一句我一句,竟在朝堂上争辩起来。虽说岳、闵二人只是四品的侍郎,却是皇帝指定的负责人,即便两部尚书都插不上嘴。有意思的是,他们俩还是连襟,岳父中书舍人黎卿此时就跪坐在皇帝下首,被这俩人气得直发抖。文武百官只顾着看黎家的笑话,竟没一个站出来拿主意。皇帝一时间也难以决断。永乐宫是他一门心思想建的,道皇殿可以说是永乐宫的重中之中;矿山也是他让开的,挖出来的金子全都用于永乐宫的建造——这两样割舍了哪个都让他肝疼。至于赈灾银子,他倒是想动,也得敢呀!别说天下百姓得拿唾沫星子淹死他,光是朝中那几个头发花白的清流就得跟他拼了命。就在二人胶着之时,御史中丞沈安儒突然站出来参了大皇子一本。短短几句话便在朝堂上掀起了轩然大波——大皇子秦安枉顾圣命,知法犯法,侵占耕地,私开盐井,致当地百姓流离失所、地方盐政混乱不堪……与奏本中特意强调的“侵占耕地”相比,皇帝显然更在意的是秦安“牟取暴利”这件事。虽然没有当堂下定论,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秦盛很不高兴。——老子想建个住处都没银子,当儿子的竟然无视朝廷法度贩卖私盐!秦盛下了朝便冲到皇后的景元宫,据说是发了好大一顿脾气。大皇子慌忙求见,在承庆殿外跪了足足三个时辰都没能得见圣颜。***远在京郊的小世子对此一无所知。昨日他在马车上沉沉地睡了过去,是被平王殿下抱到卧房的。之后半夜饿醒迷迷糊糊叫平王殿下喂了顿饭,就又睡沉了。直到平王殿下听完某二的回禀,亲自到灶上点了早食,小世子还窝在床上睡得香甜。门外站着个青葱美少年,如一棵挺拔的小树,规规矩矩。少年看到平王殿下过来,连忙疾走两步,躬身行礼,“孩儿给父王请安。”平王殿下背着手,淡淡地说道:“怎么在这儿?”秦志再次躬身,“孩儿不孝,鲜少侍奉在父王与母亲跟前,今日有此机会,特来请安。”平王殿下点点头,眼中露出几分赞赏之色,又很快隐去,“可曾用过饭?”少年脸色一红,小声回道:“方才做完早课,不曾用饭。”平王殿下“嗯”了一声,抬脚迈上抬阶,“随为父一同进来。”小少年一愣,继而受宠若惊,连忙应道:“是,父王!”平王殿下将他引到外间,指了指窗下的书案,“你且坐一会儿,稍后开饭。”秦志点点头,愣愣地坐下,既兴奋,又局促,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摆。秦渊不由地有些好笑,不自觉放缓了语调,“你莫不是从未进来过?”秦志连忙站起来,红着一张小脸解释,“父王不在,孩儿从不敢擅入。”秦渊一时有些气闷,不知说什么好,索性什么都不说。他点了点头,便绕过博古架,到内室去了。秦志愣愣地站在原地,懊恼地握着拳头——是不是惹父王生气了?秦渊眼角的余光扫到小少年脸上,暗自叹了口气。卧房内。小世子听到外间的动静,耳朵一动一动。似乎是为了听得更清,圆圆的耳廓噗地一下,变成了毛绒绒的模样。平王殿下转过博古架,刚巧看到这一幕。大脑还没做出判断,手就不由自主地伸了过去。“嗷……”小世子眼睛都没睁开,便呲开两排小尖牙,脖子一扭,一口咬在骨节分明的手上。平王殿下轻笑一声,小副度地翻动手腕,卷毛脑袋跟着上下晃动。平王殿下暗自好笑,只得抬起另一只手,捏在挺翘的鼻头上。“唔……”小世子皱皱鼻子,嘴巴松开,哼哼道,“秦渣渣,找揍啊……”闷闷的声音从粉粉嫩嫩的嘴里说出来,还真没多少威慑力。平王殿下俯身亲了亲,温声道:“浩浩,起来了。”小世子嫌弃地翻了个身,抱着薄被趴到里面,花卷尾巴一晃一晃。滑滑的裤头被尾巴撑开,露出白白软软的小屁股。平王殿下呼吸一窒,心头涌气一股难言的热潮。若不是儿子就在外间,他定然会使尽浑身解数,叫小世子再好好地“睡”上一天。秦渊捏起拳着,深深地吸了口气,直接将人从床上抱起来,随手扯了条凉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