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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一人在屋里伺候?”“嗯,别的被我赶去做别的了。”段弘瑾随意坐下,林嬷嬷顺势给他倒了杯茶。“可是有什么问题?”安管事皱眉。段弘瑾点点头:“都有。安叔、嬷嬷,你们都坐。”俩人谢过,神情凝重地在他下首落座。“大山。”段弘瑾朝着屋顶喊了句。壮硕的身影如落叶般悄无声息从房梁上飘落下来:“主子。”“过来坐,这回需要你们护卫队出力。”“是。”等到秋墨把笔墨等拿过来,把桌上的东西清理干净,铺好纸张,正打算磨墨,就发现墨砚已经被安管事拿在手里,她一顿,知趣地退了出去。段弘瑾提起笔,蘸了蘸墨汁就开写。足足写了十几个人名才撂笔。“这些,都是有问题的。你们顺着这些人往下查。”他冷笑,“爷倒要看看,究竟还会有几个。”“这、这么多?”林嬷嬷大惊,“可都确认了?”段弘瑾点头:“当然。我难道会拿这个开玩笑吗?”“主子,这……”安管事抹了把汗,“都怪奴才看管不力。”“这事不怪你,我这做主子之前都不上心,你还要管着府里内外的,哪里能顾得上。”段弘瑾挥挥手,不在意地说道,“这次就好好彻查一番。五天,我给你们五天时间,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把钉子叛徒都给我挖出来。”语气森然,“爷要让这些人知道后果。”接下来几人商量了具体安排,就匆匆忙忙地散了。虽然林嬷嬷退了两年,但是整个府邸的人都还是那些人,她上手不会生疏。加上段弘瑾午间大张旗鼓去找她,给她撑足了腰,她自然能放开手脚地接管内院事务。安管事与林嬷嬷,俩人一主外一主内,加上牛大山护卫队在暗处,三管齐下,短短几天时间,各种牛鬼蛇神就逐一浮出水面。倏忽一下,五天时间就到了。这天的五皇子府一大早就大门紧闭,府内侍卫戒备森严。所有下人已经齐聚惩戒院。段弘瑾领着牛大山施施然穿过井然有序分列两边的下人们,径自到廊下太师椅落座。提前过来准备的秋墨马上递上一盏适口的茶水。安管事、林嬷嬷领着众人跪拜行礼。段弘瑾也不叫起,慢条斯理地揭了茶盖刮了刮茶叶沫子,啜饮一口,再放下茶盖,把茶盏往边上一递。站在他身后的牛大山立马上前一步,接过茶盏,放到一边小几上。慢了一步的秋墨瞪了他一眼。牛大山毫不在意,又站回段弘瑾身后。段弘瑾让安管事、林嬷嬷起来站到一边后,就往椅背一靠,架起二郎腿。“今儿让大伙聚在这儿,也没啥大事。”他言笑晏晏,“就是要处置几个奴才而已。”第004章院子里满满当当的两百多名下人,却没人说一句话。这五皇子虽然不怎么管事,却是出了名的任性脾气。一言不合踹翻你都是小事,一顿板子下来能要了你的小命。所以大家平日里怎么都好,在他面前都是大气不敢喘一下的。再加上靠墙站着的两排佩刀侍卫,众人更是面面相觑,不敢言语。段弘瑾也不管他们怎么想,示意林嬷嬷直接开始。林嬷嬷朝他行了一礼,转身面对众人。“老身自小入宫,你们也大都是打宫里跟着出来的老人,宫里的规矩应当是清楚的。”林嬷嬷淡淡道,“宫里规矩严,从行走起卧,到言行举止,无一不是时时注意。在宫里,说错一句话,轻则掌嘴,重则丧命。这些,想必大家还是记得的。”“现在大伙出宫了,加上主子心善,日常也不拘着大家。除去该守的规矩,其余小细节,主子也不会与你们计较。日常吃穿用度,四季衣鞋节礼,无一疏漏,甚至比一些小门小户的小姐少爷还好。“我们主子爷,是天潢贵胄。除了宫里那几位和几位皇子,哪个能比我们爷尊贵?连我们做下人的,出去也能得几分薄面。这样的府邸、这样的差事,多少人眼红着想进来。”说到这里,她脸色一肃:“但是,没想到主子如此优待,竟然养出一堆白眼狼。”凌厉地扫视一圈。众人噤若寒蝉。林嬷嬷不再继续往下说,拿起手上的小册子翻开:“查,内门管事郑川、厨房采买赵阿福,”站在安管事边上的郑川抬起头,不解地望向她。人群里的赵阿福则一直低着头,手指用力攥紧。林嬷嬷没管他们,继续往下念:“利用职务之便,将主子的出行消息传递给,”她顿了顿,“四皇子府。”赵阿福瑟缩了一下。郑川一脸气愤站出来:“胡说八道!林嬷嬷,你不过刚回府几天,为了在主子面前赚点面子大家都能理解,可是不应该污蔑别人、踩着别人上位。”他转向段弘瑾,拱手一鞠,“主子切勿受小人蒙蔽,乱了府里的风气。”段弘瑾挑眉:“哦?是吗?”郑川听其语气并没有不悦,立马跪了下来:“主子,你要相信奴才!奴才真的没有做这等卖主的事情。奴才自小看着您长大,不说主子待奴才如何,光是凭这多年的情分,奴才也不会做出对不起您的事情。”他砰砰地磕了两个响头,“求主子给奴才一个清白。”“这么说,你还是个忠奴呀……”段弘瑾放下腿坐起来,双手搭在左右膝盖上,笑看着郑川,“你是自认做得天衣无缝,还是觉得爷就是个傻子?”他脸上笑容一收,“安叔。”“是。”一直静立一旁的安管事走出来,手里同样拿着一本本子,“五天前,郑川赵阿福将主子进宫、并请回林嬷嬷的消息递了出去。三天前,将主子关掉珍馐楼的消息再次传了出去。两次与赵阿福接头的人,都是四皇子府布房采买一远亲的连襟,姓付。”他停下,抬头看向郑川,“不知事实可有出入?”郑川哑口:“奴、奴才……”赵阿福噗通一声跪下来不停磕头:“主子饶命主子饶命!奴才是迫不得已的,奴才一家子是被威胁才……”段弘瑾好笑:“他们怎么威胁你了?说来听听。”赵阿福只是不停磕头:“主子饶命!”安管事躬身一礼:“回主子,这个奴才倒是知道,去岁至今,赵阿福上京老家那边就多了十亩的田产。如今他家里还请了几个下人,回去也是一位爷呢。”赵阿福跪伏在地上,抖如筛糠。“这么说,他们是拿银子威胁你了?”段弘瑾啧啧,“郑叔也是?”郑川这会儿觉出怕来,呐呐不敢答话。“啧啧,看来还是四皇子府银子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