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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轩抱怨道,“万一哪天谢家人聚在一起做个小巴过来,哐当一个大雪球怼到山下去,谢老爷子就绝后了。”谢郁南狠狠地拍了他一巴掌,责怪道:“不许这么咒自己家人!”谢文轩翻个白眼,小声嘀咕:“事实就是如此,还不让人说了?”谢郁南叹了口气,说道:“你爷爷一直这样独断专行,以自己为中心,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进了别墅,谢家人基本都到齐了,齐刷刷地看着谢文轩。谢文轩收起外面的流氓相,恭恭敬敬地向座上的人问好。“爷爷奶奶,爸妈,姑姑姑父,小叔婶婶。”长辈们寒暄了几句,小辈也跟他打了招呼,谢郁南的女儿叫了一声大哥,姑姑家的弟弟吊儿郎当看都没看他一眼。话多说就入席吃饭了,席间姑姑谢郁灵又开始旁敲侧击地问起谢爷爷打不打算分一家矿产公司给姑父做,自己小儿子也要大学毕业了,是不是也可以进来为家里分担了一些了。谢爷爷一直没回应,万年不变地吃着他面前那盘青椒干豆腐。谢郁灵说了一阵,没有得到回应,就没再说话了。谢文轩心里正冷笑着,他堂妹谢文怡就在他身边小声跟他说:“姑姑尽管劝,爷爷能同意算我输。”“噗……”谢文轩没忍住笑了出来,引来爷爷的侧面,老爷子放下筷子,说道:“没规矩,谁让你坐你大哥身边的?这位次怎么能乱呢?”谢文怡撇撇嘴,站了起来:“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老爷子气得直拍桌子,指着谢郁南骂道:“当初寻死觅活要娶你媳妇儿就算了,还生了个女儿,生女儿就算了,还这么不懂事,不懂事为什么带回来,要气死我吗?”这样的话,谢文轩听得多了,谢郁南也听多了,给媳妇儿夹了一筷子菜,继续吃他的饭。谢文轩不喜欢回来,除了这里交通不便,还有这一家人聚在一起的气氛,太过压抑了。吃过午饭,谢文轩又去厨房找了点儿吃的给堂妹送过去。谢文怡正毫无形象地躺在床上吃着辣条跟同学打电话:“是啊,无聊死了,我爸说回来尽孝的,我宁愿去魁北克跟你们野营……哈哈哈……冻死丫的……”谢文轩敲了敲门,端着盘子进来,谢文怡挂了电话,从床上蹦起来,笑嘻嘻地说:“还是大哥心疼我。”“吃吧,别抹蜜了,你说你非气他干什么?”谢文怡从青菜里挑着rou吃,说道:“我又不怕他,谢家家产一个子儿都没我的,我不像你,长子长孙,什么都要听他的。”谢文轩屈起手指弹了弹她的脑门,恶狠狠地说:“吃你的饭吧!”出了堂妹的房间,路过母亲的房间,听到里面又在吵架,他脚步没停,直接上了楼,楼梯上遇见了低头玩游戏的表弟。谢文轩眼看着他脚下踩空,险些摔下来,却埋怨般瞪了自己一眼,谢文轩瞪了回去,怂小子缩了缩脖子下楼去了。回家应付这些人,就一个字:累!谢文轩在床上瘫了一会儿,仰头看着天花板,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别墅周围是山林,从窗户看出去一点儿光亮都没有。开了灯,谢文轩醒了醒脑子,门外有人敲门。他母亲开门进来,说道:“明天方家的姑娘回来做客,我给你准备衣服了,一会儿过来拿。”“好。”他母亲保养得很好,还是三十多岁的样子,只是这几年rou毒杆菌打多了,有一点儿僵硬。前几年他母亲不满他爸在外面乱搞,忽然开了窍,也养起了小男朋友,最近两天到是精神焕发。他父母当年是出了名的资本联姻,官商勾结,到现在生生磨了几十年也没有磨出一点儿情感,各自在外面玩得风生水起,回到家里又在爷爷奶奶面前装作一副夫妻和睦的样子。整个谢家对他的期待大概也是这样的,娶一个能够强强联合的女孩子,随便你在外面彩旗招展,生个儿子继续过这样的生活。一想到这里,谢文轩就像阉了自己,一劳永逸。二楼楼梯的拐角处有一扇窗,窗外一盏灯照着后面的小花园,这会儿谢文轩才发现,原来外面又在下雪。谢文轩想到那个雪夜,想到浴缸里赤裸着缠着自己的奶猫一样的顾可颐,忽然心里涌上一种莫名的情绪。他忽然很想念他。可是上一次他公报私仇,顾可颐一个字都没说,连争取都没争取,直接找节目冠名商联系去了,啪啪打了谢文轩的脸。即便这样谢文轩还是拿出手机,想给顾可颐打电话。电话通了,谢文轩忽然心跳加快,他心情不好给他打电话逗闷子,想问问他那里有没有下雪,下雪了有没有穿秋裤……顾可颐接起了电话,没有任何铺垫,直接问:“干嘛?”谢文轩有一点点高兴,有些别扭地问:“你做什么呢?”那头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以及顾可颐说:“打麻将啊,你聋了?”谢总心中的千千结,差一点儿把自己勒死。很好很好,你不难过,你比从前快乐。呵呵。第8章金牌经纪突遇楼道惊魂谢文轩气得挂了电话,转身又上楼去睡觉了,一直睡到第二天他母亲来敲门。“方家姑娘马上就来了,你怎么还不起床?”谢文轩在外面混得在牛逼,回到了家里还是被爷爷奶奶父亲母亲当小孩子一样教训。“别抱怨了,快起床。”谢文轩看着他妈,说道:“妈,我还没说什么呢?”“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在抱怨,”他妈看着他说,“我一早就起来了,忙里忙外在准备今天的事,你就会睡觉。”他母亲看上去应该是起得很早,穿着定制的衣服,化着精致的妆,不明内情的人,大概以为这是他的jiejie。谢文轩没再说什么,起床换衣服下楼吃早饭。谢郁灵正在给老爷子捏肩膀,看到谢文轩下楼,说了一句:“您孙子真是好命,含着金汤匙出生,别人都要起早劳碌,他什么时候起都行。”他爷爷的重男轻女癌已经到了晚期,女儿除了出嫁的时候给了陪嫁,一点儿家产不给。为这件事,他姑姑动不动就要酸他几句,从前他只觉得,你再怎么说最后谢家掌权的人都是我,随便你好了。可是现在,他就忍不住想怼回去。谢文轩笑了笑,说道:“小姑,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我不起早谢家也是我的,你要是不起早,怎么背着别人从我爷爷手里抠家产呢?”谢郁灵没料到谢文轩突然变得伶牙俐齿了,气得脸色发青,正要跟老爷子告状,谢老爷子却忽然笑起来,对谢文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