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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肩膀,表示遗憾,也离开了茶楼。男子刚想追问是为什么,可想想,也没什么意义,毕竟是没有交集的路人罢了,最终放下疑惑,走出茶楼。楼外阳光明媚,已经接近巳时,他丝履移动,还要再多闲逛一段时间,可几位提刀银甲的侍卫包围了男人,引得其余老百姓纷纷避散。“可是龙符使大人慕云门?延王有请。”作者有话要说:才想到延王同音阎王......emmm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出自□□】第20章孤王心慕云门被一群带刀银甲侍卫包围,原本怡然自得的茶园乡野,变得有些剑拔弩张起来。“没错,我是龙符使慕云门,奉皇命出使至延国。”玉衫男子点头,并无畏惧。“延王殿下请龙符使大人前往王府一叙,夜晚将会有接风洗尘的晚宴,请随下官来。”银甲侍卫脸色严肃,转身往东面走去。男人脚步跟随侍卫盔甲的铿锵声,来到一道汉白玉石砌成台阶之下。沿阶而上,在尽头处一座与山体相连的琉璃瓦府邸,雕梁画栋,却静谧地可怕。“慕大人请,殿下吩咐您可以直接进去。”银甲侍卫没有登上汉白玉台阶,而是五人矗立在阶梯下,继续站岗。慕云门听到侍卫所言,抬首遥望高处坐落的延王府,此刻山间缭绕的云雾缓缓飘来,将那静谧的华丽府邸微微遮掩,颇有种仙境气息。高处不胜寒,便是那种意蕴吧。他撩起随山风飘荡的衣摆,抬步拾阶而上,清瘦的身影慢慢被云雾遮掩,失去影踪。台阶约有百八十个,慕云门花了一段时间走到府邸的门口。他伸出手,抵在微凉的银朱色门扉上,缓缓推开,一抹幽幽的檀香,率先窜入他的鼻子里。那一刹那,陈旧的回忆又再次鲜活在眼前。只是那时,他被驾着提到延王面前,一把大刀举至眉心,在锋利的刀口下,只能以自己的嘴巴和慕太后的旨意,说服满脸阴沉的王,放弃谋反的念想。“又是那无能的祁沁送来的废物,嫌我斩得人头不够多吗?”延王幽蓝的眼释放阴鸷杀意。“喀拉!”一声门扉合上的声响,将慕云门从回忆换回到现实中。面前直接就是宽敞的大堂,空无一物,只有廊柱与窗花倒影的日影。檀香气息,在幽静的空间弥漫着,如果不是香气流动,男人甚至有了时间乍停的错觉。“哒,哒,哒。”此刻,大堂另一侧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极稳极轻。“这是你您第二次来访延国,上次是慕太后的名义,此次又是我侄子祁礼......每次你来就没好事呢。”一声淡漠至极,又慵懒寂寥的声音,在大堂封闭的木墙内回环,贯入玉衫男子的耳膜,激地他浑身一震。“原来下官来此,每次都要与寒刃相随才能见到殿下,是因为这个过错吗?”慕云门扬起清浅的笑自嘲道,已经是认出来人。延王就双手负后,施施然站在日影夹缝间的暗影处。一袭出尘不染的白衣,腰间挂着翠绿欲滴的玉饰,丰神隽永的五官,露出微乎其微的笑容,半掩的眼帘遮盖住那寒冰无比的蓝眸,徒留寂寞。慕云门心想,和以前那样阴鸷嗜杀相比,似乎变化巨大,从悲愤的落选皇位继承人变成淡漠低调的隐士。此时,慕云门眼中又释出人物绘卷:人物:祁烨辩才:五十气势:六十九城府:六十机遇:三十侯位:延王官位:无眼神通览延王参数后,男子正要屈膝下跪。“慕云门拜见延王殿下,七年未见了。”站在阴影处的延王祁烨却幽幽打断了他:“莫拜,本王不喜欢这些礼数,许久未见,慕云门。”祁烨渐渐从暗影处走出,显露那出尘俊秀的外表,笑容很淡,却带着善意。比起北境诸王迎接他时个个铁青的脸,是真的大不相同。——你去延国,祁烨会高兴的。不由地,见到延王的笑容,慕云门脑海里忽然窜出苏榭乙的玩笑。好像......气氛真的不错。*一壶顶级的白雪尖被倒入茶杯之中,茶呈金黄色,茶香满溢。祁烨与慕云门坐在大堂中,延王修长雪白的手指握住壶把,给二人满上一杯天下茗茶。慕云门为丞相时,白雪尖产量更是稀少,除了延王这几年尽心建设这延国,让白雪尖发扬光大外,从前的时代基本上只有皇室才能品尝到。这是他人生第二次喝这茶,颤巍巍捧起茶杯,如珍宝一般,闻了闻香气,然后轻轻品一小口。刹那,脑海里所有的一切都被这茗茶的醇香给点亮!他满目星光,怔怔凝视杯里的茶,又小心翼翼喝了一口。“慕大人如果喜欢,我可遣人送十斤茶叶往慕府。”见到慕云门那样又小心又喜爱的模样,祁烨勾起线条优美的丰唇,淡淡说道。慕云门却摇头。“谢殿下好意,如果我收了您的礼,好不容易获得皇上的一点信任又会付之东流了。”祁烨闻后,幽蓝的眼眸静谧地凝视男人,许久后说:“延国,原本是一个荒民聚集,土壤贫瘠的山地,可你来后,本王才认识到,若想统治,应该要从脚下的土地开始,连这小小封国都无法发展好,又怎么能做普天之下的美梦呢?”“殿下......难道您还是不甘,是您的兄长做了皇帝吗?”慕云门头皮一麻,愣愣问道。难道这么多年过去,甚至连先帝都已然去世,祁烨还是放不下没被选为皇帝的怨恨么?“本王从未改变过想法,祁沁仁德,却无能。若不是母后,说她不忍看到我们兄弟相残,若不是你来此,讥讽我连延国都治理不好何以放眼天下,我大概依然会困在怨恨的执念中,无法踏出下一步吧。”祁烨狭长的眼,正流露这暧昧难明的光明,流连于慕云门平淡的容颜上。“......还好我走出来了,好好将延国发展起来,成为了朝廷经济命脉的土地之一。”俊秀男人的神情,似乎有点深情,眸光从凝视变为缱绻,耐人寻味。“延王殿下,您说得不错,既然是封国之王,亦是天子之臣,慕云门今日入延国,是为了皇命而来的”慕云门察觉到延王的视线,虽然觉得有些奇怪,却收敛疑惑,将随身携带的龙符别上腰间,在手中揭开诏书。祁烨见慕云门起身拿诏,也起身撩起衣摆,跪地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