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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馥与慕云门对视一眼,两人不假思索联手将马车掀翻在地,彻底压住那个挣脱不能的杀手。马车轰然倒地,伴随杀手愤恨的嘶吼,而身上被砍杀血痕遍布的车夫横卧在路上,被血泊染红死不瞑目的脸。“快走!”梅馥唯一防身的剑钉住杀手,他们现在手无寸铁,只能狂奔隐匿行踪。慕云门瞥了车夫一眼,闪过一抹心痛,便和梅馥在夜里的未央城拔足狂奔起来!他们现在身处之处,是在皇宫往梅府的城北,豪宅林立,路宽且平坦,无法躲藏,很清晰就会成为目标。梅馥与慕云门决定往较近的城北门口奔去,那里有守卫,杀手看了应该就会退却。压在马车下的黑衣杀手无法挣脱,他从舌下转出一个小哨子,推到唇边吹了出来。数秒后,立刻又有三名黑衣杀手,手攒着寒刃,往梅馥与慕云门逃跑的方向狂奔而去。“哈!哈!哈!”梅馥只会小小的防身武术,慕云门就一个体弱读书人,他们两人费尽全力,冲向黑暗之中的城门,能看到远处城门守卫在火炬旁边,持枪而立。可身后的杀手已经从远处越来越接近。“救救我们!”慕云门朝不远处的侍卫大喊,两个守门的士兵也在昏昏欲睡的时候,当男人求救时,他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大汉刚打了哈欠,把手搭在刀柄上,朝呼救声发出的方向望去,“嗖!”的一声,他身形凝滞,眉间已经被一只□□透穿。“谁?!”另一个侍卫迅猛抽刀,也警戒起来,可从暗影中,又窜出一道黑衣人,用健壮的手臂勒住毫无防备人的脖颈。“咕!”呼吸窒息下,侍卫最后挣扎将刀往后一挥,可黑衣人轻松闪过,手里袖刀震出,脖颈一抹!两个门下守卫都没来得及引起城墙上同伴的注意,就已命丧黄泉。慕云门与梅馥见到城门的异状,刹住了脚步。后面三个黑衣人与门下一个黑衣人缓缓朝他们包围,眼底跳跃弑杀的猩红。两人背靠背,只能束手无策看着杀手们慢慢靠近。看来,是有人想他们两就此死去。慕云门的眼前,黑衣人已然缓缓举起袖箭,对准他的心脏处......“梅馥......”慕云门觉得自己命不久矣,剑尖寒光下,他手指与身后男人的指尖交缠,收紧。“嗖!嗖!嗖!嗖!”眼看回天乏术,慕云门闭上眼,准备迎接死亡,可四只破空而来的箭矢从黑暗处迎面而来,纷纷透穿杀手们的眉心!“......为什么?呜!!”慕云门脸露吃惊,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人从暗处套住黑麻布袋,拖走。第45章吴国乱视野一黑,慕云门不假思索挣扎起来,可下一秒自己被人架住双臂,然后粗长的麻绳捆住他的手脚被扛起来。“呜呜!”他无助地抖动,被扛起他的大汉烦躁啧了一声,手刀落下,慕云门吃痛,昏迷过去。等再次醒来时,他与梅馥像货品一样被扔在狭小的马车里,两人手脚都被麻绳捆得牢实,被捆在木钉上动弹不得。“......梅馥,你还好吗?”慕云门见梅馥额头破了个血口,血已经凝固成黑色,点金鹰目正深沉地凝视自己,有些焦急悄声问道。梅馥见慕云门睁开眼睛,终于露出交杂疲惫与释然的淡笑。“稍微挣扎了一下,头就破了,没大事......”那就好。慕云门心里稍微放松一点,终于松下心开始观察现在两人的情况。“嘭咚!”车轮滚过一个大石,发出强烈的的震动,他们两卧倒的身子被震离地面,然后又狠狠砸到地面上。“山路吗?”慕云门疼地呲牙,这崎岖不平的路面可以情谊推测。“从未央城派人暗杀我们二人,和伺机杀掉暗杀者又绑架我们的人应该是两派人......”梅馥开口,声音嘶哑生硬,显然口干得不行。“原因应该是......即将出台的禁盐令吧。”他们甚至不用猜测,也只有现在这种可能。这波人不像是想要他们命的,只是连夜将他们捆上马车,赶一个日夜的山路,最后在第二日的黄昏时段,又把二人头套上麻布袋,拖下马车。“都给老子周围盯梢盯紧点,知道吗?!”他们脚踩过雪地,驾着慕云门右臂膀的汉子声音低沉威胁道,可能是对手下说的。“咔哒。”门扉被严实关上,他们二人的头套被扯了下来。眼前一抹油灯的烛光,让适应黑暗的眼睛一下子亮的晃眼,慕云门视野一片模糊,才慢慢清晰起来。一个紫衣绸衣,衣领用黑色貂毛簇拥的阴柔男子,穿着马裤的双腿交叠,坐在烛台旁的椅子上。他肌肤白皙,眼角带着媚意与阴狠,红唇轻抿,面色严肃。“流金寨二头目,世间人称呼锦哥儿。”梅馥看清椅上的男人,马上冷眼,高大的身形让男人看起来极有压迫力,浑然不像是被绑架而来的囚徒。“久仰梅馥丞相的威名,今日一见真是英雄气概。”锦哥儿被梅馥那穿人的眼神,激的小心肝乒砰乱跳,非但不惧,反而以格外欣赏的眼光端详他。“从未央城绑走我们二人,也是有些本事,有何目的,不如明白道来?”慕云门知道这位是他们离开吴国被吴王暗算埋伏时其中一个人领头羊,心里很是戒备。锦哥儿眼神朝守门两个大汉一瞥,随后两张椅子砸在地上。“请坐,梅丞相,慕丞相。”他柔若无骨的身子坐正,看两个男人坐下后,才开口幽幽道:“也许太尉的传书现在已经到皇帝的手上了,昨夜吴王领兵杀了进入吴国捉拿连盎的轻骑,其中一人成功逃生回营报告,吴国举旗谋反了。”梅馥与慕云门均是浑身一震,面色柔和的男人蹙眉。“吴王率领的叛军都是什么构成?”据他猜测,吴王应该与流金寨早有勾结,为了做做样子才时不时召集民兵讨伐水贼,而临时拼凑的百姓,怎么能战得过常年血雨腥风的匪贼呢?现在锦哥儿坐在这里,和他们私自会面,而不是与吴王联合在反军之中高举反旗,就说明出了问题。“吴国境内有流民、佣兵、流金寨不是我这派的水贼,大约两万人随吴王举旗谋反,当然大部分是为了钱才去的,断了吴盐制造,等于削了吴国的经济命脉,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