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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园区只有一大一小两个出口,除开连接着港口的大出口,剩下那个已经被“刑天”控制住,任意进来便是钻入网里的鳝,再怎么黏滑神通广大,也难以脱身。工业区主干道两侧分列着整齐方正的仓库和分楼,路的尽头则是油料灌装区。六个硕大的油罐分列排开,这里一般用于临时存放第二天要使用的料油,早上就会有专车将油直接往港口里运。越野呼啸着驶进工业区,车速太快被地面的减速带震得飞起,哐一声落到地上,辰丝毫不减速度,直直冲着灌装区开过去。被三号油罐藏在背后的四号油罐,此时上空已落下一架直升机,旋桨一直保持着旋转的状态,探照灯不断晃动,光柱在黑夜里挥舞,十分晃眼。是三爷派来的直升机!辰冒着撞击的风险,接通巳的通讯器:“巳,在哪?”“我还没解决掉,但快到了。”“尽力而为,三爷的直升机已经在等,见势不对就撤!”“知道了。”他方挂断通讯,后方又传来一次猛烈撞击。“cao!真当你爷爷好欺负!”辰啐了一口,怒火在胸中炸开,打开车门,而后猛踩下刹车!付沉躲闪不及,几乎在瞬间便冲撞上来。只听一声剧烈的撞击,越野被猛地撞飞出去,恍若一枚巨大子弹般直打进油料罐内部,燃油顿时倾泻而出,破开的大口子瞬间传来哗哗流声。付沉急急刹住车,但架不住巨大惯性,车尾仍是重重甩至路中间的瞭望钢架上,巨大的撞击力狠狠冲击在腹部,虽然稍有缓冲,他还是清晰感觉到自己的肋骨断掉两根。白烟冒起,车子发出沮丧的报废汽声,付沉缓了缓被撞得混沌的神志,忍住身上伤痛,一脚踹开撞得变形的门,踉跄着追出去。辰在撞击发生前就已经翻滚出车外,趁着付沉被爆炸困住的间隙,迅速沿着钢梯爬上四号油罐,并发狠将钢梯踹断。“……别跑!”辰猛回过身来,一张脸因恨怒而变得狰狞,一只手将自己攀牢在钢梯上,另一只手则掏出枪,瞄都不瞄,对着他直接连开几枪。付沉轻巧在地上翻滚躲过,离他更远了些。起身时却碰到自己衣服沾上了什么。他紧蹙起眉,灵敏的嗅觉在放出危险信号。恨恨看了眼四号油罐上欲随时起飞的直升机,付沉接通连在衣服上的通讯:“我是霜青,现在工业油罐区处。一号罐因车祸发生泻油事件,请求增派支援。”他汇报完情况便欲追上四号油罐。却在这时,远处传来巨大的轰鸣声,似有车辆正急急朝这边驶来。付沉立刻感到不妙,疾跑两步便化回雪豹,朝着油罐区外的空地窜去。下一瞬间,午驾驶的车拐过弯,借着惯性往这边冲来。眼见前方有辆被撞毁路中间的车挡住去路,午下意识换下速来。却只这一瞬便教巳抓住了破绽,白色轿车顿时如疯狗般,自侧方加速撞去。轰!撞击发出巨大声响,白色轿车犹如顶着黑色跑车,直接撞进一地狼藉之中,引发起第二次的连环碰撞。慢镜头中,奔涌了一地的燃油缓缓流淌着,因碰撞而被激起的一小粒火星飞溅起,如星辰陨落大海之中,掀起巨大波浪。火海顿时翻涌而起,只一瞬间,四个油罐连成的区域顿时被火海吞噬大半。付沉险险逃至外侧,对着身后突窜起的火浪瞪大了眼睛。顾不上追捕辰,付沉立刻接通联络:“油罐区起火,请立刻请求相关单位的支援。目标午和巳现在仍在火海中,请‘刑天’立刻封锁四个油罐区。”火海将通往四号油罐的路斩断,付沉低低咒骂一声,维持着雪豹形态急速奔跑,绕过三号油罐,往四号油罐而去。钢制的瞭望塔在火海中孤立着,突然只听噗的一声,巳的身影从火海中猛跃出来,攀住逐渐发烫的钢架,咬紧了牙,逐渐往上爬去。火苗晃动,又是一个身影自火海中钻出,午跳上唯一的逃生之处。两个人恍若同一根草叶上的蚂蚱,越努力往上爬,却也越绝望。仇敌还没消灭,火海染红了巳美丽的双眼,她狠狠往下踢,企图把午踹下瞭望塔。午抓住她的脚,厉声质问:“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帮着三爷,三番五次置我于死地?!”“你和你的父亲都是魔鬼!不配留在这个世上!”巳声嘶力竭地吼道,愤怒犹如肆虐的火海,早已将她胸中烧得一片焦黑。“别忘了你们的马戏团下埋了多少尸骨,我的父亲就在里面!若不是你,我们兄妹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哥哥才不会冒死去打拳,更不会被寅选中,把我们两个都训练成杀手!”“是你杀了我们!你夺走了我们的人生!”她的嗓音在熊熊烈火火中,愈发显得沙哑刺耳,如被虫蚁啃噬骨骸。被逼至绝境,午亦是无所顾虑,本就狂妄的神色变得愈发疯狂起来。“所以你们就帮着三爷,将我的祖业变成他挑选奴隶的饲场,夺走一切,还故意将特控局的人引来,把它彻底毁掉?!”“你休想!我是我自己的主宰!只有我才能决定我的生死!”午似从熔岩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魔,咆哮着一把拉住巳的腿,企图将她扯落入火海之中。四号油罐上,辰已经成功爬到顶处,正站在油罐边沿极险的地方,瞪大了眼找寻巳的身影。巳看到了他。钢架变得guntang无比,架上两人双手被灼烧出缕缕白烟,巳瞪大了无助的眼睛,倾尽全身力气,恍若抱紧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冲着辰吼道:“哥哥!救我!”“巳!”钢梯下方,雪豹龇露出虎牙,咆哮着攀住钢梯往上跳跃,速度极快,过不多时便可至罐顶;四周已完全被“刑天”包围,越来越多干员朝着这边扑来。毫无胜算,辰咬紧牙关,最后看一眼火海中那个身影,随后猛然回过身去,头也不回钻进了直升机。直升机起飞,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近乎发红的钢架上,巳呆愣着表情难以置信,泪水从瞪得欲裂的眼眶中流出,很快便蒸发在无情的火海中。双手将钢架捏得愈发紧,被烫坏的手心血rou模糊,鲜血顺着手臂流下。突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