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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解释一下吗韦恩先生,您是否因为涉及到亲人的原因,收买了法官,将一位可怜的精神病人关押进了鉴于……”“……”各种饱含恶意、猜测、诱导的问题夹杂在了一起,吵闹得让人心烦,然而布鲁斯并没有理会他们,他双手插兜站在车门外,神色淡淡,直到青年从车内下来,他的神情才稍微有了变化。两兄弟在保镖的护送下走进了法院,将那些记者甩在了身后,也终于得到了一丝安静。“他们——”布洛迪转过身,看向门外那些记者们,面露疑惑,“我以为这场官司不会有什么记者。”“有人泄露了出去,”布鲁斯道,眸光微沉,“那些记者能够知道的那么清楚,只有可能是那个还待在监狱里的家伙,透过他的律师散布出去的。”“我想不明白他这么做的原因,”布洛迪道,“就算有报社故意为了新闻扭曲事实,甚至有被收买,但是在证人的陈述下,其他人都明白我只是无辜者而已,我的名誉并不会受损。他这么做是想干什么?”“你不明白很正常,布洛迪,”布鲁斯抬起手轻拍了下布洛斯的肩膀,那双深邃的蓝眸注视着他,低沉着道,“因为他们是罪犯。”两兄弟很快结束了这场谈话,他们继续向前走着,在走到法庭门外时,遇到了另一位当事者,那位女医生艾丽萨。艾丽萨在看到布洛迪他们后,也停了下来,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大概是因为想到了之前牵连到了布洛迪的事情,但这抹情绪很快被她掩去,主动朝他们打起了招呼。布鲁斯只是知道对方是那位犯人的前女友,布洛迪跟艾丽萨的关系也仅仅只是点头之交,并不算太熟悉,加上很快就要开审,三人只简短地交谈了几句,便不再继续。布鲁斯推开法庭的门,但是没有第一个进去,而是微侧着身,视线落到艾丽萨身上,露出一个礼貌性的绅士微笑,艾丽萨抬手将碎发捋到耳后,抿唇笑了一下,然后走了进去。布洛迪第二个进去,最后布鲁斯松开了手,迈步与布洛迪并肩走向了旁听席,然后坐了下来。之后是辩护人进场,再然后,是犯人皮尔斯——脚镣在地上拖动的声音比脚步声更先一步传出来,之后才是有些沉重的脚步声,坐在旁听席上的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那个入口,在他们的注视下,穿着囚衣的犯人身影出现在了入口。他的头发因为缺少打理显得脏乱不堪,面色苍白,眼眶深陷,眼白被血丝充斥着,再加上那胡子拉渣的形象,当他一步一步托着脚镣向前走着的时候,看起来显得有些可怜。“我记得犯人能够向监狱要求行使自我清洁的权利——”布洛迪微侧过头,低声询问着坐在他身边的布鲁斯,在他还未说完的时候,就被布鲁斯打断了。“他是故意的。”“什么……?”布鲁斯侧头看向布洛迪,他的神色显得有些冷漠,压低的声音里透着股嘲讽:“让自己显得虚弱,看起来有所悔恨,用来蒙骗陪社团们。”在听到布鲁斯的解释后,布洛迪的神色变得复杂起来,他看向被告席,却发现站在被告席上的皮尔斯也恰好朝他看了过来。那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深深的恶意让布洛迪一怔,当他再次看过去的时候,发现皮尔斯已经没有看向他了,就好像刚刚那个眼神只是他的错觉一般。布洛迪:“……”但他很明白自己没有看错,也许那个眼神转瞬即逝,原因是皮尔斯现在不能让陪审团以及法官们察觉到他真实的想法。他只是不介意让布洛迪看到而已,因为——布洛迪抿紧唇。布鲁斯原本正眯眼注视着那个将要为犯人做辩护的精神科医师,眼神透着股不善,但他的眼角视线很快就注意到了布洛迪不太对劲的神色,他立刻收回视线,抬手轻拍了下布洛迪手臂。“你怎么了,布洛迪?”“……布鲁西,”布洛迪轻声道,“是不是那些罪犯,当他们不曾悔改的时候,都喜欢向无辜者展示自己的恶意,甚至喜欢看到他们因此而慌乱。”布鲁斯一时陷入沉默,他没有立刻回答,直到法官们依次出现,坐上了属于他们的席位,布鲁斯才低沉着,缓缓道:“当他已经陷入黑暗中时,就会这样。”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布鲁斯的视线从被告席上扫过,眼底闪过怀疑,他认为布洛迪会说这种话,极有可能是因为什么原因,皮尔斯则是最有嫌疑的一个。布洛迪深吸一口气,他回忆着那个眼神,挥了挥拳头,压低声音干脆利落地道:“那就把他们揍一顿,然后关进监狱,让他们在监狱里沉浸自己的黑暗中吧,迟早他们会知道什么才是应该做的。”如果皮尔斯觉得只是这种眼神就会让他感到恐慌的话,那只能是痴心妄想。随着法官敲响手中的法槌蓦地敲响,发出‘啪’的一声后,标志着开庭了。对于布鲁斯来说,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见到这种颠倒黑白的被告人律师,他们让明明有罪且并不打算悔改的犯人脱离审判,让他们不用经受原本应该承受的代价。布鲁斯印象最为深刻的一次,便是那个已经死在他人枪击下的,杀害了他的父母,甚至差点让布洛迪无法醒来的罪犯。但是对于布洛迪来说,这还是第一次亲眼所见。虽然称不上三观受到震撼,但他的确受到了影响。他和布鲁斯不同,他虽然知道哥谭市的黑暗,但毕竟不像布鲁斯那样——因为想要了解罪犯而主动去接触——亲身经历过。此时此刻,恍然间布洛迪对于他哥所做的事情有了更为清晰的感触。哥谭需要的不是这些颠倒黑白,为罪恶做事,毫无畏惧之心的家伙。“……因此,我认为监狱并不适合科尔先生目前的精神状况,他需要更适合他的康复环境,这能让科尔先生更好的悔悟自己曾经做过的错事。”“我的当事人深受内心折磨,他甚至因为在监狱里因深深的忏悔而使精神受到了影响。”“我为自己做过的事情感到悔恨,法官先生。”在辩护律师话音落下后,他口中的科尔先生,也就是皮尔斯开口,他直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