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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乐悠抿了抿唇。念头一旦升起,再打消很困难,他打算回去先和乔爱姗商量一下。“就因为一个转学生?”秦岭问:“让他走不就完了吗?”秦岭站在那,乐悠需要仰头才能看他,他见秦岭语气有些激动,突然想到了夏晓磊的转学。他突然笑了一下:“那你还要打他一顿吗,把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颜面尽失,却碍于你家身份地位不能说些什么,灰溜溜转学。”“不是,你这语气……”秦岭气得都快笑出来了:“你觉得我是随便打人的人?”乐悠没说话,仿佛在用眼神问:“不是吗?”他记得秦岭打夏晓磊时真的是毫不留情。“总之我的事不用你管。”乐悠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对秦岭道:“你以前不是说过让我别总去烦你么,那麻烦你以后也别来烦我。”“我他妈什么时候说……”秦岭不说话了,回了座位绞尽脑汁地想,才想出来乐悠说的可能是那次自己喝多了后他们的通话。卧槽真的旧账能翻到这种程度,秦岭也是佩服乐悠的记忆力。他觉得乐悠现在满身是刺,也不和他计较,兀自生了会儿闷气,把两份饭都吃光了,最后差点吃吐。班级里的人都回来得差不多了,秦岭抬头看见一个新面孔,还穿着别的学校校服,知道他应该就是那转学生了。长得真猥琐又丑,秦岭见他第一眼就很想揍他一顿,听他说话更是烦。很快就到了午睡,大概因为宋祁民是新来的,所以在问同桌下午上的课都讲到哪儿了,声音很低,像蚊子一样在距离秦岭不远的地方嗡嗡嗡、嗡嗡嗡。秦岭上午在医院挂水,中午又吃多了,实在是不舒服,本想着像以前一样拿本书砸过去,想到其他同学都在睡觉便也没闹太大动静,回头看了不远处宋祁民和他同桌一眼,对他同桌低声道:“别说话了,闭嘴睡觉。”随后冷冷看了宋祁民一眼。眼神绝对不友好,反倒是恶狠狠地。等午睡时间过了,宋祁民才问同桌:“那人谁啊?”同桌道:“广华我岭少。”男生女生在一起玩儿,外号都是调侃,同桌也是顺口一说。宋祁民觉得这位兄弟可能是排外。他想融入集体,男生们认识起来也快,吃饭喝酒、打个篮球、在一起吹吹牛逼,成好朋友。刚好下午有一节课要大扫除,谭春水特赦,打扫完了就可以下楼玩儿,男生们动作迅速,几个人说着要出去打篮球,蒋川叫秦岭。“你们去吧。”秦岭又看了一眼转校生宋祁民,收回目光。一天漫长而难熬,乐悠不在状态,搬书桌时差点砸到自己的脚。秦岭过去一瞥,看到了他手上有一圈痕迹,仔细看了两眼,好像是用牙咬出来的。也许有些事确实没法说,现在几乎可以确认乐悠的异常和宋祁民有关,那把他弄走不就好了,秦岭解决问题的方式粗暴而简单,并不打算和乐悠事先商量。他搬好了桌子后去厕所打了电话。不出意料地被挂了。不久后,短信过来。“谢持:上课打什么电话?”秦岭一笑,打字回应:“晚上叫些人准备好麻袋在校门口等。”“……”不一会儿,手机亮了,这回是谢持打了回来。“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要搞谁?”第27章27谢持这一问,倒是让秦岭清醒了不少。秦岭还在那边啧了两声:“你以前不是不随便打人的吗?再说了,我这一时半会儿上哪儿找人去啊,学校新雇了那么多保安,还有校警巡逻,事情闹大了,老爷子不劈了你?”秦岭沉默了,他担心的还不止这些,爷爷恨铁不成钢,对他快要放弃了,这倒也没什么。最关键的是他根本不知道宋祁民和乐悠之间的恩怨,他上来给人套麻袋打一顿逼他退学,怎么看也不是那么回事。“秦岭?”谢持又叫了两声。“我知道了。”秦岭眯了眯眼:“别找了,晚上见。”……乐悠的状态还不错,回家路上也像平常一样,少言寡语,看起来是没什么异常。经历了白天那莫名其妙的争吵,秦岭和他之间的气氛极其诡异,就连谢持都觉察出来了,也没再说话,他原本也并不话多。这一天似乎与以往无甚差别,天上星与万家灯火。乐悠没能和乔爱姗说实话,这和勇气无关,有些事这辈子只能烂在肚子里,等死的那天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生物钟使他准时醒来,装鸵鸟不成,还要老实上学。宋祁民倒没表现出什么,只是一看见他,乐悠就觉得浑身的刺都竖了起来,不舒服。周日休息,乐悠去了图书馆还书,在阅览室查了会儿学习资料,秦岭打来电话,问他在哪。“怎么了。”他走到走廊床边接电话,声音平淡了不少。“出来吃饭,嗯?芮傲也在。”乐悠有些费解:“你们朋友吃饭,我去干什么?”秦岭一噎:“‘我们’朋友?”说起来是不太好,乐悠其实也把秦岭当朋友的,想一想自己因为那些破事控制不住情绪,对秦岭也格外冷淡,他又凭什么看自己脸色。似乎事情一旦多了,承受能力也更强,思维方式成熟不少,乐悠检讨了一下自己,郑重道:“不好意思,我现在在图书馆看书走不开,你们去吃吧,下次有机会再说。”这拒绝的口吻真像决心要断绝往来的前女友。“在市图?”乐悠一愣:“嗯。”没过多久,大门被推开,乐悠看着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的秦岭,莫名有些感慨。他们已经认识这么久了啊。秦岭一点儿也不像会出现在这里的样子,气场与周围散发的文化气息格格不入,他坐到乐悠身边,周围没几个人在,因此低声交谈:“在这多久了,饿不饿?”“你怎么来了。”“我也来感受一下文化的熏陶。”乐悠歪着头看他,突然在想,为什么他的成绩可以那么好,虽然近一年都没见他在课堂上睡觉了,可看起来也不像是回家学习的样子……“看什么?”秦岭靠近了问。“看你为什么学习这么好。”秦岭微扬嘴角:“这个啊,说来话长,你想听吗?”“嗯。”“在我十四岁的时候,我从网吧回家,路过小巷,突然听到了喵~喵~的声音,我看着了一只黑猫,它走到我脚边好像有什么事要求我,我就想和它过去看看,你猜怎么?我跟着它走到了一条死胡同里,当时天已经很黑了,周围有乌鸦不停的叫,我一个人和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