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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查的你都查遍了,我还有什么可介意的?”叶涛没有讽刺意味,仅是平静之中带点好笑的陈述事实罢了。周子骞也不尴尬,只是觉得自己貌似尊重的征询显得伪善。他所面对的不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叶涛只是纯良,心思却不蠢钝,在他面前,他可以收一收那些已成习惯的伪装,适当的直截了当一点。“如果没出意外,他又有心挽回,你们还会有机会吗?”周子骞所知的的确比罗东和叶涛告诉的他要多,因为了解的够多,所以忍不住琢磨,继而产生好奇的心思。“没有如果,哪来的机会?”“如果有呢?”“即使有‘如果’也救不了一切。”“我以为你这种性子的人做不出太决绝的事。”“放下该放的而已,哪有什么决绝不决绝?”叶涛拨了下那颗一头雾水的小脑袋,睨着他淡淡的说,“放下,不单是为了把歪的斜的拉回正轨,更主要的目的是善待自己,做人想要轻松一点就要学会放下。”“喵~”宝宝把尾巴拿出来晃了晃,我知道,放下即是自在,就像我现在这样,不去怨恨云阳,不去怨天尤人,做只自在的小傻猫。“叶涛,你应该去做老师。”周子骞以为这席带有教导意味的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当下只觉好笑,时隔很久之后他才知道,自以为活的清醒明白的自己竟是比变成猫的小侄子还不如。年前最后一次来周家,罗东给叶涛带了些零七八碎的年货,以及一块佛手玉佩。虽然叶涛鉴玉的本事只能算半吊子,可到底见过不少好东西,单看成色水头就知道这块玉佩不是随便淘换来的小物件儿。叶涛拿着玉佩,有些不明所以:“送我这个干什么?”罗东翘着二郎腿,大模大样:“认你当干儿子。”周子骞用透着些许反感的冷淡口吻道:“你少往我家跑几趟就全都名正言顺了,用不着费这样的事。”“我不嫌费事。”罗东朝叶涛一挑下巴,“叫爸爸。”叶涛倒不着恼,只是有些无奈:“你也不怕折寿。”罗东阴阳怪气的哼哼:“老子无所畏惧,只怕你遭人惦记。”周子骞听着刺耳,不由蹙起了眉:“你什么意思?”罗东不理他,只翻着眼皮跟叶涛说:“给你道喜,你又让姓李的孙子惦记上了,正跟人打听你呢,真他妈是色心有多大色胆就有多大。”叶涛以为他在开玩笑,还很给面儿的笑了下:“他不认识周家人吗?那你应该帮他引荐引荐。”“引荐个屁!你当我跟你闹着玩儿呢?丫真惦记上你了。”提及李明珏那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罗东就恶心的慌,“他认得周子骞,可他不认得你,你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谁知道您是哪路神仙?他以为你是周子骞的小傍家儿,不介意捡他吃剩的。”叶涛还没动气,周子骞先不爱听了:“他算什么东西?”“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我们家叶子是男人里的异类,正派的和尚都自愧不如,那条缝儿只能出在你身上,你应该检讨下你自己哪没捂严,漏了腥气。”罗东皮笑rou不笑的挤兑了他一通,抽出支烟叼在嘴里,一边摸找兜里的打火机一边跟叶涛说,“我还以为‘你的好叔叔’至少洁身自好这一点是真的,敢情是藏得深,可惜还是有知情的被我撞见了,我抖愣抖愣他,他就兜了一堆老底儿,我总算知道安呈轩为什么……”“够了!”周子骞豁然起身,夺下他的烟扔在了地上,“说人是非也要看场合,你跑上门来褒贬我,不觉得太过分了吗?”“哟,恼羞成怒了?”罗东挑着眉梢,漂亮的桃花眼里含着讥笑,“怎么着?想再打一架?”“罗东,你别蹬鼻子上脸!我忍你是因为叶涛,不是怕你什么,你最好搞清楚这一点。”“我清楚的很!”罗东讥笑一敛,随之站了起来,藏匿在骨子里的匪气陡然暴露了出来,“姓周的,你听好了,如果说李明珏是只蛤.蟆,饶了他还是踩死他,只是我抬脚落脚的事儿,那你,不过是另一只蛤.蟆,如果你敢爬到我脚面上恶心我,踩死你也费不了多大事儿!”“你算什么东西?我想做什么,轮不到你指手画脚!”周子骞阴测测的瞪着他,额上青筋若隐若现,显然是真动怒了。“话我撂这儿了,不信,你大可以试试。”罗东语气轻蔑,目光尖锐,“到时候可别怪我踩得太狠,整骨头都不给你留一块儿。”眼见二人针锋相对,寸步不让,叶涛索性不劝了,他俯身抱起宝宝,转身走了:“掐吧,掐死一个也就清净了。”作者有话要说:东哥真是为叶叔叔cao碎了心啊,养个闺女也不过如此,不过叫爸爸什么的很容易引人遐想啊东哥。我可是上帝视角,你床上那点小癖好是逃不过上帝文书的双眼的。第88章一探虚实都是要脸面的人,偶尔犯回蠢动回手就够人笑话些日子的,回回如此不就成笑料了?叶涛相信他们不是光有脾气没有脑子,于是真就把掐的面红耳赤的两人晾在那不管了。周子骞叫他没叫住,当下也顾不上跟罗东较劲了,捞起一件大衣追了出去。罗东撇着嘴角“嘁”了一声,又拿出支烟来,点上抽了没几口,周子骞就一个人回来了。罗东似笑非笑:“你不是挺能装的吗?怎么挤兑你两句就急了?不想让他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周子骞面沉似水,水上凝着一层冰霜:“你故意的!”罗东把烟叼在嘴里,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袖口,这才道:“探探底而已,真没想到你这么大反应,不,应该说这么配合。”周子骞不想再被当猴耍了,硬把满腔怒意压了下去,冷着声音道:“自作聪明!”“我不自作聪明怎么会知道你有几根花花肠子?”罗东冷笑,眼底尽是鄙夷,“你丫也真够荤素不忌的,就算他脾气对你胃口,可终究顶着你侄子的脸,你怎么能打他的主意?”“你看见我打他主意了?”周子骞恨得牙齿发痒,真想把这个多事的王八蛋活活碾死,“难道我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用得着你给我提这样的醒儿?你真当我是姓李的蠢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也是让他吓破胆了。”罗东在吐出的烟雾后叹了口气,微蹙着眉心把烟蒂撵在了烟灰缸里,“他命不济,上一回因为遇人不淑弄丢了小命,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我能不怕他重蹈覆辙吗?他现在是当局者迷,对你一点防备都没有,我只能替他防着。”“你管的太多了,别忘了,你只是他朋友,交情再深,你们也是朋友,他的事儿轮不到你做主。”“朋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