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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航,沈白这些年过的算是顺风顺水。当道法协会的成员换了一批又一批后,宁致也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他回到山腰别墅,吐出妖丹,亲手交给脸色大变的沈白,安抚道:“别担心,爹爹只是想去陪你沈叔叔,回头你把爹爹葬在你沈叔叔墓旁边,知道吗?”已经成长为出色青年的沈白顶着与宁致这具身体一模一样的脸孔,哀伤道:“是,爹爹。”“出去吧。”宁致微笑的送走沈白,回应空间这些年来从未停止过的召唤,再次回到空间。依旧是白的让人压抑的颜色。可他的心头却充满对上个世界的眷恋和不舍,他闭着眼,按下心头情绪,端坐在空间里,感受着体内解封了三分之一的神力,诧异的睁开眼,怎么会这么多?还没等他想明白,眷恋和不舍还在他心间萦绕。他拧了拧眉,开口问:“怎么还没清除我的感情?”声音穿过壁垒,来到白袍男子的空间。白袍男子掐着黑袍青年的脖子,冷厉地凝视着身形虚幻的只能看出大体轮廓的黑袍青年,听到传来的声音,神色稍缓,一甩衣袖,放开悬在半空的轮回珠,道:“若是敢再自作主张,别怪本尊抹去你的意识。”“是。”“这次的世界本尊亲自挑选,你退下吧。”“可……”"退下!"“是,主人。”虚幻的身形慢慢消失在白色空间,白袍男子突地抬手捂住嘴唇,屡屡金色液体从他指缝溢出。他神色淡淡地从宽大的袖口掏出手帕,镇定从容地擦拭嘴角的鲜血,道:“感情是你的,任何人都无权处理。”“那之前……”“那是器灵不懂事,我已经惩罚过他了,你还有疑问吗?”那边顿了一下,声音再次传来,“有,上个世界的气运怎么会这么多?”“因为你改变了沈白必死的命运,天道答谢你,便赠与了你些许气运。”“原来是这样……”宁致觉得这样的气运再来一次,说不定他就可以彻底封印体内的魔脉,到时候他就可以离开这个空间了。那声音仿佛猜出他所想,道:“这样的机会罕见,大部分天道都是吝啬的,我倒是有个办法,不过……”“不过什么?”那头迟疑了半响,道:“此法较为冒险,且成功的几率只有三成。”宁致没有丝毫犹豫,“开始吧。”——————时至初夏,阴雨连绵,狂风呼啸。绵绵细雨从早下到晚,丝毫不见停息。傍晚时分,天黑的已是不见五指。近来多云雨,云下村的村民干完自家活计后便洗漱上床睡觉了。周春来睡至半夜,被尿意憋醒,连灯都来不及点,捂着腹部,摸黑冒着细雨跑到自家后院的茅厕,眯眼解开裤腰带,还未掏出家伙,脚下大地突然颤抖起来。震感越来越强烈,睡意朦胧的周春来猛地惊醒,连裤腰带都来不及系,一边提着裤子一边尖叫道:“地龙翻身啦,儿子,快抱着孙子跑啊!”“轰隆隆——”地动山摇淹没了他的惊叫,同时也惊醒了其他村民。沉寂的山村立时被嘈杂声、狗吠声和小孩的哭闹声打破。周春来与逃跑出来的大伙聚在村中平坦的谷场,雨势渐大,把匆忙逃命的村民都浇了落汤鸡。周春来护着妻儿,耳边不断响起房屋倒塌声,他脱下外衫,盖在孙子头上,愁容满面地望着漆黑的夜空,又回头看了看身边的妻儿,见妻儿都安好,心头那点愁绪也消退了许多。“哎哟。”站在周春来身边的周婶一拍脑门,“当家的,大傻子和他儿子还在屋里头。”周春来一愣,举目眺望自家旁边的方向,可天色太黑,距离又太远,什么都瞧不出来,他踌躇了一瞬,开口道:“你别管。”周婶哪里听不出当家话中意思,她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收起了心底那丝不忍。就这当头,谁舍得冒生命危险去救一个傻子和一个小孩?而被周婶称呼为大傻子的人在地动山摇中,被屋内倒塌的衣柜撞击了脑袋,倒在地上一地不起,而他临死前,死死地护着怀中的儿子。宁致恍惚中又被塞进了某具身体里,还没回过神,就听得耳边是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他忍着脑后的痛感,艰难的开口道:“别哭了。”哭声还在继续,刺的宁致耳膜生疼。他睁开眼,这具身体目力极佳,竟是在黑暗中把眼前的废墟瞧了个清清楚楚。他微微一愣,感受着身下颤抖的震动,突然明了此时境况。这是发生地震了?不待他细想,一道七彩霞光倏地自他前方的山脉冲天而起,把漆黑的夜幕映的如同彩色世界。宁致惊讶的发现霞光冲到天际时,带起一阵浓郁的灵气,许是灵气太过浓郁,竟是在冲向天际时,直接驱散了夜幕中的乌云,露出了明朗的星空。而他怀中歇斯底里的哭声也在这异象中止住了哭泣。作者有话要说: 受:我,白袍男子,不配拥有姓名?!这本完结后,开男主跟渣男跑了那本,所以宝宝们如果方便,去点个收藏呀。感谢宝贝儿的地雷Jessicax1感谢宝贝儿们的营养液落樱x10一只鱼x20第105章无情似有情天降异象,必有宝物现世。而宝物引来的不单单只有正道人士,还有无尽杀.戮。宁致意识到这一点后,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使尽力气推开压倒在后背上的衣柜。这一番动作,牵动着他后脑勺上本就没止住的鲜血霎时如流水一般。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把怀中的孩子放在地上,捂着后脑勺上的伤口,转身从衣柜里翻出一件衣物,顾不得脏湿,按在脑后的伤口上,粗粗的打了个结。本还想继续翻找些钱财出来,可他这会儿没时间查阅这具身体的记忆,加之眼下情况紧急,无暇顾及许多,直接抱起发愣的小孩离开了倒塌的茅草屋。月明星稀,四周虫鸣起伏。宁致走了没两步就觉得头晕眼花,他咬紧牙关,忍着席卷神经的晕眩感,越过泥泞的小道,远远便看见谷场上聚集着无数村民。村民们不知接下来的危险,而是齐齐匍匐在地潮.湿的土地上,神态虔诚地对着东面山峰处的霞光跪拜。宁致有些头疼,若是他此时没有受伤,倒是不妨劝说村民们赶紧逃命,可他这会儿都自顾不暇了,若是把时间花在劝说村民上……他犹豫了没多久,还是把步子转向了谷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