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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得不像话。她眯着眼睛笑道:“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他们说越总的饭量可大了,都怀疑越总进过军营呢。”林戚等一口饭嚼完,才道:“越清没进过,贺……”他蓦地止住话音,笑容如花的女孩在对面不明所以地弯着眼睛,还直直地看着自己。林戚觉得自己别不是魔怔了,被人搂过一把就自动把姓贺兰的添入了脑海,说什么都想到他。“没什么。”他厌烦似地挑眉低头。林戚低眼的时候,眼尾却是往上的,像一瓣凝着冰雪的桃花,他的眼型是典型的不笑也勾的桃花眼。就是日常发些小脾气,眉睫飞扬,眼尾轻挑,也十分好看。杜真发现了这一点,心头又是一动,无言地吃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说道:“林工,那个……我能请您帮个忙吗?”“嗯?”林戚示意她说。“我家最近新买了房子,装修上我爸和我妈有点意见分歧,想请您去给一点儿专业性的意见,也顺便调和一下,就是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杜真说着,语气里特地带上些少女独有的娇嗔语气,一分不多也不少,不让人生厌,也不叫人察觉。林戚对别人如同对石头,哪有工夫关心杜真什么语气,听了只问日期,然后算了算时间和日程,最后道:“可以,我那天有时间,到时候你记得给我打电话。”“啊?真的吗?!”杜真简直惊喜,林戚平时拒人于千里之外,她说的时候完全没有料到他会这么轻易就答应,革命的第一步胜利,她快要跳起来了,开心道:“谢谢林工!”她笑起来颊边有两个深深的酒窝,很是青春靓丽。林戚本来起身要走,看到这一幕又皱起眉头,觉得杜真这模样居然有一分眼熟,只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他不是爱在这些事上较真的人,转身就直接作罢,将这抹熟悉感抛在脑后。盛雅的最大的那棵樟树苍绿挺拔,风一吹沙沙的枝叶摩挲声漫到很远,在cao场上也能听见。林戚上次被烈日晒得皮肤发红,这回长了心,戴了顶帽子来。修补的师傅跟他说些碰上的问题,最后不可思议道:“您知道嘛?前几天从这裂孔里挖出一枚钻石戒指!真是奇了怪了,王主任托人查了蛮久,说是国外一个挺有名的牌子,拿个小破塑料袋就塞进去了,也不知道是学校里哪个富二代放的,真是暴殄天物。”林戚冷笑道:“反正有钱人总有些你想不到的炫富办法,丢个钻戒算什么?有人还把钻石当石头扔着玩,打水漂,做骰子,甚至还有碎钻玩儿的,人就是乐意听那响,自己糟蹋了又算什么,也不想想别人一辈子也不一定见得着这么个东西。”“啧啧……”师傅摇着头感叹,又看着这个满脸冷漠的年轻人,附和道:“世界上真什么人都有。”林戚在cao场上停了一个多小时,他本来特别麻烦,嫌热嫌风还嫌脏,但应了这件事就不能半途而废。心中担心师傅还有什么问题,索性下午也没事,最后坐到一边的草坪上当监工,也方便随时被咨询。拿出手机翻了翻新闻,没什么兴趣地关机。热风如浪,吹得人头昏眼花,林戚回头看着远处那棵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回忆才刚上弦,蝉鸣声和噪音就不合时宜地闯入耳中,打断了思绪。“我不去!我说不去就不去!!”是个女学生的声音,源头在高一教学楼,这姑娘嗓音惊人,隔了那么遥远的距离都能把噪音随风传来,“别拉我!就是那个姓江的先惹事!跟我没关系,我是正当防卫!都说没关系了你别拉我啊!哥!我不去……”林戚在心头嘲笑道,不管惹事生非的人是谁,这时候就该闭嘴,找他来当面对质,然后用眼神威胁对方别他妈说话,接着再自己胡扯八道,一套流程下来,黑的都说成白的。不过他没家长可请,老师也大都确认罪魁祸首是自己,就算说明白了也没有用。林戚额头上早刻上罪人两个字,也许高考成绩公布后,才堪堪有些洗白。“哥!亲哥!不要!求求你,我们从小相依为命,我是你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你送我上下学,你送我十六年蛋糕,你给我资金去旅游……不要送我去那个地狱好不好?好不好呜呜呜!我保证再也不犯事了!”又是一声长号,那女孩子极其凄惨,一把泪一把鼻涕地在走廊哭嚎。林戚在远处见了,不由心想,也太可怜,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亲哥这么狠,对花季少女这么残忍。这么想着,花季少女杀千刀的亲哥就被女孩从立柱后拽了出来,那身高模样一暴露,林戚就当场愣住。侧脸鼻梁高挺,新剪了只剩发茬的寸头,那气质极为凌厉,打眼一看,还以为是哪儿的军官来基层领地巡视了。又遇见了,这*x的缘分。林戚压低帽檐,极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待了一分钟他就快到极限,于是猛地起身说:“师傅,我有点事先走了,有问题发微信。”“哎,好嘞!回去多休息啊,这大热天的,你看你都坐了多久了,我这又没什么事!”师傅热情地回了一句。林戚魂魄都颤抖,抬脚就走,唯恐被贺兰明煦发现自己,刚走到校门口,手机铃声就不祥地响起来,接起:“喂?”作者有话说:第7章“林戚啊,你怎么就走了,我才刚下课呢,哪有来学校不见面的道理,我现在在办公室,你应该还没有出学校吧?我还有事想咨询咨询你。”王敞在对面热情洋溢道。一阵风把樟树的叶子吹落枝头,绿叶乘风而行,纷纷扬扬落在校园各处,恰好有一片刮到林戚额头上,被黑发缠住了手脚,于是只能囚禁于此。林戚摘下那片叶子,在手心卷起来,应道:“好吧。”但是还没有进教导主任办公室,林戚就知道自己不该来,里面异常吵闹。他扣门三声,办公室里的人纷纷侧目,表情不一而足:王敞是了然,贺兰明煦是惊讶,贺兰雅则是茫然。“你先在这坐会,一会儿就好了。”王敞大步走来,跟林戚附耳说道。林戚隔着王敞的肩膀看到贺兰瞬间阴沉的表情,于是乖顺点头,坐到一边去看戏。“哥,我真的不去!”贺兰雅眼角的泪还没擦干净,红着眼睛嚷嚷。她长得与贺兰不太像,性格也大相径庭,林戚从前看过她的照片,倒没想到她是这样的脾性。贺兰明煦道:“说话可以,不要吵。”贺兰雅还想耍赖,奈何一触到她哥的眼神就乖乖息声,她虽然喜欢无理取闹,全是仗着贺兰宠她。什么时候能泼皮无赖什么时候不能,她心中自然有分寸,例如现在,就不能。可也太奇怪了,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变得这么可怕。王敞见气氛不好,下意识和稀泥道:“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