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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魂魄离体的瞬间,自然会被役万灵咒吞去。他只要将画出役万灵咒的地点告知卅四叔叔,将自己交给他,让他择机带出自己,并将魂魄养全,有朝一日,他定有复生之机。而那复生的机会,就藏在他的烟枪内。——烟枪中,藏有他的一片心脉残魂。只要烟枪不离身,他如风中之烛的命,就还剩下一线生机吊悬。自己死后,师兄决不舍得烧化自己,必会将他珍要的随身之物一起放入冰棺,珍藏起来。不枉他吸烟多载,将这柄竹烟枪,在外人眼里变成了他断不可离身的随身之物。想到此处,封如故忍不住微笑了。……当初,是他求师父逍遥君,从他体内分出一片与心脉相连的残片。焉知是不是自己早就有以死求一解的心呢?青竹殿前三丈,封如故在殿前晒太阳,同时估量自己死后画阵聚魂的位置。他摇着扇子,眯着眼睛,冷静地发着疯,谋算自己的生死。秋风乍起时,他打了个不大不小的寒噤,并想起了一件挺重要的事情:……我要找谁来拆穿我呢。师兄自然是不行的,得知自己身怀魔气一事,他只会帮自己隐瞒。燕师妹同上。风陵众家喜欢护犊子的弟子们同上。思来想去,封如故突然发现,自己把自己与外界隔绝得太久,以至于他找不到一个能拆穿自己伪装的人了。不过,封如故并不急。他尽了人事,接下来,便是等待机会了。然而,封如故的运气并不很好。六年前,不世门内混入一名血宗,借不世门名头休养生息、积蓄实力的同时,杀人取血,进行修炼,后来事情暴·露,引起了不世门中的一轮大规模的查洗。一时间,人人自危,若不是卅四凭多年积累的好声望从中斡旋,不世门险些崩盘。卅四写信同封如故诉苦,说他怕是要撑不住了。门中若是再来上一两次这样的大事,他可受不住。封如故将灵信焚毁,在跳跃的火光前,微微敛起眉头。第二日。常伯宁诧异地从书卷前抬起头来:“……收徒?”“嗯。如故想收徒弟。”封如故趴在他桌案对面,双掌交叠,下巴抵在掌背上,厚颜无耻地撒娇道,“师兄,好不好呀。”“好啊。”常伯宁想也未想,便一口答允下来,“‘静水流深’也□□静些了,哪怕是找人来陪你说说话,也是好的。门中有几名新入内门的弟子,对你很是倾慕,我叫他们来见见你?”“不必。”封如故直起身来,踊跃道,“是哪些人?我先去看看他们。”经过一番精挑细选,“静水流深”里的封如故,迎来了他的徒弟。那是一名英气奕奕的少年,眉目颇正,大有黑白分明、不容灰色的扬扬锐气。见他这番气度,封如故很是满意,明知故问:“你叫什么名字?”下一刻,封如故才发现,他是当真崇拜自己,并非作假。因为他激动得指尖都在发抖:“萧然。”封如故握着小酒壶,喝了一口酒。他有些怀疑,自己的选择错了。……或许,自己该选一个没那么赤诚的?但事已至此,他也不能再把人退回去了。封如故平端烟枪,用他能所想象到的最随便的口吻,漫不经心道:“唔。那从今日起,你改叫罗浮春。”第130章一点不舍罗浮春入住“静水流深”后不久,常伯宁来探望封如故。结果,常伯宁看到了因为砸了封如故一个花瓶、正站在殿前受罚的罗浮春。他被封如故罚站在门口充当两个时辰的新花瓶,左右手捧满了花,不许挪动,封如故正玩心大发,蘸了墨,在他脸上一撇撇地画猫胡子。“年轻人真好,能陪你玩耍。”见此情景,常伯宁几多欣慰,溢于言表,“如故,看到你精神健旺,我很是开怀。”罗浮春:“……”师伯,你是不是看错了什么,我在受罚啊。封如故:“……呵呵呵。”送走常伯宁,封如故捧着上好墨砚,在罗浮春身侧坐下,唉了一声,委屈得垂头丧气。罗浮春顶着一张俊秀的小花猫脸,目视前方,坚毅道:“师父,你不要对我失望,我是笨手笨脚的,以后一定会改。”封如故:改正什么的另说,你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我留给你的线索?马脚不可露得太过明显,所以,封如故在一开始,做得并不很明显。“静水流深”的书架上,不着痕迹地摆放着几本魔道典籍,枕下还有一枚散发着魔气的、专供书信往来使用的印戳火漆。在反魔之风大行其道的道门现状中,封如故私藏此等物品,乃是大忌。若正直的罗浮春肯以此为证,出首状告自己,那他也算是揭发有功。但封如故只能眼看着这个傻徒弟在“静水流深”里进进出出,对自己埋下的线索视若无睹。前几日,封如故亲眼看到他为自己整理床铺,搬开枕头、取出那枚印信的时候,几乎是要喜极而泣了。但还没等封如故快乐片刻,罗浮春眼睛里就闪过雀跃的光,捧着那枚印信,三步两步凑上前来,殷殷询问:“师父师父,这是你在‘遗世’中所缴获的战利品吗?”封如故:“……”罗浮春双眼濡着大狗狗一样真诚欢喜的湿润光芒:“这是哪个魔头的随身之物啊?师父是如何夺来的?”封如故拿过印信,打了个哈欠,顺手往旁侧桌案上一丢:“不重要的东西而已。”这当头的一盆无形凉水,把罗浮春那颗向往英雄故事的、炽热的少年之心给浇得熄火大半。后来,封如故仍不死心,索性把一本魔道典籍摊开,随意摆在桌上,自己则趴在书上假寐,直等罗浮春来。不多时,他果真来了。罗浮春看见他又在酣睡,叹息一声,把封如故打横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