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6
知抬手,放在他的脑袋上。梁立野以为他会把自己推开,没想到却是搂住,一股牵力拽住了他。焉许知揉着他的发顶,轻声道:“你太宠他了。”梁立野把脑袋靠在他怀里,小声说:“我也宠你。”焉许知的手顿住,他得庆幸,梁立野此刻是趴在他怀里的,所以他脸上的表情,梁立野都瞧不见。焉许知抬起另外一只手,轻轻蹭掉自己眼旁的泪。他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也不喜欢让自己示弱,可有时候,有些情绪控制不了。逐渐的,他也不想去控制。那天晚上,他们睡在一起。房间里两张床,焉嘉乐那么小一人一张,焉许知和梁立野则挤在一块。关了灯,引人昏昏欲睡的黑暗里,梁立野对他说,“好像在做梦。”说完,又紧紧抱着他,衣服布料摩擦,他把焉许知圈在怀里,嘴唇贴在Omega的耳边,小声嘀咕,“真怕醒来你就不见了。”焉许知说不会的。梁立野说你总是骗我。焉许知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轻声道:“这里也是为你跳着的。”一个人的路好难好难,两个人在一起,才会觉得这条漫长的人生道路稍显平顺一些。坎坎坷坷遇到的已经够多了,他不想在一个人负重而行。他和梁立野道歉,说了很久,他说:“饿总以为只要离开你,不让我看到我生病,不让你见到我痛苦,你就能相安无事。是我太自私了,一直想着自己。梁立野,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让你陪我一起那么累。生病了就吃药,大家都明白的道理,我却不懂。”梁立野拥着他,像他刚才那样,顺着他的头发。“我看到你,听到你的那些话,的确是很生气。一开始也不想再管你了,可我知道,如果我不管你,就没人能照顾你了。”梁立野捧起他的脸,拉起被子盖过头,逼仄闷热的被子里,他问着焉许知的眉毛,在他柔软的眼皮上轻啄。焉许知转过身,背脊对着梁立野。梁立野低头吻他,他的整个脊椎都在颤抖。Alpha的信息素像是海水弥漫在被子里,梁立野在焉许知颈侧嗅着,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有了熟悉的茉莉味,可他的心跳却依旧在加快。隔了片刻,梁立野站了起来,焉许知缩在被子里,一点点往下缩,整个人蜷进了被子里。旅行计划似乎天天在改变,他们从城市离开,梁立野开车,带着焉许知去了海边。车子沿着公路行驶,快到海边的时候,能嗅到一股潮湿的海水味。车窗降下去,迎面的风把头发全都吹了起来,焉嘉乐望着窗外,突然大喊,“看啊,是大海。”一望无际的海岸,白色公路的镜头是藏在海雾里的灯塔,灯光忽闪。那天的天气不算好,海边的人不多,天空阴蓝,隐隐约约看着要下雨。海风越吹越急,海面上的波纹逐渐放大,层层递进时,落单的小鱼被卷了起来,然后海鸟掠过咬住了它。车子停在沙滩外,浅黄色的砂砾里分布着细碎的白沙。他们下车,梁立野去抱焉嘉乐。焉嘉乐不要他抱,自己跳了下去,笑着说:“我要自己走。”他一步深一步浅往前走,走走停停,捡着沙子上的贝壳丢着玩。焉许知在后喊着,“别玩贝壳,脏。”焉嘉乐充耳不闻,反倒是看向梁立野,一副看你的了。梁立野失笑,笑完就瞅见了焉许知的脸。梁立野的表情瞬间凝固,干笑了两声。海风有些冷,焉许知打了个哆嗦,问他:“我们要去哪儿?”“往前走,就在前面。”梁立野往前指了指,没多久就听到焉嘉乐在前面喊道:“爸爸,前面有个好漂亮的白房子。”焉许知脚步一顿,梁立野拽着他快步往前。焉许知像是提线木偶,任由他拉着。他们在一座小教堂前停下,白色砖瓦,彩色的玻璃,木门上锈迹斑斑,没有锁。梁立野推开门,他走在前面,回头看着焉许知,他说道:“这里是我偶然发现的,上回来的时候是在出国前。”光透过五彩玻璃跌在地上,四五排长椅上积了一层灰,是一座空置的无人打理的废弃小教堂。天花板高耸上去,天顶上悬挂着吊灯,焉许知走过那盏灯,站在了横在墙壁上的十字架前。他仰头看,虽不信神佛,却在面对这的时候,还是在心里默默虔诚地祷告。就在这时,梁立野的声音突然在另一端响起,声音盘旋在空旷的室内。焉许知错愕回头,看着他站在门口。他们相隔了十多米,远远望着,他听到梁立野说:“焉嘉乐,你当我们的见证人。就在这,这座海边的小教堂里,下午三点二十五分又四秒,我和你爸爸重新步入了礼堂。”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震动,是他们当初婚礼上的音乐。焉许知用手捂着嘴,稍稍背过身去,却又被焉嘉乐给推了回去。焉许知木讷地转身,呆滞地看着朝自己走来的人。他的双腿发软,好像下一秒就会摔下。无名指上的戒指发烫,焉许知把手背在身后,一直到梁立野站在自己面前,他的手被抬起,一个吻落在他的指尖。“许知。”梁立野说:“求婚和婚礼都办了,回去就把证补上,我永远都要在你的名字旁边。”焉许知点头,梁立野又说:“谁都不许离开谁,等到六十年后,过那种最豪华的结婚纪念,叫什么来着?”“钻禧……”焉许知吸了一口气,张开手用力抱住他,哽咽着,“六十年,就是钻禧了。”“那就等于一辈子了。”梁立野心满意足。全文完作者有话要说:谢天谢地写完了。谢谢大家陪我写完,o(╥﹏╥)o番外热潮(不计入正文)身体是潮湿温热的,里面好像被塞进去了另外一个灵魂,无止境地索求占有,想要更多更多。焉许知的身体展开又蜷起,瑟瑟发抖不知所措,张狂的情欲让他整个人都陷入了这种被动里。他抑制不住地发出声音,却又被自己的声音给惊吓到。甜腻的,让人难为情的语调,纤细的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掐断。他喊着梁立野的名字,仿佛是春天里母猫在发情一般叫。上一次因为抑制剂而被扼制住的发情,到了此刻,犹如决堤后的洪水汹涌,铺天盖地朝他淹没,他的身体被打乱散架,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湿了。茉莉馥郁的香气浓烈到让人心慌,软了腿的alpha缓缓从地上爬起来,舔着干燥的嘴唇,吞咽唾沫,目光深沉看着焉许知。偏僻的渔村,无边无际的夜色,寒风掠过玻璃,“吱呀吱呀”的声音仿佛是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