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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点了一杯,陪他喝了一顿。酒足饭饱之后,我觉得这氛围什么的,差不多了。我清了清嗓子,正襟危坐,我爸妈一看,正事儿来了,也都放下筷子,就连周晓晓也乖乖的坐着,好奇的看着我。“那个,是这么回事儿啊,我吧,前几年认识了几个朋友。”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来了。“那几个朋友吧,是东北的仙家,呃,妈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吧?”我爸打小在东北长大的,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主要是我妈原本是南方人,在这边生活了不到二十年。“知道,你说吧,你是不是要出马了?”我妈这话一出,把我吓了一跳,我寻思着,这,她怎么知道的,这不太可能啊。“你小时候有一次生了大病,在家躺了一个多月,你还记得吗?”我妈声音一直很温柔,尤其是还不急不缓,听着就舒服,只是今天这口气,听着我总感觉瘆得慌。“记得。”我点点头,等着她往下说。“明明是感冒,可是怎么都不好?我带你去了三四家医院,中医西医都看了,可是都说你就是感冒,可是光感冒能整晚的打摆子吗?后来你大娘说,邻村的三姨会看虚病,成不成的,去看看。我当时自然是不信的,可是看你难受的样子,我心里实在是不忍落,于是就带你去了,那时候你根本连眼睛都睁不开。三姨说,你这是八字轻、身上有功德,容易召些脏东西,后来在鬼节那天,我和你爸照着三姨说的法子,在街口给老祖宗烧了纸钱。第二天你就能睁眼,之后虽然还是病歪歪的,但是却不像之前那么吓人了。我想这是巧合,可是后来你上高中,总说身上难受,但是医生却检查不出来,只说你是亚健康,没什么事儿。可是你明明在之前半个月做的体检,身体好的跟体育特长生有一拼。我又去找了三姨,那时她就说,你身上有仙家,将来可能会出马,这个根本逃不掉。”说到这里,我妈突然哭了起来,我爸连忙抱着她小声安慰。“后来你也没什么事儿,我还以为躲过去了,没想到你入学通知书都要到了,怎么又要来这一出。”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在旁边愁的撸头发。“要我说,自然是不想你出马,我好好的孩子,凭什么去当神棍啊。可是三姨和我说,这出马的事儿不是能自己决定的,被选上了,就算是想死都死不了,只能出马。三姨当年是大跃进的好手,最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后来被折磨了整整七年,撑不过去了,只能出马,之后天天要给仙家上香。你这些年,天天读书用功,好不容易要上大学了,要是出马,你可怎么上学啊。”我一听,我妈是担心这事儿,连忙解释:“妈你放心,这出马搬杆子(建堂口)之后,还有一段磨合期,再说了,也没人规定出马就不能上学呀。”“可是就算能上学,可将来怎么办,真去跳大神么,那你的学不是白上了?想你姨奶奶,这辈子都呆在农村,天天烟熏火燎的,那是什么日子啊。”“我这堂子和她的不一样,我都打算好了,到时候我在学校外面租个房子,把堂子放在那,我不是学的油画嘛,倒时候给人画佛像护身符什么的,这不就两头兼顾了嘛。”我当时是顺嘴胡诌,但是说完了一想,这主意还真就不错。画宗教画,这可是绘画艺术的一个分类,再说我也是练过的,给画像开个光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两边都学以致用,我还是挺聪明的嘛。我妈听了我的计划,哭声小了很多,过了一会儿,就用很期待的眼神看着我:“真的能行?不用给人看事儿吗?”我点点头,“真的,我这堂子都是高手,那活儿不接,我是谁啊,将来出马弟子里面学历最高的,你见过哪个高材生下工地的?我这是高级人员,做文职的。”为了让我妈放心,我也是拼了。当然,那时候我说这话还真有人信,但是现在嘛,这年月大学生可真就不值钱啦。大学生搬砖算什么,扫大街的都有研究生去应聘。把我妈哄好了,我们一家又愉快的说了会儿话后来我想着,之前排练的节目也是费了大家一番,不看怪可惜的。于是我们一家,将客厅的沙发掉了一个个,面对白墙,看了一出光影效果贼拉好的皮影戏。第9章清风教主出马,也叫看香,出堂,是继承上古萨满文化的传承,然后在我国北方地区发扬成一种巫文化。北方称为搬杆子、顶香火头、领兵带队的。南方称为出壳、落座,放桌等。随着地域的不同,叫法也很多。但最终都是一个目的,有一个弟子(也称弟马)带领一个仙家的堂口,为人看事查病。而现在,我,周大川,即将在十八岁的夏天,开始准备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出马。在正式出马之前,需要家鬼通七窍,所谓家鬼,一般都是自己祖上,由于横死、冤死,心存一口怨气无法投胎,后在地府或是经过其他途径,修成鬼仙,男称清风,女为烟鬼。通常情况下,这位祖上的鬼仙,也是自己出马堂子里的清风教主,专管堂内鬼仙。之后就需要黄仙窜五经六脉,将清风教主残留于身体内的阴气去掉,阴气这东西留在体内,对弟马身体不好。和家人沟通好后的第三天,胡玲玲一大早就不见了,据柳真媛说,是去请我堂子里的清风教主,今晚给我窜窍。这让我既紧张又激动,紧张是因为据说窜窍很痛苦,一般人都受不了,激动是因为,一般清风教主都是弟马的祖辈。我很好奇,我的清风教主会是谁。据小时候我爷爷给我讲的家史而言,我的祖上不仅出过很多进士及第,还出过领兵打仗的将军。到底会是谁,我从早上一直猜大下午,直到晚上八点,才想起来是不是要给我的清风教主准备一点好吃好喝的。这个问题我问了柳真媛,她翻了一个白眼,很鄙视的看着我,“你才想起来?之前做什么去了。”我一听,那就是得准备一点了,于是连忙去厨房一顿搜刮,我爸看我进厨房,以为我又饿了,结果一听今天晚上可能是家里的某位祖先要来,狠狠地拍了我的脑袋一下。”你就不会早点说,现在都几点了,赶紧的,你切rou,我做个回锅rou,你把家里的香肠切了,再把昨天的大泉源拿出来。“我爸从小就跟着我爷爷经常上山给牺牲的老战友上坟,对于鬼神之事,其实是比较相信的。”臭小子你都多大了,怎么一点成算都没有。你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