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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松笑容,如同破开愁容绽放的白色蔷薇。“谢谢。”时周深深地鞠躬,弯腰太猛一个趔趄差点倒地。司凛下意识抬手想要搀扶,靠近的一瞬闻到清淡的草药香萦绕周身,像一根羽毛轻轻搔过心口。下一秒时周往后跳了一步,退出安全的距离。司凛沉默收回手。“你从哪儿来的。”时周询问。司凛的黑发竟有些凌乱,像匆忙之间风的作用。“附近逛逛。”司凛的手上握着一个五颜六色的小东西,说话时手指轻轻点了点。“是吗?”时周轻轻反问了一句就当做回答。周围夜色四起,训练场单独开辟,离学生教官们的住所离得很远,很少有人迹出没。两个人保持一种诡异的默契,互相隐瞒彼此的来处和目的。其实还是有点不公平的,毕竟时周对于司凛的了解比司凛对时周的了解多得多。四目凝视。他望向司凛灯光下深潭一样的眼和清隽柔和的五官。很淡。泼墨山水画晕染出来的素与雅,点漆如墨,和他杀伐果断的行为一点都没有共通之处。时周恍惚了一瞬间。司凛最后的结局怎么样书里什么都没有说。但他注意到原著中的一个小细节,兰斯后期似乎发现了些什么,一改皇室对军队忌惮的态度,隐隐有杯酒释兵权的想法。直到关系帝国存亡的最后一战出现。贵族们醉生梦死之际,迎来虫族最致命的一击,恍然从纸醉金迷中惊醒,慌乱地组织军队进行反击。司凛人生的第一次败仗来的猝不及防。帝国要亡了。虫族本就来势汹汹,常胜将军的落败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所有人的脸上心头阴云密布哭丧着脸,帝国陷入长时间的阴气沉沉和紊乱不堪。按照剧情,那时候的原主早早死了,时周犯懒,潦草翻完剩下的内容,对后头的剧情一点也不了解。可是唯独留下了一幅浓墨重彩的画面。残阳如血下连绵的战火,赤红色的蘑菇云,棕褐嶙峋的怪石和修长沉稳永远不会被黑暗吞噬的背影。“此番赴死,以无量之鲜血归于星辰之浩大,然宇宙无泯灭之日,吾辈皆为荣光。”寄意寒星荃不察。荣光应当归于他。第19章怀表“安达受伤了。”艾维斯难得穿了一身卡其色的休闲服,乍一看仿佛年轻朝气的大学生,倚靠在珀西的书桌前,摆弄着手中的钢笔,“听说浑身是血狼狈极了,可惜我没有亲眼见到。”珀西挑眉应答:“是很可惜。”安达此人内敛心思沉,虽然没有明确表明过政治立场,但有他的老师是太子之师的缘故,双方天然多了一层敌对关系。更重要的是,珀西曾经差点折在安达发明的一种药剂上过,虽然表面上和安达没有什么联系,但能够得到药物的人肯定与他沾亲带故。艾维斯上次和珀西有些不欢而散,但他们始终牢牢绑在一个阵营里,他也欣赏珀西为了达到目的时必要的摒弃,两者的关系随着时间缓和不少,现下甚至有心情开玩笑:“据说是外出考察时遇到凶兽攻击了,不过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他迟早有一天会栽在他痴迷的东西上。”他们一群军官不清楚科学家们七七八八的数据,可是凭借老皇帝对安达的看重,就知道安达掌握的项目恐怕远没有想象之中干净。“生化专家什么的,最危险了不是吗?像电影里演的那样。”珀西背靠椅子,五官硬朗,薄唇锋利,透露出的情绪掺了几分不屑:“他最好不要让我们抓到什么把柄……”“哦,对了。”艾维斯忽然想起拜访珀西的目的之一,一份名单悄无声息地躺在珀西的面前。“这是今年新兵营里比较出色的苗子,我打听了,元帅暂时瞧不上我们的小动作,毕竟‘刃影’才是他的重心。”珀西快速浏览一番,第一个名字“胡恩”的成绩十分亮眼。他扫到最后,念出最后一个人的信息:“夏尔,力量爆发力极强,机甲控制力存在较大缺陷。”珀西上扬了语气:“缺陷?”艾维斯调动相关的记忆:“我问过,他的教官告诉我,他的精神力有些阻碍,无法自如地运用到机甲上,令他的机甲进度变得很慢。但他在近身格斗方面的表现无人能及,所以我暂时把他放到里面。”珀西颔首,表明自己了解情况,飞快勾选了几个姓名,暗自于心中记下。钢笔的笔尖停顿在“夏尔”这个名字旁边,墨渍浸开,最终重重斜划一条线。珀西的语气嘲讽,但似乎不是对着那个夏尔,而是简单又无力的陈述:“在帝国没有精神力,就永远要活在尘埃里。”“那兰斯真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什么东西都被他占了。”艾维斯低声咕哝一句,颇为嘲讽。有些时候,老天爷就是这么不公平,皇室从根子里在腐朽,偏偏有兰斯出现,成为力挽狂澜的象征。珀西意味不明:“结局还没有定呢。”帝国进入了深秋,风将枯枝落叶卷到空中,空气躁动不安得很。红木书桌前,被吹起的牛皮纸哗哗作响,兰斯翻阅着议院提出的关于扩大平民选举权的议会草案,神色难辨。房间的另一角,女孩正闲着无聊翻动书架上的小物件,正是上回兰斯从学校接来的那位受到极大关注的女生。两方仿佛相处在不同的世界之中,女孩不甘心地咬唇,望着兰斯专心致志的英俊脸庞,心里满是挫折和懊恼。她不知道兰斯为什么将她带到自己身边,本以为会受到兰斯的宠爱,但兰斯根本没有怎么理会她,只是偶尔透过她的眼睛愣神片刻,重回高贵温柔又格外理智的太子形象。书架上小小的木雕盒子引起她的兴趣,精心描绘了不知名的植物。好像是忍冬。女孩认出来,心里不解,总觉得这般平常的花草降低了这个盒子的档次。小心翼翼拿开并未合上的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