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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顿了下,说,“书上看到的。”得不到缓解,李鱼眼睛里刚被灭下去的两簇火复燃了,不需要大脑的意识指令,受到刺激的泪腺已经开始分泌大量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淌。看着那双被泪水模糊的眼睛,程度怔愣半晌,抬手去给他擦。李鱼的眼泪越流越凶,心里麻痹一声,这副鬼样子太不爷们儿,这还是他第一次哭这么凶。“你好点没有?”程度指背上湿漉漉的,又换另一只手给人擦。“没有。”李鱼又痛又气,“要哭多久才能好。”青年的鼻头和眼角被染红,声音哽咽,程度明显感到有火气被勾起来,视线飘向别处,哑声说,“看情况。”李鱼崩溃,“没别的办法吗?”“有,用热水冲洗,但会更疼。”程度舔了下唇,镇定些许,又将头偏回来,“你再忍忍。”现在已经够疼了,李鱼接受不了更疼。程度继续替他抹泪,左手抹完上右手,也不知换了几轮,青年终于不哭了。视线从模糊到清晰,李鱼扯纸擦掉眼泪和鼻涕,“我去做饭了。”程度不放心,怕他又被辣眼睛,“你待着,我去。”撂下话抬腿就走,丝毫不给人拒绝的机会。厨房空间窄小,是感情升温的好地方,李鱼跟在男人屁股后面,“我帮你打下手。”程度平时也自己做饭,只是做法随意,乱七八糟的食材放进锅里一起煮,加点盐,起锅。当李鱼发现他有乱炖苗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眼睁睁看着牛rou滑入烧开的水里,跟青椒们一起跳舞。见青年脸色不对,程度停下动作,沉默了。李鱼揉了揉额角,“滚出去,我来。”程度做错事,不敢走,罚站似的待在原地,看着青年把东西全都捞起来,沥水,再重新加工。“你以前就这么虐待自己?”李鱼把豆瓣酱放进烧热的油中,熬出红油后掂了下锅,cao作酷得不行。程度嘴硬,“其实凑合下也能吃。”能吃个屁,一天两天还好,长期这样会吃得人掉毛吧。李鱼快速翻炒牛rou,纳闷道,“我来之前,你去别人家吃过饭吗?”程度,“没有。”没蹭过,但偶尔从楼下上来的时候,会被人塞东西,有时候是一碗热汤,有时候是一个食盒。饭菜下隐藏的算计和讨好,程度一清二楚,遇到无法推脱的,他就还以金钱,大家互不相欠。只有林州舟的例外。因为免了他一个月房租,第一次饭程度蹭得心安理得,后来的第二次,第三次,是上瘾。简单的食材一过青年的手,咸香麻辣,味醇鲜美。除此之外,还有一样别的东西在勾着他的心和胃——做饭的人。程度拉回思绪,一抬眼就见青年垫脚,伸长手臂去勾吊柜上调料瓶。衣服随着动作爬上去,露出白皙的后腰,浅浅的脊柱沟一路延伸进裤腰。性感,程度脑子里不蹦出一个词。如果从后面就着这个姿势冲撞进去,青年会不会像刚才那样哭得两眼通红。画面在脑子里渐渐具象,程度发现大脑变得不受控制,翻来覆去的轮番播放更加旖旎的画面。李鱼终于把东西拿下来,后背刮起一阵风,他回头,只看见男人的匆促的背影。背影窜进卫生间,砰一声反手关门。门上的玻璃一片漆黑,里面没开灯。抹黑能尿得准吗,李鱼担忧着将菜盛进盘中,放到餐桌上,走了过去。第69章这座岛被我承包了15昏暗逼仄的卫生间里,潮气弥漫,飘着淡淡的肥皂味。对面的玻璃中,程度看见一张因为欲望而扭曲的脸,大概是憋了太多年,那双眼睛里尽是疯狂。他粗喘一声,重重的把身体靠在墙上,试图用瓷砖的冰凉来冷却身体的燥热。可惜,没用,身体不听大脑指令,因为门外逐渐接近的脚步,越发紧绷。听觉穿过门板,精准的丈量着青年与自己的距离。三米,两米,一米,到了。李鱼没敲门,只是好奇的盯着黑乎乎的磨砂玻璃,喊了一句,“饭好了。”“嗯。”程度低头看下面,更精神了。男人的声音发沉,带着点不可言说的情绪,李鱼皱了皱眉头,一时没想到那个方向,还以为是对方倒霉,也被辣到眼睛。迟疑了下,他上前敲门,“程哥,你还好吗?”一声程哥,差点把程度喊崩溃,他放弃克制,微仰起头把手往下探,沙哑着声音问,“你刚刚叫我什么?”“程哥啊。”李鱼莫名其妙,这人是被被辣得失聪了么,这么大声都没听清。程度不失聪,就是快失明了,眼前看不见其他,只能看见青年被泪水氤氲的眼睛,和一双微微张开的嘴唇。他的眼睛黑亮清澈,嘴唇下洁白的牙齿整整齐齐的排列,如果,不没有如果,那双嘴唇用来亲可以,用来帮他吃东西肯定要遭罪,舍不得。程度魔怔一样,提出cao蛋的要求,“林州舟,跟我说话。”这是大佬第一次提要求,必须答应,李鱼听话地搬张小凳子坐在门口,“说什么,你起个头。”起个屁,他怕自己开口就露出破绽。反复深呼吸几次,程度开着手动档问,“你觉得我人怎么样?”这是个好问题,答好了能给刷不少好感。李鱼郑重的清清嗓子,“你个子高,长得帅,揍人的时候特酷,而且你性格好,乐于助人,富有爱心。”前半句把程度越听越兴奋,后半句听得他差点萎了,不走心,太敷衍,当他是三岁小孩儿呢。李鱼也知道后半句约等于睁眼瞎话,自顾自解释道,“你虽然凶,但没真的为难过我,还给我免房租,你对林小舟也很好,还抱他呢。”动画片恰好放完,林小舟冲着卫生间呸了一声,那个大坏蛋抱他是为了威胁他。他故意跟他哥撒娇,“哥哥,我饿了。”六岁的孩子,声音带奶,刻意发嗲就更奶了,李鱼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饿了你先吃。”刚说完,就听见背后有怪声,像从鼻腔里发出来的闷哼。想起刚刚的灼烧感,李鱼颇为同情,忍不住敲门,“程哥,要帮忙吗?”“你怎么帮?”让你哭呗,但这话不能说,大佬是要面子的,李鱼仔细想了下,“我给你吹吹吧。”吹眼睛的话,眼球受到刺激也会分泌泪液。程度因为这句,脑子里炸开白光,紧绷的肌rou瞬间松弛,身体懒洋洋的,不想动弹,想把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