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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后厨。后厨用的是最传统的土灶,得烧柴火。观主蹲在灶前,用火钳把之前用灰盖上的火星翻出来,将折断的干枯的杂草往里塞。吹了几口气,火星由灭到明,引燃杂草,火越烧越旺。李鱼往锅里加了水,等到水烧热了,他挽起袖子开始洗碗,嘴唇一会儿分开,也不会儿闭合,摆明了有话要说。观主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他,“说吧,什么事儿。”李鱼,“事情有点复杂……”观主,“那就长话短说。”李鱼,“……”总不能说我有一张卡牌能让人起死回生,我还有一口棺材,却不知道该怎么用,对了,我还想从您那儿掏点东西,不知道您肯不肯?有点太不要脸了,李鱼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老观主不用掐指就知道,让青年犯愁的,肯定和那位有关。他叹了口气,透着几分无奈,“该说我已经说过了,除了保持距离,没有其他办法。而且我看你今天这气色……小兄弟,你最近是不是经常撞鬼,总被跟上?”李鱼默认。观主,“即便是你不和盛先生接触,目前的状态也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直到你身体里多余的阴气彻底散去。”李鱼想大声反驳,那不是多余的。大佬给的东西怎么能是多余的呢,那是爱啊。1551,“……”系统再次催促,“你真的不打算现在用道具吗?”李鱼很沉得住气,“你好像很希望我用。”“没有哦。”系统说,“我只是在提醒你,目前为止,你唯一能想到的有效办法就是使用道具。”李鱼当然知道这点,只是他还想再多赢得一些保障。仔细想了想,做贼似的低声问老观主,“老先生,如果我男朋友真的可以凝聚出三魂七魄,然后和现在的身体彻底融合,您觉得,除去能让他变成人的必备道具以外,还缺什么?”“还有这种道具?”老观主着实佩服小年轻人放飞的想象力。李鱼,“我说如果。”观主摸着胡子沉思,炉灶中的火苗投影在他的眼睛里,多出几分沉稳的睿智和神秘。随着时间流逝,李鱼的心跟着提起来,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下意识放轻了洗碗的动静。“应该还缺一个可以定魂的法器。”老观主突然开口。李鱼追问,“什么法器?”“玉石或者符箓都可以。”观主说,“玉石必须要上好的玉石,符箓也不能是普通的,必须得是有极高法力的人才行。”李鱼问,“您可以吗?”“可以,不可以,重要吗?他的情况本就和普通灵魂不同,非要有个定义,那也该是比普通鬼怪更阴邪的邪祟。起死回生的办法即便存在,我也不认为会对他有效用。”李鱼执拗的望着对面的老先生,不说话,也不打算转移视线。被盯了会儿,老观主受不来了,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如今年纪大了,有些能力也退化了,怕是不足画出威力深厚的符咒。不过,若是沾点你身上的气运,兴许能多几分胜算。”李鱼,“什么忙?”观主说,“找一块儿上好的翡翠,做成长形的无事牌,由你在上面刻画符箓,由我执笔添上朱砂。”李鱼,“没问题。”老观主捋胡子的手停下来,皱紧眉头问,“你真有办法?”“有。”李鱼不能多说,“东西备好以后我再来找您。”观主压下心头的汹涌的好奇,往灶孔中又塞了一把枯草。锅里的水已经烫得冒烟了,李鱼赶紧舀一瓢凉水掺进去,跳着脚喊道,“老先生,您这是想烫死我啊。”老观主反应过来,讪讪的收回手,“抱歉,有点走神。”李鱼的疑问还没有完全被解答,他将洗好的碗筷垒在一边,用铝制的瓢将脏掉的水舀出去,又加入了干净的水清碗筷。“老先生,还有件事。”将彻底清洗的碗筷放进碗柜,青年用脚勾了张小马扎过来,坐到老观主身边。“如果说,能让人复生的法宝必须和一个棺材配套使用,您觉得这两样东西,应该哪个先,哪个后?”“你怎么有这么多如果。”老观主吹胡子瞪眼,心里对青年所说的东西越发好奇。李鱼讨好的笑了笑,催促道,“您先回答我的问题。”老观主用小铁铲将灶里的火拍熄,又沉思了好一会儿,“先用棺材。”李鱼,“为什么?”“盛先生和普通的鬼物不同,他起初并没有三魂七魄,自凝聚出大致的人形起,他就已经在凝出神魂前,先产生了意识。从某种意义上,七魄对应七情,喜、怒、哀、惧、爱、恶、欲,当他的意识中产生这些情绪的时候,相对应的,他的七魄归于完整。”老观主别有深意的看了青年一眼,“我想现在的他,七魄应该是完整的。”体味到其中含义,李鱼红着脸清了清嗓子,岔开话题,“还有三魂呢?”“三魂是灵魂、觉魂、生魂。灵魂即天魂,主良知,不死不灭。觉魂即地魂,记载着生前的善恶。生魂,去往坟地,大家都以为人死如灯灭,其实不是,生魂一直都在。”每一个坟墓里,都有一缕魂在盯着路过的行人……李鱼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怎么想都感觉像在拍恐怖片。老观主睨了他一眼,反问,“你觉得盛先生有这三魂吗?”李鱼回忆起任务目标的种种表现,“我认为他有,只是善恶观念比较淡薄。”“所以先用棺材将他的生魂拖住,以此牵制住其他两魂魄,然后再用你说的东西,让他的三魂七魄彻底凝聚在一起,最后再用法器,将他魂魄定住,等时间到了,身体和魂魄融合到了极致,才是真正的起死回生。”这场谈话过了许久,观主的话依旧盘旋在李鱼的脑海中。或许就像老观主所说的那样,这次的保命道具并不是单指rou|体上的复活,还有灵魂从散乱到凝聚。回程路上,丁爸爸对盛易明的态度好了那么一丢丢。李鱼抓住机会,提出要去坐另一辆车。丁爸爸眼睛一瞪,刚张嘴,旁边的丁mama咳嗽一声,他只好重新闭上嘴,不情不愿的哼了一声。李鱼一上副驾驶就抱着老公亲了一口。两人的嘴唇一触即分,没亲够本,双方皆是回味无穷的抿了抿嘴。太阳早已下山,只在远处的天边留下一抹暗淡的红霞,和广袤大地上渐渐阴凉的空气。盛易明的手只在青年的发梢上碰了下,迅速缩回去,眼睛里写满了不甘和委屈。李鱼没有因为身体上受到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