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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一头狼看着闯入他领域的敌人。顾辞久歪着脑袋,他家小师弟看他这样子是萌,别人看他这样子是欠揍,而顾辞久还有更欠揍的:“你到底是跟你师父相好,还是把你师父jian.污了?”“!!!”邢久思这回的一巴掌是直接朝顾辞久身上拍的,但顾辞久不但身法极快的躲开,还扬一扬手,大袖飘起,便化解了这一掌之威。邢久思一掌不中又接一掌,却未曾动用法器。顾辞久猜到邢久思只是为了发泄,到也不躲了,大袖一转露出双掌,与他斗在了一处!“你年方几何了?遇事竟然只会仗着蛮力泄愤?草木何辜,你师父更是何辜?”原剧情里,这位得到的名声多是靠能打与俊美,要说为人处世就只有清高两字可以形容了,除了陈温,从来没给过别人好脸。幼时六年的流浪生涯,没让邢久思变得圆滑,只是让他越发的愤世嫉俗。一百多年与陈温的相处,也没让邢久思学会温柔,反而让他更执着于索取。两人你来我往,不伤草木,看似是收敛,其实谁都没对谁手下留情,双掌每次相击都有山崩地裂之力,却并不外泄。如此拼斗了一日一夜,方才同时停手。邢久思面无表情的站在了镜光面前——他能打上那么久,也是因为看到了陈温的状况。陈温虽说留与不留要问他,可与段少泊在一起也一直没有说离开。他撸撸兔子看看树,一开始是站着,后来是坐着,再后来,还靠着树睡着了……修士无需睡眠,早年间他这师父却喜欢睡觉,但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师父不睡觉了呢?现在陈温醒了,段少泊拿了小点心给他吃,他吃着吃着却走了神。等回过神来就是一个激灵:“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了,我得去找久思了……”“确实,我也要去找辞久了……”他又恢复了低着头的模样,邢久思从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快乐。尤其是有了旁边段少泊的笑容作为对比,邢久思只觉得脸上仿佛被人啪啪啪的扇着巴掌。顾辞久收了小镜子,不过片刻两个师父就回来了。段少泊看了顾辞久就笑,其实他就没有不是笑着的时候,只是现在这个笑容更开心了,开心得整个人都发着光。顾辞久也跟他笑,他本就相貌俊美,这一笑几乎可用明艳来形容了。当两人站在一起,邢久思已经不能朝他们看了,太刺眼了!反观陈温,他抱着兔子,低着头,一步一步机械的走到了邢久思身边便僵立不动了。方才的邢久思是暴怒的,是心虚的,还是不甘心的!现在的邢久思,想哭……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师父,你可想在这里住上几日?师父?”“……”陈温慢慢的将头抬起来,“在这里住?久思若想,那就留下来吧。”陈温也在笑着,邢久思的记忆中,他的笑容是多清爽恣意啊,现在却只是把唇角上扯,有形而无神。“那你跟段道友去吧,我要与顾道友喝上两杯。”“我和段道友……你不来?”“嗯,我不去了。”“……好。”陈温自己都不知道,他在听到邢久思的确切答复后,长出了一口气。他的笑容依旧很假,可眸中却露出几分放松。陈温又跟着段少泊走了,头都没回,脚步还比上一回快了几分。邢久思看着他的身影消失:“我要治好他。”“求人,就有点求人的样子。”顾辞久一咧嘴,坐到了石桌边,茶水和点心还一直没动呢,虽然过了一天一夜,但器具乃是法宝,依旧是新鲜的,顾辞久坐下便吃喝起来。邢久思一怔,他道行惊人,又是扶摇宗的宗主,这一百多年都是高高在上的,哪里求过别人?但顾辞久说得没错,他现在是求人,不是在命令人,他转过身来,对顾辞久深施一礼:“还请道友帮我。”“你也知道你和你师父的问题在什么地方吧?你如情人般爱他,他却如师父般爱你。”“……是。”邢久思闭眼,这确实是他早已经知道的真相。甚至师父都曾经明着拿出来说过,只是在他的哀求下,愿意继续保留道侣之名,不过……到如今自然是连道侣之实也保留了。“你想让你师父如情人般爱你……其实那不是很容易吗?你给他下药就成了。”“我怎会做如此下作之事?!”邢久思怒道,可是抬头就看见顾辞久用似笑未笑的表情看他,邢久思后边的话就都被他咽下去了。用药让人倾心与他下作吗?那以“我离开你就要入魔”为名,将人强留在身边下作吗?因“我太爱你所以把持不住”强占了人家,下作吗?邢久思呆住了,他在想着什么,片刻后,呆愣变成了慌乱。顾辞久看他这样,其实多少还是松了一口气的——虽然是畜生,可总归还有一点人心,他对陈温的爱,总归是真的,就是这爱太自私了:“一百多年了,他要是真能爱上你,那早就爱上了。到了这个地步,我也算是彻底明白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对陈温的强迫,不是你真的就贪恋那点欢愉,是你想要让陈温适应?你觉得如果陈温拒绝,你就真的不亲近他了,那天长日久,你们就真的只剩下师徒之情了?”邢久思脸上,慌乱也渐渐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天塌了一样的表情,邢久思抹了一把脸:“我给师父的东西,师父总会喜欢的……我没有意识到……”他没有意识到,已经不是一天两天,或者一年两年,而是一百年过去了。陈温没有喜欢上他给与的“东西”,而是确实快要被他逼疯了。“反正你的道行高,能保证陈温不死,你继续这么折腾他一百年,到时候他就会爱上你了。”“……那时候他已经彻底疯了,对吗?”邢久思的唇角艰难的挑起。顾辞久摊摊手:“我再给你出个主意,你把他的记忆全都抹掉,跟他说你是他的道侣,说不定也能成。”“你说这些,不过是逼我离开师父……”顾辞久这种得意的吊儿郎当的态度,实在是让顾辞久看不顺眼,他咬牙切齿反问,“那么你呢?如果你师父不爱你呢?你可能干脆的离开他吗?”顾辞久对他笑得露出满口白牙,再无明艳之感觉,反而是要多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