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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暂时想不明白。良久之后,衣尚予才猛一拍手,我儿子呢!嘿,这臭小子,把我儿子还来啊!※信王行宫。“老叔……”徐屈正热火朝天地打拳,他虽眇一目,身手却丝毫没放下,拳风虎虎,势若奔雷。信王是昨天清晨离开的,已经一天一夜了,衣飞石试过想要出门,被客气又不客气地拦了回来。侍卫重重围着,只要不想撕破脸杀人流血,衣飞石就出不去。为了装出无辜被困、试图逃脱的样子,衣飞石决定今天再试着送一封信给亲爹。“信件大抵也会被扣下……”衣飞石也不是真的想送信,他本意就是要留下被信王“欺负”,完全不挣扎就太反常了。徐屈一个卧虎盘山收势,浑身气血蒸腾,爽朗地说:“你放心!我昨夜已经把消息透出去了!”“透……什么消息?”衣飞石小心翼翼地问。“你不是让我告诉你爹,信王大概对你有点意思吗?”徐屈把来时的见闻都写了下来,“他来时就对你动手动脚,又搂又摸,我看着不过眼,先给你阿爹打个招呼。他未必就信。我说你也不信,你觉得信王挺好的,就是舅舅亲近外甥。”“……”衣飞石一口血差点吐出来。“老叔……”“别说这信王府的侍卫里好手不少,昨夜我送信儿出去还花了点功夫,你别急,大概这个时候吧,嗯,差不多你爹就该收到信儿了……”“您刚把信王支去了京城……他要是在青楼乐不思归……”徐屈才猛地一拍手,动作和远在青梅山的衣尚予一模一样:“坏了!我把这茬儿给忘了!”才给衣尚予送消息说谢茂对衣飞石心怀不轨,谢茂就跑去京城逛窑子了。——你哄谁呢?第15章振衣飞石(15)圣京城已经炸开锅了。下人叩开城门将杨竎送医不提,承恩侯府世子杨靖第一个重新点齐私兵、前往城关镇外的小客栈追杀“害我四哥”的凶徒,这年月战乱频仍朝不保夕,豪门大族蓄养一定数目的私兵也是被朝廷所默许的。承恩侯府就有名义上的三百私兵,尽数被杨靖带了出来。杨靖很着急。容庆出逃时他不以为然,总以为容庆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现在,容庆真跑了!庶兄是死是活他都不在意,他在意的是,究竟是什么人救走了容庆?杨靖带人杀到小客栈时,天刚蒙蒙亮。四下一打听,镇上临街居住的百姓纷纷指点凶徒的去向:“往西边走了!”“就龙首山那方向。半夜清脆的马蹄声,可嚣张!”“什么?打伤了咱们京城的贵人?莫不是外族的暗探吧?”“我看就是陈朝的探子!个个獐头鼠目……”西边,龙首山。杨靖隐隐觉得有些心惊。龙首山是一座小山,因其山势宛如游龙,山峰一如龙首,故称龙首山。翻过那一条小小的龙首山,往南驱行,那是青梅山大营的所在地。——衣尚予的大将军行辕,就在那一处。他不太相信衣尚予会半夜来城关镇上找事,他害怕的是,救了容庆的人自以为惹不起承恩侯府,直接掉头去找衣尚予告状了。朝中人都知道衣尚予不是嫉恶如仇的性子,至少,他不会什么百姓冤屈都伸手去管。可是,外人百姓不知道啊!在谢朝百姓心目中,衣尚予就是守护神。“杨福,你带人去追。若人已进大将军行辕,即刻带人撤回。”杨靖亲自领了十多名豪奴快马加鞭往京城飞奔。事涉大将军衣尚予,他要去找承恩侯讨主意。回到承恩侯府,家里却连一个能做主的人都没有。事发突然,承恩侯杨上清当然要去皇帝处回禀,承恩侯夫人钱氏不耐烦照顾庶子,也去了宫中找杨皇后“哭诉”。杨靖颇为抓瞎!他仅是世子,没有宫中传见就进不了宫。这时候事急如火,是要怎么个弄法?恰好见着承恩侯府上养着的两个谋士,正摇着扇子路过,杨靖忙将人拦下:“许先生,赵先生,我有事请教!”于是,杨靖就拉着父亲的两个谋士,窝在承恩侯书房的密谈。“这……难,难啊。”许先生听罢前因后果,深深为杨靖、杨竎兄弟二人的作死震惊。华林县的事就够丧天良的了,斩草却不除根,将一根野草圈在身边肆意玩弄,这回玩出火来了吧?杨竎也是奇葩。替世子杀人灭口就悄悄地办了多好,非得大张旗鼓玩捉jian。换了他许天德,一把火就把小客栈烧个干干净净,还正经出面要什么人?现在事情眼看掀到衣尚予跟前,还指望能善了?天真。许天德决定笑看杨靖怎么死。——反正承恩侯府庶子那么多,死一个世子再立一个呗。他跟承恩侯混饭,又不跟世子混饭。赵仲维也皱眉,沉吟片刻,说:“为今之计,只有先下手为强。”杨靖大喜过望,道:“先生教我!”“四公子所携家奴也是府上一等一的好手,四十余人却被对方十余人尽数撂倒,可见对方本就不是寻常身份。对方又微服潜行,不露身份,战战兢兢见不得光。——依世子看,这位会是什么身份?”赵仲维问。杨靖总算比杨竎聪明一些,道:“我已想过此事。然而,京中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敢带人和我家过不去?”皇帝刚刚登基,杨家有从龙之功,杨皇后更是位正中宫极其体面。别说权臣世家,就算是宗室皇孙都不敢轻易得罪杨家。至于信王谢茂嘛,年纪倒是合得上,然而杨靖根本没考虑过他。毕竟刚穿越第一世的谢茂是个傻白甜,平生就不会搞事情,和谁家的关系都是棒棒哒。“世家不敢,宗室不为,就剩下两个可能。”赵仲维掰着手指分析,“要么是军中宿将的子侄辈,在下听说,衣大将军的二公子,年纪与四公子所描述的少年相差不多,若他带在身边的亲兵,必然也是军中一等一的高手。”杨靖深觉有理,这就更能说明那伙人为何要往青梅山逃窜了!赵仲维嘴角勾起一丝阴测测的寒意,低声道:“另一种可能嘛……许兄,你可曾记得,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