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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尤其是秦然的管教,一下子就不爽了起来,“要你管啊?我为什么要听你的?”“现在已经很晚了。”秦然有点无奈,“路上不安全。”又是这句话,什么都是不安全不让做,要是真的关心自己,就不会在睡了自己之后但现在都没有任何回应了。距离那件事已经过了有一段时间,但秦然对此却一点解释都没有,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赶也赶不走,每天还是木着个脸,反倒是自己这个受害者对此耿耿于怀,他秦然对此连一点罪恶感都没有。到头来,矫情的倒成了自己。越想到这里,周礼就有种自己的自尊被狠狠践踏了的感觉,冲电话吼道:“你是我什么人啊你就这么管我?我安不安全关你屁事儿啊?”吼完,直接挂断了电话。袁峋目瞪口呆地看着周礼挂掉电话,惊奇道:“谁的电话啊让你发这么大脾气?”这可很少见,毕竟周礼这个大大咧咧的性格,很少这么生气过。“一个混蛋,不想说他。”周礼挂掉电话后猛地灌了一瓶酒,郁闷道。秦然被周礼挂了电话,想起他刚才的话,心里像是被一个拳头紧紧抓住,让他喘不过气来。对啊,自己是周礼的什么人?自己对周礼来说,永远就是工作中的下属罢了,除去工作,自己谁也不是。自己趁人之危占有了周礼,就真的以为自己在周礼心中有一席之地了?自欺欺人而已。收起情绪,秦然还是不放心周礼,决定再打个电话过去,但这次传来的只有机械的女声。无人接听。秦然皱眉,一旦联系不上周礼,他就会止不住的不安。可能是酒吧里太吵,他没听见来电话。秦然这么安慰自己道。但电话打了一个又一个,周礼却一直没有接听,到最后手机居然关机了。秦然这下坐不住了,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温北。温北这个点早就睡了,被电话吵醒,声音有些犯迷糊,“喂?”“喂温董。”“秦然啊?怎么这么晚打电话……”“我联系不上周礼了,他今晚去了你们常去的酒吧喝酒。”“联系不上?”“对,他手机关机了。”秦然声音沉了沉。“行我帮你问一下。”相比于秦然,温北倒不怎么担心,他知道周礼的尿性,估计这会儿正喝得起劲。打了个电话给袁峋,知道详情后再给秦然打了电话,“酒吧老板说周礼已经回家了,估计是手机没电了才关机的,你也别担心,明早再给他打个电话就好了。”听了温北的话,秦然并没有感到几分轻松,心中的不安感反而更加浓烈。他简单地收拾一下东西,决定回C市。周礼攒了一肚子的闷气,喝了不少的酒,以至于从酒吧出来的时候差点就摔了个狗吃屎。袁峋本来想从周礼回去,但周礼说什么也不让送,反正周礼家离酒吧也不远,走几步路就到了,袁峋便由着他去了。周礼在大马路上跌跌撞撞地走着,他觉得自己很清醒,根本没有醉,但脚下的路就像是会动一样左摇右晃的。幸亏现在这个点马路上早就没人了,只是偶尔开过一俩车,不然周礼脸都不够丢的。周礼大了个饱嗝儿,一边走一边嘴上在骂骂咧咧的,仔细一听,嘴里骂的全是秦然。“死面瘫,臭流氓,榆木脑袋,木头做的东西!”周礼骂着,没注意转弯处放着一块石墩,脚下一歪就被这块石墩绊倒了。周礼哎哟一声摔在地上,反射性地用手掌一撑,手掌擦过参差不齐的水泥地面,一股难忍的疼痛从手心传到周礼的脑子,激得周礼清醒了几分。他抬起手掌,只见虎口旁边全是血,一块皮连着一点rou要掉不掉地挂着,疼的周礼冷汗直流。一时间有点想骂娘。把掉在一边的手机捡起来,忍着痛站起身,不止手掌,膝盖处也有擦伤,他想看看现在几点了,却发现手机开不了机了。摔坏了。周礼咬了咬牙,忍着痛继续往家里走。拖着伤口好不容易回到家门口,周礼呼了一口气,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深入口袋想拿钥匙。但摸索了半天,都摸不到。浑身的口袋都找遍了,完全找不到钥匙的影子。应该是刚才摔的时候摔掉了。周礼靠在门口,缓缓滑下地面,这都……什么事儿啊……手掌的伤口已经止血了,干了的血迹顺着手腕流到了手臂,膝盖的伤口也在隐隐作痛,周礼坐在门前,头因为酒精而昏沉。就在他打算在自己家门口就这么呆一整晚的时候,楼道里传来了一段急促的脚步声。他抬眼望去,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到了自己面前。周礼鼻子一酸,有股想哭的冲动。秦然老家离C市不远,再加上是大晚上开车过来,一路上顺通无比,很快就到了。当他走近周礼身边,发现周礼手上全是血的时候,他整颗心都停了,整个大脑一片空白,眼前只有坐在地上一声不吭的周礼。“怎么了?”秦然走上前,眼里一反平常全是慌乱,生怕周礼出什么事。周礼只是摇头,没有提伤口的事,“钥匙不见了,进不去。”或许是喝多了的原因,周礼的态度并没有今晚在酒吧里那么嚣张跋扈。秦然拿出周礼家的钥匙,打开门,然后罕见地黑着脸拦腰抱起周礼进去。周礼一句话也没说,安静地窝在秦然怀里。这个怀抱温暖至极,让周礼很安心。秦然把人放到沙发上,然后起身在柜子里拿出药箱,给周礼的伤口上药,脸上阴沉动作却十分轻柔。秦然一句话也没说,检查了周礼身上发现就只有手掌和膝盖有受伤,其他地方都没什么事,脸色这才稍微好一点,但也还是一句话没和周礼说,转身进了厨房。周礼对秦然的态度感到莫名其妙,本来今晚就够倒霉了,还要被秦然冷脸相对,心里就更委屈了。拽什么拽?!从冰箱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酸梅汤,到了一杯拿到周礼面前。周礼被他冷着的脸看得胸口发闷,扭过头道,“不喝。”“喝了醒酒。”秦然道。周礼拧着眉,酒精上头的滋味真的不好受,但秦然冷着的脸对自己来说也一样不好受。拗不过周礼,秦然只好轻声道:“不喝明天会很难受的,乖,喝了吧。”今晚秦然真的是生气了,明明说过晚上不要出去喝酒,不安全,周礼不听非得去,还弄了满身伤回来,要是今晚自己不赶回来,周礼顶着这么大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