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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要掐死自己,萧云澜识相地点了点头。然后——“咦,你也在这里?”楚辞惊喜道。他一眼看见了站在一片狼藉中的熟鬼,然后才瞥见墙边的萧云澜。“妈!”梁鸿振气喘吁吁地从后面跑过来,一路东倒西歪,撞墙撞得胳膊肘都擦伤了。他不顾自己的伤势,上前扶起萧云澜。“你你你,这是谁干的?!”萧云澜发丝凌乱,脖颈上有未消的指痕,因为缺少鬼气,淤青一时间难以散去。乍一看,像是饱受蹂.躏的样子。“我才一会儿没看着!”梁鸿振痛心疾首,感觉都是自己的错。他脖子转了转,指向站在断砖残瓦中,一副若无其事的鬼王。“是不是他?”鬼王投来淡淡一瞥。萧云澜:“……”“不,不是。”怨气淡了,母子情也回来了,虽然不怎么适应一个长了鱼尾纹的儿子,但总不能刚相认第一天就让他半夜被鬼掐死。萧云澜深呼吸,柔弱而坚强地微笑道:“是我自己不小心撞的。”“撞墙能撞成这样?”梁鸿振不信。“当然……不能。”张开十指,在墙上划了一下,钛合金般锋利的指甲转瞬割下一大块墙皮。萧云澜道:“所以我还不小心掐了自己,对,谁让我刚才发疯呢?多亏这位先生乐于助人……不,助鬼,及时阻止我,才没让我自残成功。”楚辞:“……”沈晏:“……”鬼王:“……”但是梁鸿振信了,他扶着母亲,感激地对鬼王一鞠躬:“大恩不言谢。阁下以后若有能让我尽绵薄之力的地方,尽管开口。”乐于助人的鬼王:“……”他顶着心上人和情敌诡异的目光,并不想收下这句发自内心的感谢,并且很想发自内心地说一声MMP。……气氛一时有些尴尬。直到沈晏将目光转向萧云澜,问:“血符呢?”“什么?”沈晏摊开手,黄叔将阴沉木骨灰盒凡在他手心。“这里面原本放着的东西。”“我不知道。”萧云澜眨眨眼,看左看右就是不看鬼王。然而鬼王却并不领她这番好意。他哼笑一声,伸手对楚辞招了招:“过来。”袖口滑落,露出一抹血红色。楚辞看着他手中血符的一角,犹豫道:“你……”“我什么?”鬼王低低一笑:“想问我来楚华大学做什么?”楚辞点头。袖口从脸颊柔软地拂过,楚辞感觉有什么东西蜻蜓点水地从自己耳梢上擦过。随即,“哗啦”,手腕被一串温润的木珠套上,严丝合缝。低沉的声音含着诱惑,在耳边道:“当然是来看你的。”“果然很可爱。”话音未落,肆意挑逗的人猛地抽身,后退了十几米。一束橙红色火焰猛地腾起,追着他的衣摆烧去,看起来不将他烧得一干二净誓不罢休。瑰丽火光中,他注视着沈晏,目光中似乎升起一丝杀气,又转瞬即无,危险得令人战栗。“我还不想杀你。”浓郁的阴气夹杂着血气和煞气从黑色的袖袍中疯狂涌出,浓重如天边乌云,和阳火在半空中对峙。沈晏神色一动,似乎发现了某些端倪,目光中有些微疑惑。在他的神识笼罩下,阳火中心抽出一丝比蜘蛛丝还要微弱的灵力,和对面的阴气试探着接触了一下,欢快地没入其中,合二为一。“呵。”鬼王显然也察觉到了这丝联系,他厌恶地断掉了阴气,收回手,还在半空中甩了两下。他静静地盯了楚辞两秒,在楚辞疑惑的目光中同情道:“你什么都好,就是挑男朋友的眼光不太好。”楚辞:“???!!!”他莫名其妙,甚至想要建议新朋友去医院看看脑子。就在这时,“咔!”一道黄色身影从半空中掠过,矫健敏捷,就如同一道闪电。黄叔变回原形,伸出利爪,“哗啦”一爪破开鬼王护身的阴气,黄鼠狼掏心。没掏到。他遗憾地“咔”一声,也不恋战,在墙上一蹬,躲到梁鸿振身后。沈晏的灵力趁机一涌而上,将黄叔撕开的口子扩大,然后他伸出手。“放开!”鬼王一不留神被他钻了空子,血符被捏住一端,他猛地抽手,下意识要用另一只手捏断沈晏的胳膊,又不知为何犹豫了一下。趁这个机会,沈晏手指充满灵力,快速在血符上画了一个符号。然后,“咔”。玉雕一般的符咒在灵力与鬼气的作用下从中裂开,断口处流淌着邪异的红色,如同血痕。“你!”鬼王大怒,他心知自己和对面的沈晏半斤八两,他还有人相助,自己继续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于是瞪了沈晏一眼,向楚辞告状。“你看,我先拿到的,他欺负我!”楚辞:“……”话是这么说的没错,可从气势秒天秒地的鬼王嘴里说出来……就很不真实。轻咳一声,他和稀泥道:“那,你忍一下?”“什么?!”“否则怎么办?你和我说这个,我也没办法,要不然我给你买一包大白兔奶糖?”“好。”/“不许!”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出现,鬼王不悦地看了沈晏一眼,和颜悦色地诱惑心上人:“他这么专治,一点自由都不给你,算什么男朋友?你确定还要和他在一起?”“……”楚辞差点笑出声来,只能伸手遮了一下嘴。鬼王这些小学生一样的恋爱手段究竟是从哪本学来的?他轻咳一声,清清嗓子,忧郁地回答:“没办法,谁让我和他有婚约在身呢?”鬼王:“我……”他差点脱口而出不就是个破婚约当谁没有?可是仅存的一丝理智制止了他,鬼王伸出手,极快地握了一下楚辞的手腕。楚辞感觉腕上一凉,木质珠串上似乎有什么力量注入。黑色身影赶在沈晏出手前飞快后退,穿过小楼后方的墙壁,消失无踪。鬼王的声音回荡在走廊中。“听说你之前去了488号,那间宅子我留着没用,送你了。只要戴着这只手串,我名下的一切都会承认你的存在。”“记得不要摘下来。”楚辞:“……”他眨眨眼,脑海中回荡着自己之前在礼堂前发的誓。我又不知道手串是用头发串的,我如果知道手串是用头发串的,根本就不会戴!然而现在……戴,还是不戴?想想等待开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