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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从外踢开了门,地上是已经解决的保镖。“快走。”酒吞这才抬起头来,看了茨木一眼,这一眼如同恶鬼,但又转瞬即逝,他马上又恢复了那副面无表情的高傲相,朝茨木做了个手势。“跟上。”“假的?”青行灯将手中手杖形的枪朝着地上猛地一砸。酒吞却似乎并不惊讶,“什么时候发现的。”茨木看了他一眼,“之前一直有怀疑,在观察,真到确信是他敲玻璃的时候,手指骨节的动作太灵活,不是他这个年龄的,恐怕脸是假的,实际上这个人只有三四十岁。”青行灯当即就火冒三丈,“你发现了不知道早说。”茨木不甘示弱地吼回去,“你们当我傻的?人在眼前枪在手里我有什么毛病自己不开枪非要等着你们?”一直站在旁边不说话的妖刀轻声说了一句,“要是那个人抓了活的,兴许还能有办法的。”酒吞杀急眼了不管真假上去就打了一梭子弹的事情他们避过去了,大家都是混大的,不傻也不瞎,也就只能互相骂骂发发脾气。青行灯摇了摇头,“我就知道我不该干这一笔,我和妖刀先走一步,你们两个也好自为之。”酒吞从桌上抽了张便签纸,写了个电话号码。“找这个人,”他说,“就说是我给你的电话。”青行灯点点头,与妖刀头也不回地离开。重新安静下来的房间里只有酒吞和茨木两个,这里不是荒川的那处宅邸,他们现在也不敢回那里,这时候把荒川扯出来就麻烦了,他们避难的是青行灯手底下的一处安全屋,女人们都走了酒吞烟瘾就又犯了,从口袋里拿了烟盒,只剩最后一根了,四处找不到打火机,靠着墙直晃腿,过了一会茨木从身上摸出一个来,丢给他。酒吞接过来就点上,满足地吸了一口,望着天花板。“你们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他说,“你没有什么要问的?”茨木摇摇头,“没有。”酒吞低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好。”然后又说了一遍,“好。”然后他走过来,跪下来把茨木的脸掰过来狠狠吻上去,烟掉在地上明明灭灭。第五章chapter5次日,有人走进了八歧集团的大楼,整栋建筑依然整洁而井然有序,丝毫不见昨夜的狼狈。前台的接待试图拦住他询问他是否有预约,却被推开,酒吞一手顺了她的口袋,拿了门禁卡,出乎意料,竟然还有包烟,他径自进了电梯,刷亮了去往董事会办公室的28楼。一路电梯都没停过,仿佛是一场周到的欢迎仪式。他点了根烟。28楼的数字亮起来,发出叮的声音。门打开了。酒吞迎着所有朝向他的枪口,径直地走了进去,边走边吸烟,那些人不开枪,他走一步,他们就让一步,脚下的地毯厚重又柔软,脚步丝毫没有声音。酒吞把抽完的烟蒂丢在一尘不染的地摊上,踩灭,这才抬头看着对面的人。那是一张和昨夜如出一辙的脸,从相貌,到神态,要不是他昨天亲手把那张脸打成了rou泥,简直要相信是同一个人。“这可真是稀客。”他说道。“走投无路就自投罗网,这可不像你会做出的事。”酒吞看了他一眼,“我是来谈判的。”老爷子笑了笑,“一个昨天才杀了我一遍的人,我今天为什么要跟他谈判?”酒吞突然从衣服中摸出一把枪朝着他一枪开了过去,周围的保镖一片惊呼,手指扣握扳机的声音此起彼伏,然而谁也没有朝他开枪,反倒是眼前的人,应声倒地。“我今天又杀了一遍。”酒吞慵懒地说道,“顺便说一句,我诚心诚意地来了,谈判席上你却用替身说话,是很没礼貌的。”四下无声,片刻之后,楼层的广播中响起了和刚才如出一辙的声音。“那么说来还真是我不够周到了,”声音说道,“只不过在我看来你昨天功亏一篑,如今已经无路可走,只有等我去杀的份,实在看不出你身上有什么可和我讲的条件。”酒吞笑了笑。“不必虚张声势了,老头子,”他朝着天花板大声说道,“这么多年你都不敢杀我,如今更加不敢,你老了,没几年活头了。”“如果我没有记错,十年前,我离开你这里的时候,顺走了一样东西。”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享受了一会对方的沉默。“如今你怕是比当初更需要它了。”声音的沉默拉长了,良久,才又开口。“你的条件是什么?”酒吞将手中的枪收回了腰间,不紧不慢地说道。“自由,茨木的。”对面又沉默了一会,然后突然说道。“他现在在哪?”然而那个声音没能说完就被一声枪响打断,有东西摔倒了地上,一声钝响。“我警告过你的,”酒吞说道,“在谈判席上用替身说话,是很没礼貌的。”等到酒吞回来的时候,茨木坐在阴影里擦枪,地上摆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枪油,细刷,青行灯的安全屋是一个位于码头港的集装箱,里面缺什么都不缺武器。他回来时茨木也没有抬头,仍旧再擦他的枪,从弹道孔到保险栓,他整个人只穿了一件背心,外面虽然冷,他身上却有些薄汗,肩上披了他们离开那个监狱的那天,酒吞给他披上的那件皮夹克。“这就算是,解决了?”茨木不抬头地问他。酒吞嗯了一声,在茨木对面坐下来,又开始抽烟,他最近烟瘾很大,直抽完了一根,茨木还在擦枪,他本来就是杀手出身,喜欢枪,跟别人的喜欢枪不一样,他挑上的枪,就都保养得很好。他们之间有点太安静,他们暂时不用逃命,暂时安全了,他们还有计划,虽然险恶,但是还是在走的。酒吞突然就说,“你今天打的那枪很不错,你的准头很好。”他想打破这种沉默,然而两个人就像约好了那样同时开口,茨木说道,“挚友,我们收手吧。”酒吞沉默了一下,茨木把这当作了他在考虑这个提议的讯息,接着说了下去。“我见过他,很多次,从小到大,昨天,还有今天,今天是两个,全都是不一样的人,我们根本抓不住他,他知道你要杀他,知道我要杀他,我们不可能成功。”“挚友,”他说道,“我知道你恨他,我也恨他,但是你不能为了这一件事把自己的人生……”他没能说完,酒吞掐住了他的脖子,他握住那只手试图扳开,酒吞干脆把他往地上一掼,摁在了他的那堆枪里。“我的事情,”他居高临下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