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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死,酒吞却要先走了。他完好的左手被握住,有注射器的针管抵在那里,他绷得太紧,针扎了好几遍才扎进去。“从静脉打进去,”酒吞说,“二十四个小时后芯片的电路就会分解进入血液失去作用,这东西我用过,没什么副作用,本大爷他妈的拿命从那个混蛋手里换来的东西,你马上就自由了。”“水和食物我都留下,荒川七天以后就会来接你,钱够你过完下半辈子,但你也别想着等我回来找你,就算我活着回来你我也终究是两路人。”冰凉的液体推进来,酒吞顿了一下,他的手也有些抖。“你杀了红叶,”他说,“你还想杀过我,我利用你,害你坐牢,让你丢了条手,毁了你,现在我们现在两清。”茨木在他耳边笑了一声。“胡说八道。”注射剂里面的安眠药开始起效,他紧绷的身体开始一点点软下来。酒吞松开他的手拔出针管,他马上将左手蜷成一个手枪的手势,找到了酒吞的心口,像是枪管那样指着那个地方。“你说你要是丢下我就让我一枪崩了你。”他声音轻轻的,有些讽刺,像是夜蛾的拍打翅膀那样的声音,拇指动了动,做了一个扣扳机似的动作,然后轻轻抬起食指,像是被子弹的后坐力弹开的枪。“砰。”他说。tbc。第八章chapter8“准备如何?”通讯器里传来源博雅的声音。白狼是第一个回答的,“一切就绪。”晴明是第二个,“嗯。”八百比丘尼放下了望远镜,拿起了通讯器,“诸位,九点钟方向,车队,九辆,距离你们还有五分钟距离。”位于地下的安全避难所,与晴明同样相貌的孪生子无奈地在绑住自己的束缚椅上敲了敲手指。“开始了。”两分钟后,爆炸的轰鸣声在荒漠中响起,企图向这栋摇摇欲坠的废弃天文观测站前进的车队在埋伏的炸弹陷阱中陷入一片火海,飞沙走石撞在铁皮的墙上发出骇人的响声,然而紧接着,从火海中有人打响了枪,是信号弹。直升机的轰鸣从远方的地平线传过来。公共频道里传来八百比丘尼的声音,“二十架……这可真是下了血本,第一小队注意了,防空炮准备,机会只有一次。”黑暗里,发号施令的女人从外面打开了门,对着门内的人露出了一个笑容。“黑晴明先生。”坐在唯一的椅子上的男人甚至还穿着研究员的防护服,与他的哥哥虽然有着相似的面容却是非常不同的氛围。“确实是下了血本啊,”他感叹道,“以诱饵的程度而言。”八百比丘尼笑了笑,“跟安倍家兄弟对着干的阵势,自然是要大一些。”外面传来高射炮发射的声响,直升机的轰鸣越来越近。黑晴明皱了皱眉,“话我先说在前面,东西已经不在我这里了,你杀了我也得不到什么。”八百比丘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与你的哥哥虽然性格迥异,天真的地方却是相似的很呢,像是他到现在还以为我在外面的那台指挥车上,而你到现在还以为我要杀你。”“我们怎么舍得您死呢,毕竟现在这世上,能够完成当年研究所留下研究的活人,也就只有您了,”说完她伏在他耳边。“更何况,您的那位好哥哥为了来救你,说不定是会将我们要找的东西拱手奉上呢,到时候我们天时地利,再取得打开磁盘的密匙,您就可以与我们一起完成剩下的研究,达成您的夙愿了。”黑晴明笑了笑,“我是想完成它。”“但不想活不到看它完成的那一刻。”下一秒从上方传来了铁壁破碎的声响,一个人跳落到了她的面前。“怎么会,”比丘尼慌了一下,“你不是…”大天狗活动了活动脖子,“黑晴明大人给我用人工关节强化了脊椎,特意安排我假装退隐就是为了这一天。”比丘尼拿出了枪,准备与他一战,就在这时,有人从门外走了进来,是源博雅。“博雅。”大天狗有些惊讶,“你怎么在这里,晴明呢,前面迎击需要你的指挥。”“晴明让我来拦住她。”博雅说道。比丘尼笑了笑,“那可真是,我是算了。”源博雅举起了枪,却无奈地将枪一转,对准了大天狗。“抱歉,”他说道,“他们抓了神乐。”说罢一手握住了门旁的把手,向下一压,隆穹状的天文台屋顶吱呀作响着打开了,巨大的风沙之中,直升机向下丢下了悬梯,旋转剧烈的沙尘之中大天狗先开了枪,打偏在博雅一侧肩的上方被博雅矮身躲过,一枪自下而上打中了大天狗手中枪的弹匣逼他摔了枪,紧接着自己也扔掉了武器直接冲了过去,在大天狗拿出惯用的匕首时用手直接接了他一刀,刀刃刺穿手心,血顺着手臂流下来。“快走。”他朝比丘尼喊道。酒吞是回到东京在医院与他们再度会合的,对行动的失败并不惊讶。晴明站在外面,看了他一眼,眼里冷得像冰,“里面是博雅,这事我没报上去,你也管好嘴。”酒吞点了点头转身就要走,晴明从背后喊住了他。“等等。”酒吞停步了一下。晴明朝他丢了一样东西过去,他接了,是车钥匙。“他们抓了神乐,”晴明顿了一下,加了一句,“和黑晴明。你要杀人,我却是要救人的那个,你想好这样东西怎么用。”酒吞没说话。“别做傻事。”晴明的声音温和下来,变得更像平时的那个他。“还有人等你回来。”酒吞最后朝他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然后径自走向了晴明的车,用钥匙开了门进去,插进方向盘旁的钥匙槽,他将电子钥匙掰开了,露出里面的芯片。让黑晴明拿走的是假货,让茨木窃取的更是假货,安倍晴明,真正的狐狸是永远不会让人抓住把柄的东西。他将芯片抽了出来,撕掉了上面伪装的电路,露出了底下的磁盘。就在这时一柄枪从后座伸了出来抵在他的后脑上,后视镜里大天狗沾满灰尘与硝烟的脸与平日一丝不苟的样子大相径庭,一双眼透出平日不常得见的杀意来。“告诉我全部真相,”他的手指扣在扳机上,“全部。”酒吞转了转车钥匙启动了车,说道,“上副驾驶座,我们边走边说。”伊吹大明神是黑道起家,人到中年时已是黑白两道的头等交椅,连政客也要让他三分,想要他命的人多如牛毛,然而他为人谨慎,数十年未曾有人伤到过他,直到四十年前突然被自己的一名手下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