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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问题来了,这个度假酒店最高只有14楼,哪里来的23层?在封闭的空间里,西装男的额头上冒出了点点汗水:“快要十点了。”按照侍者所说的话,如果十点之前没有到达房间,很可能会撞上鬼怪。蓬蓬裙:“每一层楼都看看不就行了?”红发女抬手看了一下手腕:“来不及了。”只剩下十分钟了,如果每一个楼层都看,肯定要超过十点了。就在三个人讨论的时候,一只手横了过去,直接按了14楼的按钮。叮——电梯启动了。红发女转过头,正好看见周闻彦收回了手。“你怎么知道是14楼?”周闻彦靠在了电梯墙壁上,懒懒地说:“‘14’的含义不好,一般来说,迷信的人会用其他的数字代替。”蓬蓬裙仰起头,状若天真,但话中带刺:“23这个数字加起来可以是5,你这么肯定是14,不怕按错了害了其他人?”周闻彦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害了就害了。”很重要吗?和他有什么关系吗?蓬蓬裙:“你!”又是“叮”的一声。电梯停住了,门打开后,可以看见一条深不见底的走廊,灯光黯淡,两侧房门上挂着的门牌号泛着血光,看起来就像一个一个的棺材。站在门口的红发女和西装男迟疑了一下,没敢走出去。周闻彦长腿一迈,直接走了出去。沈冬青还迷迷糊糊:“所以为什么是第14楼?”周闻彦侧头看向了他,慢悠悠地解释:“因为14楼不吉利。”按照这狗比游戏的惯例,不是哪里不好哪里鬼怪多就把玩家往哪里塞吗?其他玩家见他们两个找到了房间,连忙也出了电梯,去找属于他们的房间。说着周闻彦掏出了门牌,按在了门把手上。房门“咔嚓”一声打开了。房间里面没有开灯,一片黑乎乎的,在开门的一瞬间可以看见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周闻彦在门口的墙壁上按了一下,吊灯闪烁了一下,亮堂了起来。这个房间的装修还算雅致,但可能是因为建造时间太长了,装修和摆设都能看出陈旧感。沈冬青摸了一下手臂:“怎么感觉有点冷。”“可能是空调开太低了。”这个房间里装得是中央空调,只能开关,没办法调节温度。周闻彦走过去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25℃,看起来很正常,他直接把空调开关给关了。“过会儿就好了。”可沈冬青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房间里的温度升上去,就缩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个脑袋,活像个过冬的仓鼠。周闻彦乍一看到这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沈冬青慢吞吞的从被子里面探出了头,满脸的都是问号。周闻彦爬上了床,把人抱在了怀里,两个人都待在同一床被子里面,紧紧地贴在了一起,很快就暖和了起来。沈冬青缩在周闻彦的怀里,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了。周闻彦给人盖好了被子,轻手轻脚地走下了床,来到了窗台处。他站在那里,透过一层玻璃看向了下方酒店的花园,只是距离太远了,也看不出什么。他伸手拉起了窗帘,拉到一半好像碰到了一个东西。周闻彦仰头一看,一点晶莹的雪花从眼前飘过,然后看见上面的天花板镶嵌着一张女人扭曲的脸。女人正好卡在窗帘的中间,对上了周闻彦的目光后,眼珠转动了一下,嘴角向两边拉扯,几乎裂到了耳朵下面。周闻彦和她对视了片刻,然后手上用力,根本不顾还有张人脸拦在中间,直接把窗帘拉了上去。那张脸被挤得眼斜嘴歪的,和刚才一比变得搞笑了起来,但她毫无知觉,还努力的想要恐吓下面的人。但周闻彦一点也不给面子,直接关灯上床睡觉了。那张脸死死盯着躺在床上的两个人,试探的从天花板里面钻出了半个脑袋,但还没完全钻出来,她就听见一声冷哼,吓得她又赶紧缩了回去,只留下一缕金发在外面飘荡。只是气温却越来越低,好像隐约间又回到了雪山上。*“阿欠——”沈冬青感觉鼻子痒痒的,憋了半天打了个喷嚏出来,他揉了揉鼻子,声音变得有些奇怪:“我是怎么了……”周闻彦衬衫穿到一半,听到沈冬青的话,单膝跪在了床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一点烫。“感冒了。”他扣好了扣子说,“等下吃点药。”沈冬青迷迷糊糊:“我感冒了啊。”他突然有些开心,“我还没生病过,能生病真好。”只有人才会生病,鬼是不会的。周闻彦捏了捏他的脸颊:“说什么傻话。”沈冬青抱住了周闻彦的手掌,贴在了脸颊上,认真地说:“我喜欢当人。”比当鬼好多了。能感觉到温度,可以吃好吃的,也可以碰到其他东西,还遇上了周闻彦。他感叹道:“我不要再当鬼了!”周闻彦的眸光柔和了下来:“好。”两个人腻歪了一阵,这才出去吃早饭。一打开门,发现其他玩家都聚在了中间的走廊上。红发女一见他们出来了,就迫不及待地问:“你们昨天晚上有遇到什么事吗?”沈冬青:“没有啊。”他一觉睡到大天亮,什么都没遇到。红发女说:“我睡觉的时候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她推开了房门,指了指正对门的墙壁,上面有一个焦黑的人形,像是趴在墙壁上被活活烧死的,“还有这个。”蓬蓬裙接着说:“我房间里震动一晚上,很多东西从上面砸下来。”她的房间里面已经是一片狼藉了,根本没办法歇脚。西装男说:“昨天晚上窗口出现了车灯和喇叭声,车上有人喊我的名字。”更恐怖的是他们是住在14楼。周闻彦:“房间里面有雪。”红衣女听所有人讲完,才问:“你们途中的小游戏,是在什么场景发生的?我是在火灾中逃生。”蓬蓬裙:“地震。”西装男:“车祸。”周闻彦说:“空难,我们落在了雪山上。”所以都是一一对应的。红衣女的房间里出现了焦烟和烧焦的尸体,蓬蓬裙是震动了一个晚上,西装男则是出现了汽车。这是不是暗示着,就算是逃过了一次,还会因为同样的原因再死第二次。想到这一点,红衣女打了个颤:“现在该怎么办?”其他人没有说话。倒是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