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1
书迷正在阅读:穿成男二的我被男主盯上了 [穿书]、揣着崽就不能离婚吗?、曾经风华今眇然、[哪吒之魔童降世藕饼]继兄凶猛、我被豪门老男人缠上了、狗霸天下(H)、宠你入怀(H)、蛇妖沈潇、引起大神注意的正确方式[王者荣耀]、当仆赤变成超能力者
人一边招手,示意身后扛着几大桶桐油的喽啰上前,作势要往净莲寺的院墙上泼去。“如何?”刀疤脸龇牙一笑:“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只是不晓得各位师父…有没有这命去救人啊。”随着话音落下,只见刀疤脸身后的黑脸汉子们登时低喝一声,两两成组,抓着木桶边沿高举起来,里面的桐油摇晃,几近满溢。另外几人则威胁一般,用力晃着自己手中的火把。火光熊熊,焰心之上则冒出nongnong黑烟。气氛如在弦之箭,一触即发。就在这时,原本只是站在一众师兄弟中间的玄澜上前一步,顶着对面几十道如狼似虎般的阴狠视线,朗声道:“且慢。”那声音不徐不疾,坚定有力,更重要的是,其中竟然暗含真元灵气,隐有威胁震慑之意。敖战陪着张青岚一同站立在屋脊上,感知到空气之中的灵力波动,望向玄澜的眼神顿时一变,十分微妙。感受到揽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一紧,青年便下意识地顺着敖战的目光望过去——大概是天生体质的缘故,他向来对于灵力的感知敏锐,自然没有漏过底下发生的变化。"当真不简单。"张青岚上下打量玄澜几眼,开口论断。刀疤脸坐在黑马上,距离玄澜更近,虽是俗人一个却也习武多年,可即便是这样,仍旧被玄澜一声震得心神不稳,差点跌下马来。“你!”刀疤脸气急,面色黑红,手里长刀摇晃得唰唰作响:“该死!”玄澜捻动掌心佛珠,微微摇头:“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佛门乃是清净之地,还请施主谨言慎行。”站在后方的年轻和尚便没有玄澜这般冷静,圆正向侧面横踏一步,怒目道:“佛门禁地,又怎容得尔等徒增杀孽?”见底下秃驴当真没有半分让路的意思,刀疤脸冷哼一声,怒喝道:“不过是山野破庙,也敢自称佛门。”随即亲自翻身下马,将手中长刀胡乱扔弃,一把抢过身边喽啰手里提着的木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着那长满青苔的院墙便用力泼洒而去。随着“哗啦”一声脆响,一股难闻的刺激气味便在空气之中弥漫开来。一众僧人顿时脸色巨变,迅速分散,挡在那染了厚重桐油的院墙之前,捏紧拳头作抗敌之态。刀疤脸放下空木桶,接过身边喽啰递来的长刀和火把,冲着玄澜狞笑道:“老子今日便造了这杀孽,你又耐我何?”那人粗哑刺耳的嗓音隐约传到屋顶上,张青岚微侧过脸,细听之下却发现了对方声线之中隐约的颤抖之意。敖战见他听得认真,便向前一步俯至青年耳侧,低声揭穿道:“他在害怕。”张青岚感受到掠过耳廓的冰凉吐息,轻阖起双眸仔细感知,发现道道细微如丝般的灵力正以玄澜为中心,朝那刀疤脸直冲而去。寻常人看不见,可是他却看得清楚,浓重夜色之下,那灵气竟是散发出星点金黄,隐有佛光闪烁,在两方人马之间细密交织成网。张青岚倏然睁眼,端详那结阵灵力片刻后评价道:“此人修为深厚,深藏不露。”敖战则绷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不置可否。想来有玄澜在,那群乌合之众自然不是对手。于是两人便站在屋顶上,静观其变。只是还没有任何一方率先出手,众人等来的却是一声带着粗重喘息的大喊声:“报——”漆黑夜色之下,一名瘦弱家丁脚步踉跄,一路连滚带爬冲到了刀疤脸面前,帽子上歪斜的红缨球都来不及扶正,脚步刹得并不及时,双膝一软,跪坐在黄泥地上。刀疤脸很不耐烦:“有屁快放!”“报、报大哥,”跪在地上的家丁抬手抹了一把额前冷汗,磕磕巴巴道:“潜,潜入寺庙的弟兄们,把,把人抓到了,正在带过来的路上,让小的先行来报,报个信。”刀疤脸听他这样说先是一愣,随即仰天大笑出声,拎着小弟衣服的后领,用力将人一把提起来。男人脸上横rou硬生生地被自己的笑容挤作一团,挑衅一般地望向玄澜:“圣僧一副好心肠,只可惜毫无用处啊。”听到刀疤脸这样说,围在寺庙前的僧侣们脸色纷纷变得难看起来。不多时,便有一团人影从不远处的漆黑里走出来。女子细声细气的呜咽和男人们骂骂咧咧的嗓音重叠在一起,未见其人却先闻其声,令人听了只觉得心生烦躁。张青岚站在房顶上,比底下的人要看得更清楚些。只见片刻以前还跪坐在钟楼前的女人,此时双手分别被两名家丁控制在身后,身上鬓发相较于以前更为杂乱,衣裙沾染着大片黄泥草屑,两腮的泪痕未干,双眼含泪,眼眶红肿。家丁明显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一路推搡着女人往人群中赶,嘴巴放得不太干净,眼神十分凶厉。女人一路被迫来到了众人面前,看见玄澜的刹那便颤抖着开口:“大师……救,救救我。”佛家弟子大都心肠慈悲,见状纷纷面露不忍。玄澜缓缓合眸,望向刀疤脸,皱眉道:“施主,你们这又是何必?”刀疤脸听完则嘲讽一笑,大声骂道:“这贱/人的皮相还真是好用,就连圣僧都被她迷惑。”玄澜摇了摇头:“此话怎讲?”“老子又不是吃饱了撑的,”刀疤脸咳嗽两声,偏头往空地上啐了一口:“今日要把这女人抓回去,是因为这毒妇害死了于老爷家的嫡长子,还敢一路远逃至此。”“如此不守妇道的女人,今日抓回去,明日便要按照族规将她浸入猪笼。”话音刚落,原本还只是一直掩面痛哭的女人就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一般,忽然疯狂挣扎起来,厉声叫喊着:“我没有!我根本没有害死少爷!”声声凄切,令人动容。刀疤脸冷笑一声,抬手将长刀一把插进女人身侧的泥土之中:“你没有?那为何共入山林,最后却只有你一个人完好无损的回来了?”“依我看,明明就是你不守妇道,对夫人心生妒忌,故意将小少爷骗至深山之中害死,以泄心头之恨!”两人一来一回,几番言语才将今日的一出闹剧描述出了一个大致轮廓。只不过却又处处都充斥着疑点,叫人听得云山雾罩,不知所以。女人说不过刀疤脸,只得抿着苍白双唇哭诉道:“鹿辽山本就木林密布,容易迷路,那日小少爷硬是吵着要进山、寻甚么浑身雪白的‘灵鹿’。”“管家晓得我是鹿辽山生人,这才带上我和其他侍卫丫鬟,一同进山寻鹿。”说到此处,女人似是想到了伤心处,不由自主地抽噎起来:“小女不过是村妇出身,哪里可能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