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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像前半夜那样浅眠,但很快,他就无意识地抱着摄政王,睡得极为香甜。渐渐地,萧蘅感觉到楚昭游半身压在他身上,两人间只隔着一层楚昭游的睡衣,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楚昭游胖了。赵夫人有几分本事,改日赏赐赵城,把人情还她。摄政王十分理直气壮,自己和楚昭游还处在恶劣的君臣关系中,就要替楚昭游还亲姨母的人情。现在赵夫人回梁州了,楚昭游该由本王接手,一定喂得更好。说起赵夫人,暗卫禀报赵夫人沿途在找一名爱穿红衣的侠士,萧蘅直觉与楚昭游有关,为了避免想到一些气人的答案,他先让暗卫打听,按兵不动。和他冰雕玉塑似的肌理不同,楚昭游微胖的肚子软乎乎的,贴着他,像张牙舞爪的小狐狸主动鼓起了肚皮要人摸。摄政王不客气地摸了。睡梦中的楚昭游立刻警惕地弓起背,远离了几分。有什么不能摸的?萧蘅意犹未尽地收回手,把人揽近了一些。……翌日清早,萧蘅醒得比楚昭游要早,他盯着楚昭游白里透红的脸颊,心里一悸,突然浮现出一个陌生的冲动。想亲一亲楚昭游。摄政王今年二十八,不娶媳妇不看杂书不听戏,宛如十四岁在田间偶遇村里姑娘的愣头青,呼吸下意识放得很轻,甚至用了习武之人隐匿气息的方法,生怕楚昭游下一秒醒来。“笃笃——”薛公公敲门,却发现陛下竟然反锁了门窗,叫道:“陛下起了么?”距离不剩一掌,萧蘅恼怒地瞪了一眼外面的人影,恨自己动作慢,恨薛公公大清早叫人起床。没看见小东西睡得正熟?萧蘅完全忘记自己曾经下过禁止楚昭游睡懒觉的命令,还说过“不醒就掀他被子”的话。楚昭游揉了揉眼睛,看见身边光着上身的萧蘅,一时忘了眨眼。他什么时候来的!对,是昨晚,萧蘅说要监督查案,还要睡他的房间,差点把他赶出去。在楚昭游白天重新组织事件时,摄政王的行为迅速被抹黑了一圈。他躺着也能变脸,先把薛公公支走,斜斜瞥着摄政王,“醒了你坐着干什么?”这里可是朕的地盘,醒了就给他下去。萧蘅嗓音微哑,似乎正努力平息着什么,他闭了闭眼,一字一句咬牙道:“烦请陛下把脚挪开。”楚昭游条件反射动了动脚趾头,脸色骤然一红,默默把身体往床角团了团。朕一个人睡惯了,干什么都可以原谅。楚昭游把头闷在枕头里:“摄政王还不穿衣服?”这么一看,他们半斤八两。楚昭游偷偷从枕头里露出半只眼。朕就随便参观一下,上次天太黑他都没看清楚。他看着萧蘅比例极佳的身材,被子里的手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胖了,朕受不了这委屈。余光一瞥,萧蘅果然又发现楚昭游眼神不善,似乎昨晚的软糯只是他的错觉。明知道逗猫会被猫咬,萧蘅像被咬上|瘾了一样,目光嫌弃地在地上的湿衣服晃了一圈。“本王没有衣服穿,劳烦陛下替本王借两件。”楚昭游张了张嘴,“冷死你……”萧蘅:“那本王就这样和陛下一起出门。”那怎么行?败坏朕清白的名声。楚昭游刚要喊薛公公,又听萧蘅道——“陆将军和本王身形相仿。”这是要朕亲自去借的意思?一般人的衣服你还看不上眼了?你一每天穿黑衣的小黑,还敢看不上别人的衣服?楚昭游脱口而出:“你有病?”说完他有些后悔嘴快,上次当谢朝云的面骂摄政王脑子有病,骂顺嘴了。萧蘅大方承认:“本王就是有病。”楚昭游一噎:“你没病!”萧蘅嘴角一勾,忍俊不禁。楚昭游掀开被子,气呼呼地去找陆淮善借衣服。他都给摄政王治好了,嘴上说有病就能引起他的同情了吗?敢碰瓷朕。平日里需要三催四请才肯起床的楚昭游,今天薛公公刚叫一句就精神抖索地出门。薛公公诧异地进门收拾,一秒钟后受到惊吓地退出来。陆将军刚踏出房门,就看见楚昭游一脸难色地在他门口徘徊。“陛下可是遇见什么难事?”楚昭游凝重地点头。“陛下请说。”楚昭游视死如归:“能借朕一套衣服么?”陆淮善善解人意,没问给谁穿,“请陛下随老夫来。”陆淮善的衣服并不多,色调简单,一目了然。楚昭游挠了挠脑袋:“陆叔叔没有、没有颜色鲜亮一点的衣服么?”楚昭游把玩桌上红色的朱砂印,使劲暗示。敢让他出来借衣服,大红色的借回去敢穿吗?皇陵中没有大红大紫的装束,陆淮善更加没有,他建议道:“陆勃似乎有一套白色的棉袍。”楚昭游借不到红色的,有些失望,只好道:“那陆将军记得说是你的。”“陛下放心。”待楚昭游走远,陆淮善问陆勃:“昨晚有人来?”陆勃讶异:“不曾。”陆淮善摸了摸胡子,武功高到无人发现,他知道是谁了。每当小皇帝拜托他说谎时,都与摄政王有关。大事上是这样,陆淮善没想到,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是这样。萧蘅目光犀利地看向楚昭游手里的衣服,“据本王所知,陆将军不穿白。”常年青黑灰褐,就比摄政王好一点。算准了楚昭游会使坏,萧蘅指定要陆淮善的衣服。楚昭游把衣服一扔,毫不掩饰地嘴角上扬,“这就是陆将军的衣服,爱穿不穿。”楚昭游笑起来,声音里都带着甜丝丝的糖,像一碗清炖的梨汤,招人喜欢。萧蘅忽然后悔没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