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1
花眼笑得弯成月牙,语气甜丝丝的:“这个得问节目组了。柯诺啊,糯糯他不爱上综艺的,连话都说不利索的小傻瓜,还是乖乖地唱歌比较好,而且他要是来,我这节目录不成了,得一直看着他才行。”沈宵风打开了话匣子,不到三十的老父亲跟粉丝交流起育儿心得:“糯糯几乎就是在哥哥们的呵护下长大的,生个孩子来养都没那么劳心劳力。刚进队时就是个14岁的小屁孩,那时候经常熬夜训练,第二天赖床上学迟到,就只能背他起床刷牙洗脸换衣服。结果有一回,闹钟坏了我起不来,换他来背我起床刷牙,还给我煮了碗热腾腾的西红柿鸡蛋面,虽然里面还有蛋壳。他一脸正经跟我说男儿当自强,以后换他喊我起床了。当时候又开心又伤感,啊,糯糯还是别长大得那么快,当个依靠哥哥的傻瓜不好吗?”编导来催录制,沈宵风只好跟粉丝们挥手说拜拜,匆匆下了直播。“瞧瞧你,矜持点,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霍长隽眼睛眯成条缝儿,调侃道。柯诺不以为然,乐呵呵地抱着吉他笑得弥罗佛似的:“看男朋友要什么矜持?”“瞧你这点出息……”霍长隽拿起把吉他在对面坐下来,“别废话,来,我们开始吧。”柯诺最近在创作一首歌,想让霍长隽帮忙完善一下。两人一同编曲和改歌词。他边弹奏边哼唱出这首歌的主题旋律,谈起创作初衷:“很快就是咱们的十周年巡演了,想给哥哥们写一首歌,不出完整版音源的,就唱给他们听。写歌的时候我回忆了很多以前的事儿,都是些鸡毛绿豆蒜皮的小打小闹,好的坏的,高兴的伤心的。出道前A哥(经纪人)告诫,把队员当成合作伙伴就好了,公私分明公事公办就不会出错,可我们最终成了家人。家有多种多样,我们这些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彼此陪伴,组成了一个新的家庭。人越长大,越明白孤独才是常态,所以长久的陪伴才显得那么珍贵奢侈。”“以前我们都在唱别人的歌,唱给别人听,现在我想把我们写进歌里,就唱给我们自己听。”柯诺平时蹦跶在哥哥们身边像个永远不会长大的孩子,可背地里不争不抢默默地设想好很多事情。霍长隽扫了眼歌词,调侃:“是唱给哥哥们听,还是唱给哥哥听?”“哈哈哈哈,大概……都有吧,”被戳中小心思,柯诺扬起天生微微翘起的猫咪嘴,“可能有点好笑,我对他是奔着一辈子去的。最想的是有一天能在四面开放的舞台,将我对他的爱意公诸于世说个尽兴,只唱歌给他一个人听。可现在还不行啊,还不是时候。幸好还有音乐,我可以暂时将这些放进歌里,编成密码唱给他听,只要我们俩懂,这就够了。”霍长隽有感而发:“的确,写歌尤其是填词就像是一个将自己偷偷暴露在大众面前的过程,歌里藏着很多线索、情节和故事,真实得吓人。每个人能听到自己的故事影子,有各种各样延伸性的解读,唯独那个人才能听到这个故事的真实面貌。”柯诺很少看他这样怅然若失的模样,心想肯定有故事,于是凑上去故作神秘道:“该不会,你写的歌里也藏着些什么密码吧?尤其是给我写的歌,我总觉得都在讲着同一个故事,怀念一个人,得到过,又失去了,还在等待。有故事啊你,别不承认,我的直觉很灵敏的。”霍长隽笑笑没回答。好不容易送走了柯诺这尊大佛,霍长隽摘下眼镜,瘫在沙发上闭眼歇会儿,翻身时钱包就从裤袋里掉出来。打开一看,钱包夹层里安静躺着一张照片,是他跟过去的徐耘安唯一一张合照,虽然中间还隔着他堂弟霍长新。他从二叔家的家庭相册里扒下来,做了尺寸缩小,这么多年是流水的钱包,铁打的合照。照片上,霍长新身高都不及他们俩,却半踮起脚左拥右抱,咧嘴笑得傻里傻气。旁边的徐耘安跟他形成鲜明对比,微微笑着露出小酒窝,双手攥在跟前,有点局促。那是霍长新高二转学前让同学帮忙拍下的。前些天,霍长新从二婶那里得知他们俩重遇的消息,不愿千里打电话来八卦,还怪他不够意思,当初谈的时候搞地下情,现在重新搞在一起又玩神秘。霍长新还在加班赶设计图,嚼着法式小面包说:“哥,其实我一直觉得耘安可能有点嫌我话太多的,因为我整天对他傻笑,他都不怎么对我笑,但那时候我就觉得他对你印象挺好的吧,经常对你笑,虽然笑得也挺紧张的,感觉像是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哈哈哈,可好歹是笑了。你来了之后,他好像也常对我对其他人笑了,感觉沾光了哈哈哈哈哈哈。”“哎,我突然想起来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有好几回上厕所,我都碰到他照镜子笑,还戳自己的脸。我当时候就觉得奇怪,多问了句,他被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大半天说自己在挤痘痘,他脸白白净净的,这摆明就骗人啊。该不是在练习怎么笑吧……哥,我真觉得你是不是有什么魔法,他那时候肯定就看上你了。”霍长新有点马后炮地说。是这样的吗?霍长隽仔细看这张温习了无数遍的照片,他被问住了。他不知道徐耘安从什么时候喜欢自己,等他察觉到那些暗恋的细节时大概已经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了。在一起之后,徐耘安几乎从不会透露半点自己的暗恋心路历程,当然,也是因为那时候霍长隽很混蛋,没有给他半点说出来的机会。现在一个人想听,另一个人却不肯说了。往事模模糊糊地涌上心头,霍长隽把合照拍下来,发给了徐耘安,在微信上问:“想起来,最初认识你的时候,你还不怎么笑的,后来笑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是……因为我吗?”徐耘安洗完澡,打开手机划至微信页面,看到那张照片就愣神。他没有这张照片,这是头一回看到。拍完之后他叮嘱霍长新一定要给他留一份,可这小子回头就忘了,还举家搬到隔壁城市换了联系方式。高中时代徐耘安不爱笑,因为没什么值得他笑,无论是家里还是学校,他习惯了独来独往。一个人没什么不好的,没有期待就不会有失望,这是他从父亲长期的冷漠对待中学到的道理。某个炎热夏天下午,徐耘安所在的美术班刚结束了惨无人道的一千米跑步测试,他感觉还好,霍长新测试前还大放厥词说自己要破纪录,结果跑完了就整个身体几乎趴在他身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儿。霍长隽也在上体育课,眼尖发现了抱成一团的他们俩,去小卖部买了矿泉水和雪糕,一人一份。徐耘安受宠若惊但没在明面上表现出来,心里甜滋滋的。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