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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国。”“师兄,我与伏光是在来时路上偶遇的,我看他年纪轻轻,不放心他一人在外,便邀请他同行,还请师兄不要介意。”孙膑说,“伏光和家里人走散了。他家中只有兄嫂,兄长名叫伏太白,还请师兄帮帮忙,寻一下他的家人。”“好说好说。”庞涓在意的东西不多,只要威胁不到他的地位,很乐意帮一点小忙,“明日我便入宫求见大王,为师弟讨一份差事,再派人寻一下这位小哥的家人。”孙膑毫无戒心,真诚地看着师兄。庞涓拍拍他的肩膀,“以吾弟之才,必能担当大任。”“多谢师兄,有劳师兄了。”庞涓给孙膑和伏光安排好住所,紧接着借口有事要忙,没有再出现过。伏光先是在照了照镜子,确定自己的样貌,果然看起来很稚嫩,穿越一次年轻了得七八岁。怪不得一开始觉得这个世界很陌生,想来和身高也有关系。确定完现状,伏光跑到隔壁去找孙膑。尽管孙膑还没有被挖去膝盖,在伏光心里还是这个名字更亲近些。孙膑端坐在庭院的矮榻旁边,拿着竹简细细的看,听到动静后抬头看了一眼,见伏光过来了,便放下书本,“伏光,怎么了?”伏光没有灵力,自保没问题,要救下孙膑有些困难。他咬了咬嘴唇,“我们要在这里住多久?”孙膑问道,“不喜欢这里?”“嗯。”伏光说,“也不喜欢你师兄,虚伪。”孙膑笑了起来,他对伏光道,“在师兄家里,当着我的面,说我师兄不好,不怕我生气吗?”“你也知道庞涓是什么人吧。”伏光歪了歪头,“为什么这么信任他?”“毕竟是自幼一起长大。”孙膑告诉他,“如同伏光与兄长一般。”伏光说,“那是因为兄长对我好。”孙膑摇了摇头,“师兄对我,也不到那一步。”伏光见实在劝不动他,也不再多费口舌。晚上吃饭的时候,他扒着碟子吃了很多rou和菜,又偷偷留下了几个馅饼。庞涓侧目看他,轻轻从鼻子里发生一声鄙夷哼声,被听觉敏锐的金乌立刻捕捉到了。把东西藏到袖子里之后,他抬头看了眼庞涓。庞涓脸上带着笑容,仿佛刚才发出的声音是幻觉一般。孙膑也察觉到了伏光的小动作,愈发觉得他像一只囤积粮食准备过冬的松鼠,尤其是藏好后偷偷看庞涓的那一眼,即便做了如此无礼的动作,也叫人不忍苛责。不止如此,孙膑反而忍不住回想刚刚遇到伏光的时候,他穿着干净的衣服,鞋子也很整洁。可是饥饿不是从衣着上可以判断的,因为衣物断定他的家世不凡,孙膑下意识地把他当成贵族少年。现在想来,与兄长分离后伏光的日子过的应该不好,才会做出偷偷藏食这样的动作。孙膑朝庞涓歉意微笑,庞涓则回以宽容大度。晚饭结束后,下人们过来收拾好案台。庞涓命人掌了灯。“我已将师弟的到来告知大王,大王许诺你做客卿,待日后施展才能立下功劳,也好加官进爵,不落人话柄。”庞涓说,“至于伏光,我已派遣府中下人去外面打探。你衣着华贵,想来兄长并非籍籍无名之人,应当很快就会有消息的。”孙膑道过谢,带着伏光离开。伏光袖子里都是饼和rou干,甚至还有几个果子,跟在孙膑后面走的很慢。孙膑像是故意为难他,一点都没有放慢脚步,甚至比平日的步伐更快些。伏光一开始还紧紧追随,后面反应过来,干脆停下来收拾好袖子,慢悠悠走自己的,不追他了。孙膑转过身来看着伏光,大笑起来。“喂。”伏光无语地看着他。“对不住,你实在太讨人喜欢了。”孙膑缓步走向他,与伏光并肩,“为什么要藏吃的?难道伏光饭量太大,准备入眠时偷偷吃?”“我也不全是为了自己。你若是饿了,尽管找我要,只要我这里还有一口吃的,绝不会让你饿着。”孙膑只当做是孩子般的玩闹,他叹气一声,拍拍伏光的肩膀,“这段日子苦了你了,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寻找兄长的。”伏光瞬间理解了孙膑的脑补,不禁觉得无语。我才不苦,以后你的苦日子才多着呢。伏光多少能理解孙膑的想法,他和庞涓从小一起拜师学艺,庞涓这种性格,肯定很喜欢出风头,也很讨厌别人盖过他。可惜孙膑的才能更甚于庞涓,身为老师的鬼谷子也必将对天资出众的小弟子更在意些。庞涓心里不平衡,可能会给孙膑下点小绊子。孙膑与他相处这么多年,绝对知道庞涓的性格,只是他以为庞涓会顾念旧情,毕竟他们如亲兄弟一般。可他没有想到,就算是亲兄弟,也能为了利益自相残杀。孙膑说还不至于到那一步,正是因为他对庞涓的印象还停留在,爱恶作剧捉弄他师兄,而不是因为怕被盖过风头,特意设计邀请他来到魏国,打算陷害逼死他的敌人。孙膑帮伏光分担了一部分食物,送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早些睡吧,莫要贪食,免得吃坏了肚子。”伏光微微睁大眼睛,真诚地看着他,“能留下来陪我一起睡吗?”孙膑笑问,“难不成伏光娃娃要我留下来哄你睡觉?”“嗯……”伏光发出一声鼻音,微微偏过头去,“你不想就算了。”“好吧。”孙膑念着他初来乍到,又对庞涓没有好感,一人居住也挺可怜的,会感到不安很正常,便答应了他的请求。刚才那声鼻音,真的太委屈了!他怎么能狠下心了?孙膑觉得,若是就此狠心离开,这孩子夜里肯定会念起兄长,偷偷哭泣吧。伏光往旁边挪了一点,给孙膑留了块空。孙膑躺在上面,很快便进入了梦乡。另一边的伏光收敛了弱者的伪装,睁开眼睛看向窗外,昏暗的光线不影响他视物。伏光起来,把今天偷来的食物收拾好,心里盘算着庞涓会在什么时候动手。第二天一大早,天微微亮,外面便嘈杂起来。一行士兵才孙膑的住所处过来,粗鲁地踹开房门,将刀剑架到了孙膑和伏光脖子上。孙膑茫然道,“这样要做什么?”士兵头目道,“做什么?你偷窃了庞将军的兵符,难道还不认账吗?”另一个士兵把兵符呈了上来。士兵头目道,“众目睽睽之下在你房间里搜到的,还有和可争辩?把罪犯押入大牢!”“等一等!”孙膑道,“既然是在我屋中发现,便是我一人所为,与这孩子又有什么关系?”士兵头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