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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着下巴道:“你睡吧,我看看你,待你睡着了,我便回去。”疏长喻躺在床榻上,便见这人逆着月光坐在床边,挺拔的身躯边绣了一圈柔光。他叹了口气,道:“那我睡了?”景牧嗯了一声,接着连呼吸都放轻了,像是生怕吵着他一样。疏长喻无奈地勾了勾唇,道:“行了吧,反正面也见了,规矩也坏了,便不差这一时半会的。你晚上便在这里睡下,明日早一些再回去。”果真,床边的狼崽子闻言,眼睛一亮。接着,他便几下脱去了外衣,翻身上了床。“但可不许胡闹。”疏长喻提醒道。“不胡闹,定不会胡闹的。”景牧保证道,接着,便钻进被中,抬手抱住了他。“明日你又要骑马,又要站那般久,我是知道的。”疏长喻回搂住他,叹了口气道:“你几日不在,我也怪不习惯的。被窝里少了这么个热腾腾的人,还有些冷。”说完,他便颇为惯性地朝景牧怀中挪了挪,枕着他的肩膀闭上了眼。自然,他便错过了景牧眼中那比月光还温软柔和的情意。“嗯,睡吧。”他听景牧说道。第二日,疏长喻睁眼,身边已经空了。他屋中早被收拾得喜庆堂皇,丫鬟们进进出出,门上窗上都贴了双喜。疏长喻起身,便有人上前来伺候他洗漱穿衣。“今日早上……可有人进出?”他揉着眼睛,哑着嗓子问道。便有丫鬟道:“回少爷,未曾有其他人进出。”疏长喻失笑,抬头看向晨光中窗外悬挂的红灯笼。果真是个属狐狸的。只怕这会儿早就偷偷溜了回去,穿戴整齐,戴上盖头,等着自己去迎亲呢。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太聪明了吧,有小天使想看女装,有小天使想看成亲,我就把它俩写一起了!宇宙第一机智的刘狗花!!——另外,我母上非要看我写了啥,偷偷下了晋江←_←我是告诉她我叫priest好呢,还是告诉她我叫墨香铜臭好呢_(:_」∠)_第94章番外五将军府的迎亲队伍一路吹吹打打,迎到了城西头的一家宅子。这家宅子离摄政王府近得很,就隔了一条街。那宅子原本看着冷清得很,只有些仆役,也不见送亲的高堂和兄弟姊妹。待那新娘子一个人从院里走出来的时候,周围围观的百姓便窃窃私语了起来。“这……新娘子家中便是一个其他人都没有的?”“听说是在湖州认识的,恐怕才接来京城,养在外面呢!”“想来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姑娘,竟能嫁进疏家里头!”“人家疏家自然是不必看门第的嘛……”“却也不见得多重视!听说疏将军前两天便自去了雁门关,想来怕是也不待见这新媳妇吧!”……待那新娘子走近了,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便又大了起来。“嚯!这小娘子好高的个头!”那披着红盖头的嫁衣下,那姑娘的身条儿竟生得极高。走在轿夫的旁边,都比那轿夫高出一截子来。却只见那小娘子不必人搀扶,戴着盖头,脚下却像留了神一般,灵活地一躬身,便坐进了那轿子里面。围观众人皆抬头看向那马上的疏长喻,却见疏三郎笑得暖软柔和,垂眼看着那花轿。围观众人一时间皆噤了声——甭管他疏家上下同不同意,这疏三郎看样子是对这个人高马大、又高又壮的夫人恐怕是满意得紧了。就在这时,迎亲队伍前头吹打的乐队朝前行进了起来,绕了半个兆京城,回到了将军府中。那将军府门前已然鞭炮声不绝,噼里啪啦地炸了满地红屑。门口摆了火盆,里头的火苗簌簌地往上跳。那头,疏长喻翻身下了马,一身正红的喜服衬得他面庞尤其白皙。他阔步走到轿前,单手揭开轿帘,将那轿中的小娘子搀扶了出来。这会儿,站在门口的大臣便有一个皱起了眉头。“这姑娘怎么生得这般高?”他问道。前头那姑娘的个头,看起来的确过分了点。她站在疏长喻的身侧,竟生生高出了他小半个头。疏长喻原本个子便不矮了,这姑娘便更显得鹤立鸡群,挺拔极了。“莫不是个男人?”旁边另一个官员也出声质疑道。旁边忙有人道:“可莫胡说!若真是个男人,怎会明媒正娶地做将军府的正房夫人?”旁边一个官员沉吟道:“我怎么看着这个姑娘的身形……眼熟了些。”就在这时,众目睽睽之下,那新娘子居然不小心拌了自己一下,娇娇弱弱地朝旁边一歪,一下栽倒进了疏长喻的怀里。众官员:“……。”旁边一个官员回过神来,问道:“眼熟吗?像谁?”那个官员怔了怔,接着喏喏道:“是……是我看错了。”他心道,自己这是什么眼神?这美娇娘不过高大了些,他怎么会觉得……长得像摄政王呢?摄政王那么一个不苟言笑,英武不凡的人,怎会是嫁给疏长喻的人?那可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嘛!那头,疏长喻扶着自己站都站不稳的美娇娘,小心翼翼地跨过了火盆。待到了堂上,上头只坐了李氏和顾兰容二人。李氏面上没什么笑意,但神情却是和蔼的,旁边顾兰容面上却笑得温和,手边还牵着一个粉嫩嫩的孩子。堂上宾客无不暗道——这疏大人,当真是真人不露降,风流得紧。孩子这么大了,才将孩子的母亲迎娶进门。想必也是因为如此,疏老夫人不甚满意,疏将军也提前回了关外吧。不过,堂上宾客们也不在怀疑这个人高马大的新娘子的性别了。“吉时已到——”堂上的富婆看着外头的日头,朗声唱道。——待新娘子送进门,疏大人便被外头的宾客围了个结结实实。他平日里一副与人为善的态度,朝中相交甚好的官员多的很。到了今日这个大喜的日子,周遭同僚们没有不要上前敬个酒的。疏长喻这一日也是来者不拒。纵然他这一世也算纵横官场数载,酒量也都练了出来,但也仍旧顶不住这些同僚们你一杯我一杯的敬,到了天色暗下来的时候,已然是醺醺然了。他当初在京中救下的湖州考生方余谦,前些年高中,如今已经在翰林院做编修了。他官阶低,前头不好在达官贵人中间出入,待疏长喻身边的人散去了些,他才迎了上来。“恭喜啦,疏大人。”他笑道,接着举杯同他碰了碰。“人生四喜之一,大人可不要辜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