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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头又会被教室敞亮的白炽灯光搅扰到,最后只能忍着冷意埋头睡觉。段邯看着他因为冷风而起了一片鸡皮疙瘩的颈子,想了想,站起来勾着窗框拉上了窗。风止住了。老师往他这边看了一眼,便转回去继续讲解文言文。班上其他有些盯了段邯小半节课的学生却一直没收回视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刚刚段邯站起来关窗是因为什么。“哇,太暖心了吧。”秦晓珞满脸艳羡,“新同学未免太暖了,阳哥得感动死了吧。”“诶,是暖男哦。”她同桌也是个在谈恋爱的姑娘,想起自家的钢铁直男,简直要落泪:“我对象只会叫我多穿两件衣服。”“谁又不是呢。”秦晓珞回头盯了一眼贺钧:“啊,可怜的直男。”贺钧:“?”奇奇怪怪。但不管其他同学想了什么聊了什么,作为当事人的林骁阳跟段邯什么也不知道。林骁阳体质偏寒,窗关上了他也没暖和多少,加上教室不算个适合休息的好地方,他趴了半天,也没酝酿出多少睡意。他猛地坐起来,长呼了一口气。“怎么了这是?”旁边段邯正记笔记,差点儿没被林骁阳突然诈尸给吓死:“怎么还带吓人的呢。”“滚啊。”林骁阳有点暴躁:“睡不着。”“睡不舒服吗?”段邯往他桌上一瞅,看见那本被林骁阳当垫子用的线圈本,愣了:“小林,别的我不说,你对自己真的很残忍。”用线圈本垫着睡觉,这是等着在脑门上印花吗?林骁阳困意上头,糊了脑子,根本不想和段邯说话。他没搭理段邯,把本子收进抽屉,便又要倒下去睡觉。段邯把他拦下来了。“你等等。”他说着,脱下了外套。这天段邯外面穿的是件深色羽绒服,绵软厚实。他从书包最底下扯出来件揉得皱皱巴巴的三中校服,展开叠成个方块放到林骁阳桌上,而后把羽绒服绕着林骁阳座位围了一圈。林骁阳有些愣了,傻乎乎地看着他动作,视线跟随段邯移动而移动。段邯脱掉外套后,只剩了一件衬衫与V领毛衣,看上去单薄得紧。林骁阳傻了半天,问了句:“你不冷啊?”“我体热,不怕冷。”段邯说,“你不是困?”“啊,是。”“那就睡呗。”段邯说着,把林骁阳的头按下去。他力气没敢用太大,好在小林这会儿正被他的cao作晃了脑子,没什么挣扎反应,老老实实地趴了下去。摸着良心说,暖和了几倍多。林骁阳埋在段邯的旧校服里,鼻尖萦绕着一点洗衣粉的清香,莫名有些催眠。语文老师的声音似乎也被模糊着拉远。在睡着之前,林骁阳听见的最后一句话是段邯的“下课喊你”。随后他的后颈处落下一只温热的手,和原本冰凉的皮肤达成鲜明对比。“睡吧。”段邯说,“好好休息。”作者有话要说: 语文老师:哈哈,我不配。我更新了!!(前两天是家里的一些事情啦,意外之类的x)(我也想有暖心小姐妹上课帮我取暖哭了,我竟然在酸阳阳。……)☆、第三十九章这一觉林骁阳睡得挺好,甚至还做了个梦。梦境具体讲述了什么,他不太记得了,反正大概是个美梦,让他刚醒那会儿都是乐呵的。段邯嘴上说着下课喊他,其实压根儿没喊,林骁阳一觉睡到第二节课预备铃响才醒过来,还不是自然醒,是被前头赵启闹醒的。被人吵醒的滋味儿当然不舒服,林骁阳拧着眉毛醒过来,张口就想问候赵启几句,结果被后者一句“老师来了”给震住,瞌睡霎时醒了大半。他抬头一看,数学老师王何正站在讲台上似笑非笑地跟他对望。哇,好吓人。林骁阳赶紧站了起来。他动作幅度大,段邯披他身上的外套也随着动作滑到了地上。王何没再多说,照常和学生们互相问好。林骁阳浑浑噩噩地跟着鞠躬问好,直到坐下才想起来把段邯的衣服捡回桌上。旁边段邯的位置正空着,也不知道人去了哪。他刚来第一天,能去哪儿?林骁阳有些奇怪。他伸脚踹了踹前头赵启的椅子腿,问他:“段邯人呢?”“啊?”上头老师在画图,赵启正发呆,被林骁阳吓到了:“刚给老李叫走了啊,你不知道?”林骁阳:“我在睡觉。”“哦哦,想起来了。”赵启说,“就,你俩刚语文课这么野,我还以为你知道老李得喊你俩谈话呢。老李先喊了他,他跟我说别喊你,我就没喊你起床。”什么叫语文课这么野?林骁阳不是很满意赵启的措辞。但他仔细一想,似乎除了野这个字外,也没有什么词能形容他跟段邯的行为了。就算是同学之间友好互动,那也不能视老师如无物啊。老李没当场叫他俩滚出去已经是好心了,能忍到下课才喊段邯出去谈话,算是给足了面子。但是为什么只喊段邯?林骁阳不太理解,这种事儿不该是一次抓俩连坐并罚吗,再加上睡觉的人是他,还带抓从犯漏主犯的?算了,等段邯回来再问。“行吧。”林骁阳把桌上叠得整整齐齐的三中校服搁到段邯桌上,想了想又伸手把睡出来的印子抹平,嘀咕了一句:“那也不至于第二节上课了还不回来啊。”周圆转过身,欲言又止。林骁阳:“?”“阳哥,我发现个事儿。”小姑娘眨巴眨巴眼睛,“你挺关心段邯呀,不是不熟吗?”“我没——”林骁阳瞪大眼睛,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被老师拿三角板敲讲台的声音打断。“某些同学,”王何咳了两声,“就喜欢上课的时候聊点儿啥。我就不理解了,下课那十分钟你干嘛去了?睡觉还是蹲坑?有什么话不能牵着手去厕所说?”不能牵着手去厕所说话的三个人悄悄坐直了身子,假装无事发生过。王老师这下满意了,转身继续画图。段邯是在数学课正式铃过去快十分钟时回的教室,彼时老王刚画满一黑板,转身预备进行他的习题大业,话还没出口,便被敲门声堵回了嘴里。班上齐齐朝外看,便看见穿着身单薄的衬衫毛衣的段邯立在门边喊报告。王何挑起眉毛:“这是我们班学生?”“新生,今天刚转过来的,刚给老李喊走了。”底下班长赶紧解释。“哦……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