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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自曝超能力者的身份时,我们的高层大为震动,五十人没日没夜的开会,讨论,要不要用他,能不能用他。”十几名大佬手中攥着印有鲜红曲线的纸,静下来听,周围只剩呼啸风声和机器运作打印的声音。“反社会人格者首先要排除出去,不然救世没救到,在基地放个炸|弹怎么办?其次,太无组织无纪律也不行,毕竟没经过专业训练,看到仪器手痒碰坏了怎么办?再者,要排除智商太低的,精神疾病的,太过情绪化的,各种各样的可能性……最后,他还得是有牵挂的。”刘老又倒了些开水在杯子里,融掉一层冰,抬手嘬了一小口,继续道:“在我们古夏国,将军在外征战,多会将妻儿老小留在皇帝所在的皇城牵制。而我们,迅速同意了北先生进入核心队伍的原因之一,就是他牵挂着我们一位一线战士。”“在我们的例行评估询问中,这位北先生对他的伴侣表现出了异常的耐心,我和他聊起闻小友时,他一脸的骄傲,多夸闻小友几句,他脸上都快藏不住笑。哈哈,我老了,看着实在可爱。”他停了一会儿,慢慢说:“这样的人,一定会竭尽全力。”“更何况,我还答应了闻小友一件事。”十分钟又到了,鲜红的曲线依旧。众人被这种焦躁感折磨到现在,多少开始麻木,熊国大佬听了会儿,也冷静了许多,好奇问:“什么事?”“前几天,闻小友找到我,用他这么多年的成绩,贡献,对政策的配合等记录担保,来换我一个承诺,和一份协议。”“他是个非常守纪律的年轻战士,十二岁开始训练,履历一片优秀,一次违纪记录都没有。克制,坚韧,有着夏国战士所有的良好品格。他恳求我,信任北先生。”众人听得愣了。刘老笑起来,脸上的皱纹都带了点温柔与慈祥:“他与我说了很多,北先生是怎样的潜力无穷,能做到怎样惊世骇俗的事。他担心我们不知道,担心北先生因为骄傲没和我们说,担心我们这时强制给他分配任务,担心我们对他指手画脚……所以闻小友统统说了,并希望我给出信任。”“狡猾的小家伙,还拿出了一份协议。大概写了这次事件结束,我们不能做出任何事限制北先生的人身自由。关于他自己,却提都没提。”“我签了协议,也做出了承诺,只要我这把老骨头还活着……”刘老笑说:“你们就给我个面子?”指挥部的十几位大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其实话说回来,他们除了在这里等着,实在也没什么事可以做。“上帝啊……”联盟国那位率先叹了口气:“他们感情真好。”众人一同望向仍然站在光膜外的“北先生”,明明什么实质性的内容都从刘安石这个老狐狸这儿挖出来,心里还是不知不觉多了点底气和希冀。这时,一位联络员抱着设备匆匆赶来,紧张道:“各位,是联合指挥部发来的联络!”***亚空间内部。如果一定要用一个词来形容这里,“光怪陆离”或许相对贴切。这里没有文明的痕迹,却有着各种各样奇特的自然地貌。它们毫无逻辑的强行糅杂在一起,上一秒踏在雪上,下一秒可能就进入了流着岩浆的龟裂大地。就连重力也像个摆设,有时两片陆地九十度交叉在一起,你上一秒像要飞起来,下一秒就被扯得摔在地上。然而最可怕的并不是恶劣的自然环境。突然割裂的空间,或者忽然倒流的时间,才是终极杀器。最初,没有探测和预警设备时,初代战士们只能凭直觉,或者说是运气来躲避,谁遇上了几乎必死无疑。现在科技已经进步了很多,但仍然有风险。柏霜的腰就是因为突然遇到空间切割受的伤。幸好,他们的目标十分鲜明,那是一团横亘在天地间的巨大光团。那光团糅杂着黑与白,有时闪现着其他令人难以理解的颜色。它一会儿膨胀一会儿收缩,像一只被熊孩子捏在手里玩的透明橡胶球,任性地变幻形状,撕裂空间。这就是亚空间不断成长的本源。它一旦剧烈运动,就会形成不可逆转的爆炸。战士们需要做的,就是拿反物质武器攻击它,湮灭它不断向外扩张的力量。闻争和王维纳带着小队队员,运气不错的在一片断岩区架设了武器。天然形成的巨石形成了有效遮挡,是个不错的临时据点。其他小队似乎也陆陆续续找到了合适的地方,那团黑白光团开始受到攻击。就像蚕食桑叶,光团被反物质弹侵蚀出一个个的小洞,闻争机警地伏在一块高高的岩石旁,盯着光团一瞬都不眨。半晌,他忽然一跃跳下,大喊:“撤!”只见光团忽然收缩,随后整片空间发生了剧烈的震动,天上掉下一团团火,宛如流星坠地!岩石区倏然撑出一个三角支架,充气后牢牢护住武器,闻争和其他人鱼贯而入,等到这一阵爆发平息。之后循环往复,不断地寻找着机会。光团确实更小了,经过几年的休眠,它看起来活跃度大不如前,爆发和震动的间隙也不如以前频繁。但众战士丝毫不敢掉以轻心。这不是玩具,没有思想和理智,也没有前人研究出的规律。他们遇到任何事,都没有可能再重来一遍。战斗约十小时后,各个小组轮番遣人休息。此时他们已经转移了三次据点,能够供人立足的地方越来越少了,好像随着亚空间的坍塌,一切都越来越乱。王维纳受了轻伤,来不及包扎,他们便不得不往一点钟方向迁移,那里已经聚集了两个小队,柏霜,陈小晨,还有佩奇和他的熊国队友一行。“闻!小心!”佩奇冲闻争大吼,他们听到后下意识前冲,脚下的板块轰然断裂。惊魂未定地转头,断裂的板块越飘越远。rou眼可见的裂隙下方,是混沌的黑色。“太危险了……”陈小晨扛着一根缆线,苍白着脸冲闻争来:“你们有人受伤了吗?”王维纳咧嘴一笑:“没事,手上烧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