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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常靖玉,见他隐含些许伤怀却又十分骄傲的笑容,就知道自己无需安慰什么。“娘竟然能得当地百姓尊敬,这还真不容易啊。”常靖玉低了下头感叹,沉沦境的百姓感谢她,而她的家——永和村反而成了她的葬身之地。陆饮霜若有所思地把碎发别到耳后,状似无意的说:“也许凡人并不像修者那般对彼此的成见根深蒂固。”“前辈说的也是。”常靖玉下意识的同意,说完又感觉哪里不太对。陆饮霜背过手冷笑一声:“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啊。”常靖玉:“……”暴露了。作者有话要说: 常靖玉:我只是知道了一点微小的事实帝尊宅久了的人生无聊到失去意义,需要有人拉他出去玩才行!…………小天使们国庆节快乐!我只有三天假期,枯了T^T☆、永和村02常靖玉在陆饮霜戏谑的审视下心虚地抿了抿唇,硬着头皮辩道:“前辈在我面前未免太随意,我只怀疑前辈是魔修,但现在你自己承认,可怪不得我。”他坚定地认为自己还能抢救一下,毕竟普通人猜出同伴是魔修就足够惊爆值得消化了,哪有那个脑洞去确认这魔修还是在沉沦境本地都神秘的很的帝尊。“我是无意怪罪你,可你就不怕背上个与魔修同流合污的骂名,让道武仙门落人话柄?”陆饮霜语气清淡,“若我此来修真境目的不纯,为我办事的你又该如何自处?”常靖玉不假思索便答道:“前辈救我性命,我自当回报,况且师父也教导过我出身并不重要,只要前辈不为恶,清者自清,若有恶意中伤,我不惧流言蜚语,道武仙门亦绝不姑息。”他说这番话时神情坚定毫无闪躲,让陆饮霜有一瞬恍惚的以为眼前还是那个站在万军之前慷慨陈词的仙门门主,但常靖玉的眼神此时还清透澄澈,带了些想说服他的焦急。“如果有一天需你在道武仙门和我之间做下抉择,你要如何选?”陆饮霜问的不留余地。常靖玉坦诚地叹了口气:“真有那天,我选择道义……不过我相信前辈也不愿让我为难吧。”“真不知你的自信从何而来。”陆饮霜哼出一声短促的笑,眉宇间便多了几分轻松,不那么令人忐忑了,“看在你还算诚实的份上,详细情况等离开此地我再告诉你,到时你后悔也没有回头路了。”“你我遇到的组织手段狠毒,正道中人参与调查当仁不让,更何况是帮前辈的忙。”常靖玉终于展颜,“我不会后悔。”陆饮霜不置可否,但他对常靖玉的韧性毫不怀疑,坦白了魔修的身份若能让常靖玉全力配合也是好事,况且他还不知道武仙门牵扯了多少,能拐常靖玉站在自己这边,日后若不得不和修真境对立,也不用再担心常靖玉背后捅刀。常靖玉还不知道陆饮霜充满前瞻性的挂上修真境,他装模作样的探问道:“话既然说开了,那前辈可否透露来自何门何派?”“临渊宫。”陆饮霜爽快直言。常靖玉弯了下眼,握拳抵在嘴边遮住满足的笑意,又问:“原来是沉沦境第一大门派,那我听说临渊宫帝尊常年不露面,连下属都没见过他的相貌,还不出门不闭关就在山上待几年镇宅,也是真的吗?”陆饮霜:“……”是真的又怎样。陆饮霜面无表情的低斥说:“帝尊作风,岂容他人置喙。”“我还听说尊主谢桥只手遮天,功高盖主,临渊宫内部矛盾重重。”常靖玉本着考据的心态求知采访。陆饮霜斜了他一眼:“……没有的事。”“我最近听说……”“闭嘴,你听便听,再敢说我就割了你的舌头,我可是魔修,言出必行。”被冷脸威胁的常靖玉吐了下舌,摆出老实听话的样子乖乖跟着陆饮霜,陆饮霜总觉得常靖玉不止猜到了他是魔修,但常靖玉装傻不提,他总不能主动交代。蒲夷的触须收回的速度终于降低,陆饮霜和常靖玉快步追至一处海底洞xue,洞内晦暗深邃,海水的流动却非同寻常,成串的起泡不断飘出。“看来这就是蒲夷本体所在了。”陆饮霜说。“我来开路吧。”常靖玉主动站到前方,他还有玉简内封存的三道剑气作为底牌。两人一先一后进入洞xue深处,巍峨耸立的石林中投下几道光束,触须退入其中便安静下来,陆饮霜眯着眼,他漆黑的眸子正缓缓攀上银色,常靖玉却不容反抗的回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你还嫌伤的不够,别用灵识。”常靖玉强横地提醒,“我去看看,等我信号。”“……哼。”陆饮霜揉揉胳膊目送常靖玉重施避水诀离开空间,心说他真是广开言路的让常靖玉越发放肆了,但他抚平衣褶,又无奈地承认他竟然没因此而有丝毫气恼。片刻之后,一枚半透明的青色羽毛从水中远远漂来,在避水珠范围前转了个弯,陆饮霜抬步跟上常靖玉以灵力凝成的青羽,通过那几道光柱,眼前豁然亮了起来。只见岩洞深处栖息着一条巨大的鱼,约莫几个人那么长,正翻着肚皮躺尸,远远看去倒像只闪着珠光洁白平滑的碗。那无数律动的触须自鱼尾延伸出来静静垂着,表面细弱,却能生生将云舟扯成两半。“有点像鱿鱼。”常靖玉见陆饮霜跟上来,退后一步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声道,“江柔岛上我还看见有道友在烤。”陆饮霜:“……你饿了吗。”他正欲再走近,鱼眼却忽然转了转,慢悠悠地翻了个身把自己立起来。“嗬。”常靖玉往陆饮霜身后挪了挪,第一次被鱼目不转睛的瞪视。“我还当你死了。”陆饮霜对着蒲夷幽幽开口。“飞露要是也在,见这么大的鱼估计挺高兴的。”常靖玉仰头望着蒲夷,嘴上跟着调侃,心里暗自提起十二分警惕,生怕这鱼一生气抬尾巴给他俩拍出去。好在蒲夷脾气不错,只是晃了晃长满触须的长尾,下潜到了能让陆饮霜平视的高度,垂着鳍吐出两个泡泡。常靖玉莫名从一条鱼脸上看出了憋屈,蒲夷的叫声隔着水,微妙的衰减让它看着更加难过,它左右摆了摆身子,数条在海水中虚无缥缈的锁链轮廓就清晰起来,寄生般缠绕在它身上。“它在求救。”陆饮霜皱起眉,伸手碰了碰那些隐藏在海水中纵横交错的铁索,他们脚下的地面有不少蒲夷掉落的鳞片,本来洁白的颜色离开身体就变成了绚丽的紫红,这鱼已经被困了不少时日。“我想起来了。”常靖玉忽然道,“之前我在蓬瀛楼说蔚海